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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烈,名节是怎么?”模模糊糊,像是梦呓的声音,来自于躺在床上的小小身子。
“指一个人所该拥有的名誉和节操。”
“为怎么人应该拥有名誉和节操?”唔,身体好温暖、好舒服,好想睡喔,可是她还有好多疑惑
“以后你就会懂了。”
“我现在就不懂呀!”
“乖,你今天很累了,先睡吧,有怎么话都等睡醒再说。”逼不得已,他只好用以前看奶娘哄弟妹的招数。
天知道为怎么他每晚都必须哄小孩入眠!
“喔,好”暖暖的,真的好舒服喔
他看小人儿已经陷入沉睡,才收回置于她胸前的手。
在将她从狼爪下救回后,他就发现她的血脉不顺,身子极虚,不知道是体质的缘故,还是刺激过度所致?
隐约记得,五年前抱着她时,她是相当健康正常的。
不论导致她体质虚弱的原因为何,他都必须帮她调养。而他所能想到最快而有效的方法,就是运用自己的天赋,将体内的一些真气慢慢过渡给她。
这两天强迫她多动,好助真气快速与她自身血气融合,以养壮她的身子,似乎有些成效。
或许从明天开始,他可以教授她学些基本功夫。
帮她盖妥被子,他凝望她这两天来微微晒红的脸,少了些白皙,却多了更多生气。
有所牵绊的感觉其实很怪异,但他竟然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怪异了。
想起今日近午时在食堂所发生的闹剧,他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间,轻巧地关上房门,而后朝客栈后院走去。
后院中,有一瘦削的青衣身影独自站立,原本是在观望满天星斗的,在感觉到他走近后,眉尾挑高看他,一脸似笑非笑。
“听说,今日上午在客栈中有一场颇不错的戏码,只可惜我没能来得及观赏。”瘦削男子的语气满是惋惜。
“我劝你别再多提任何一个字。”他双手环胸瞪着眼前的人,神情阴冷。
“啧啧!火气那么大做怎么?又不是我惹你的。”男子低声抱怨道。
一阵掌风袭至,男子反应快速地举臂抵挡,嘴里还哇哇叫着:“你居然真的动手,想想我好歹也是你的结义金兰,怎么可以把这几天奶娃儿的怨气发泄在我头上!”
“即使我们分别得再久,你对我的行踪仍了若指掌,是不?”避开男子看似防御、其实暗地攻向他胸膛的掌,他借力翻腕,袭向他颈项。
“哇,这么狠!”男子迅速将手回扣,翻了两转,化开他的攻势。“发泄一下对你的不满也不行?枉费我待你如此赤诚,你却将我这义弟的一片真心放诸流水”
“够了!”脚步疾速挪移,他一掌直接打上男子后背,逼得男子硬是向前颠簸好几步。
“喂!我知道这场金兰之交是我硬拉着你结拜,也一直是我说了算的,但你既然到后来也没再拒绝了,就不要用这么冷淡的态度来伤害我的心嘛!”男子在稳住身子后,捧着胸口哀哀低泣。
“玄膺,我不是请你来唱大曲的。”
“那你找我来做啥?”他很疑惑地注视严擎烈,两眼还泛着水光,彷佛除了唱戏之外,他没有其它大事好做。
“我”闭了闭眼,他硬是压不想再度挥拳的冲动。
为怎么他身边总是会缠黏着一堆麻烦人物?
“我是要问你,你上次跟我提过的事,有比较周详的计画了吗?”
“你答应了?”宛如变戏法似的,玄膺眼中的水气迅速消失,唇角上扬,脸上看来是惊喜的笑容,双瞳深处却是认真与思索,透出一种诡异的阴沉感。
“收起你的笑容,若不真心,看来太过碍眼。”他皱眉哼道。“我信任你的思虑。”
“是怎么让你改变主意的?那女孩儿吗?”玄膺闻言收起笑脸,那种不协调的诡异感受瞬间消失。
他半垂眼眸,没有正面回答玄膺的问题。“这几天我会动笔记下当年严府所钻研的那些丝罗制染新法,完成以后会通知你。”
“好!那其它方面由我来打点。”玄膺将双手交叠在胸前,神色严肃。“你确定自己保护得了那女孩儿吗?”
“怎么意思?”
“相信你也感觉到了,那班匪徒,并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
“你知道些怎么?”
“还无法确定,但是根据消息,那班人突然离开目前的聚集处,向南而行,刚好跟你同一个方向。”
“还真凑巧是不?”他讥讽撇唇。“意思是之前果真有人刻意误导我们?”
“八九不离十。我猜那幕后的主谋,极有可能才是你在寻找的人,而且已经知道你在追查他。现在你在明,他在暗,更何况你又带着一个拖累,情况值得忧心。不然,让我替你”“不必了,你还有其它事要忙。”他断然拒绝。
“好吧,既然你坚持的话。”很无奈地摊手,而后转身欲离。“不妨听我劝,等一下马上带那女娃离开这里,先藏住行踪再说,短时间内那些乌合之众还没有能力找到你。万事小心,我等着你的消息。”
“玄膺。”他叫住他。“查查铁赤云这个人。”
玄膺错愕地转回身子看他。“你请我帮忙?”
“我要知道关于铁赤云的一切。”他的口吻仍是低沉平淡,却少了冷意。
“哇哈哈哈!你终于主动找我帮忙了!终于不再只是玄某人的一头热了!好,就冲着你这句话,我会把铁赤云祖宗十八代全部翻出来给你。”他的动作又是唱戏似的夸张,可是脸上的惊喜很确实,而后,像是某种承诺的完成,他重重的笑喊出两个字:“老大!”
和风吹拂,枝叶沙沙作响,阳光洒落密林之中,令原有的热度削弱许多,变得和煦宜人。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如此悠闲的生活了。
严擎烈躺在一棵树下,享受着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原本是在闭目休憩的,却让某种细微的动静给惊醒。
是一个小小的身子,正踏着刚学没多久的蹩脚轻功接近他。
因为感受不到任何危险性,他索性不睁开眼,想知道她又在玩怎么把戏。
两片小巧而温热的唇瓣叠上他的,随即离开,好似蜻蜒点水;而后,彷佛意犹未尽,又再次叠上,同样的动作重复了数次。
他继续假寐,没有任何动作,任她玩着她自己的游戏。
那一晚抱着熟睡的她离开客栈后,他花了将近两天寻找合适的藏身地,结果,还是回到了以前玄膺助他之处,也开始教她学习功夫。
忘儿是个麻烦的小孩,虽然既聪明也惹人怜爱,但脾气却又极倔,她不懂的问题就非得问到有个满意的答案不可;如果要求她做不想做的事,也除非让她得到满意的解释,不然她绝对不会顺你的意。
就像现在,她喜欢亲他,无论他如何劝说,她总是无法明白所谓的礼教和她的行为有怎么关系,在类似的规劝重复了两三次后,她索性摀住双耳,睁着倔气大眼,满是水雾,很委屈地看他,让他自觉是以大欺小的坏蛋。
就算他曾试图阻止,她也会努力找到机会偷亲他,到最后,他完全放弃了。
真不明白她怎么会迷上这种游戏的,虽然唇与唇的交接真的很温暖,也很舒服
可是现在她她在做怎么?!
双眼忽然睁开,瞪着斜上方相距约仅两吋的小脸。
她被他突然张开而且满是严厉的眼神吓到,动作就这么停顿住,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僵凝。
“你做怎么?”他瞪着她问,她温软的小舌还停顿在他的双唇之间,让他问话的严厉语气因为含糊而降低很多效果。
她仰头很高兴地朝他笑了笑,又低下头想吻
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臂,将她抬高,皱眉又问:“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怎么?”
她疑惑地看他,显然不明白他在生怎么气,然后很无辜地笑着。“擎烈的嘴唇凉凉的,亲起来很舒服,忘儿喜欢。”
“你想亲就亲--”天杀的他究竟在说怎么?“我是说,你爱碰就算了,之后又何必”
“之后?”偏偏头,不太确定地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咧大嘴问:“这样吗?”
看着她很认真的鬼脸,盯着她几乎抵着自己舌头的小指头,他将她抱离他身上,坐起身很无奈的点头。“这种事情你以后不能做。”
“不能做?为怎么?忘儿是学那两个人的,为怎么他们可以做,忘儿不行?”她很不满地抗议。
两个人?这附近有人?为怎么他没有察觉?!
他警戒的问:“哪两个人?”
“就那两个人啊!嗯忘儿带你去找他们。”她拉着他的手,很高兴的带路。
“我抱着你走比较快。”他将她抱起,要她指路。
七弯八拐的,他跟着她所指的方向,在树林里奔跑,踏步轻缓,几乎无声无息。
在他方才休憩的时间内,忘儿居然能跑这么远,而且在这片浓密曲折、连成人都会迷路的林间,她竟然可以来回而不迷失?
脚步疾奔,穿过经过特意排设的密林范围,他的心底也愈来愈惊异。
“到了,在前面。”她抱着他的脖子,很开心的咯咯直笑。
早在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时,他就已经心觉不妙,果然
脚步倏停,他怔愕地瞪着前方,脑中有瞬间空白,表情如乌云罩顶。
前方有一对男女,正在野合!
“咦?奇怪,刚才两个人又没有脱光光,也不是这个姿势啊!”她也看着他们,表情和语气一样,都很疑惑。
他闻言,马上以大掌盖住她的眼,转身疾步奔回。
“呜,擎烈,你干怎么啦!”她哇哇大叫。
“你别说话!”避免他现在那很想打小孩的冲动会付诸实行。
“咦?你不是要找他们吗?怎么又往回跑了?”在终于重见光明后,很不懂得看人脸色且不知死活的小姑娘又开口问了。
“他们只是一般人,我没要找他们。”在确定定够远,也听不到任何叫嚷呻吟之后,他才将她放下,闭了闭眼,克制情绪之后才开口:“忘儿,那种事情只有夫妻可以做,你不能学。”
“为怎么夫妻可以做的事忘儿不能学?”
“那种事”为怎么他一个大男人要跟小女孩解释这个?“太亲昵了,你还太小,不适合学,要等到你长大才可以。”
“哪种事?是这个”她伸手指着自己的舌头。“还是刚刚看到的那个?”
“都一样!”老天助他,不要失手把这个很显然将来会变成祸害的女孩儿掐死!“不论是你方才看的还是之前做的。”
“喔”她仰高头,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终于知道要害怕了,漂亮的脸蛋变得小心翼翼,祈求地看着他,还拉着他的衣襬,小声嘟囔:“擎烈,不要生忘儿的气嘛”
他瞪着她,不明白明明平时很骄纵任性的人,为怎么总是清楚怎么时候要撒娇卖可怜。
暗暗叹了口气,很不甘不愿地开口:“我没生你的气。”
“那抱!”她高举双手,表情无辜。
再度大眼瞪小眼
“抱”满脸难过,双眼迅速漾出水雾。
“孩子果然不能宠!”低声咒骂着,将她抱起,继续往居住之处行去。
“擎烈”她很习惯地搂着他的颈项,将头埋入他的颈窝。
“嗯?”
“未婚夫妻和夫妻有怎么不一样?”
“未婚夫妻在行过既定的礼后,将会变成夫妻。”
“忘儿不懂,既然忘儿以后和你也会变成夫妻,为怎么忘儿不能学?”
“和我成为夫妻?”他顿住脚步,讶异地侧过头,半垂眼眸望她。
“对呀,你那一天在客栈说我们是未婚夫妻啊!”她抬起头,表情很认真。“你之前说过人不可以撒谎,所以擎烈也一定不会骗人。那既然我们将是夫妻,为怎么忘儿不能学?不能做?”
“因为”奇异的情绪梗在胸口,望着她充塞倔气和不满的眼,他的声音竟然有些哑。“因为你还太小,我们也还没成亲。”
“成亲?”
“那是成为夫妻必行的礼。”
“是喔。”低下头,很苦恼的样子,而后拍掌大叫:“那我们现在就成亲吧!”
“现在不行,你年纪太小。”
“呜为怎么年纪太小不能成亲?为怎么忘儿年纪不够大”又抱着他的颈子低声抱怨。
“我等你长大。”他失笑。
从来没有人可以像这个女孩儿一般,总是强烈地挑动他的情绪。
他从来没有这样宠过人,从来没有像这样任人予取予求,从来没有这种满心都只牵系着某个人的感受。
她的名节,牵在他手上:他的情感,早已全部系在她身上。
他可以照顾她、疼她,以任何形式
所以,不论这女孩儿究竟懂或不懂,当她开口要求时,他顺势给了承诺,也给了束缚。
傻傻地将自己卖了,大概就是她现在最好的写照吧。
“那等忘儿长大,擎烈一定要和忘儿成亲喔!”
“一定。”
“可是”
“怎么?”
“忘儿喜欢亲你,等到成亲,到底要等多久?”哭丧着脸,好难过好难过的样子。
他主动轻吻她幼嫩的脸颊,无奈地说:“想亲可以,别太过逾矩就好了。”
她的手抚上他方才触碰的颊,眼睛讶异地瞠得好大,愣愣望着他。
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欢呼。“呵呵,忘儿知道了,忘儿不会逾矩,忘儿会等到长大那一天,等着和擎烈成亲,呵呵!”
看她那单纯而开心的笑容,他也跟着笑了。
明亮而温暖的阳光,好象全部都照耀在这一片枝叶浓密交错的树林似地,驱散了原有的阴暗。
家人啊,他终于可以重新拥有
“可是”
“又怎么?”
“擎烈,到底怎么是逾矩啊?”
“”完成了练丝新法的誊写,严擎烈搁下笔,吹熄烛火准备就寝。
还没升至天顶的圆月看来硕大而美丽,颜色却带着微红而显得不够纯粹,但忘儿却看得很开心。
“好漂亮啊。”她趴在窗前,凝望着半空中的月亮。
“睡吧,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
“咦?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为怎么又要离开?”
“因为我们在这里待太久了。”
“擎烈,我们到底在躲怎么?”
他望着她,再次讶异于她的敏锐。
她一直无异议跟着他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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