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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挫折,纵使再错失一百次的展出机会,她也能淡然处之。
“你这是自暴自弃,还是有恃无恐?”他陡地捏着她的下巴,虎视眈眈地瞪着她忐忑的双眸。
“是什么都不重要。”沈洛寒从无主的六神中,拎回与生俱来的慧黠“你怀疑那幅画是我偷的,却又苦于找不出证据,用过了美男计,现在则改成威逼利诱?”她淡笑道:“走吧,去看看我用性命挥毫的作品,顺便让你做个彻底的搜查。”
此言一出,令傅仲轩大感意外,他目不转睛地锁住她的眼、她的唇,她看似无邪的俏颜。
沈洛寒将背脊紧贴在椅背上,冷冷地望着他逐渐放大的脸庞,被迫地承仰他的鼻息。这张曾令她魂萦梦系的面孔,如今看来竟是如此骇人。
他比披着羊皮的饿狼还可恶,不但占了她的便宜,还包藏祸心的企图掳获她的人。
她用食指挡住他移近的唇“不是要看我的作品?走吧,天已经很晚了。”
“对你有影响吗?”他一下咬住她的指头,放在齿缝间细俪。“相信你的脑海里已经不复记得晨曦的景象,这是昼伏夜出的代价。”
“你把我说得像是个小偷。”
“不是吗?”拿掉她的指头,改咬住她的唇,贪婪如兽地细细品尝。
“证据呢!”沈洛寒用力扳开他,忽地唇间撕扯了下,流出殷红的血丝,这一痛,令她不禁大为光火。“如果你不想到我的画室去,就请让我下车。”
傅仲轩没再累言,双手摆回方向盘,车子再度风驰电掣,驶向前方无尽的黑同。
***
沈洛寒早料到他和阿迪没找到那幅雷诺瓦的画绝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在这之前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这就是我的画室。”领着他来到公寓的顶楼,她大方地把自己的“秘密基地恍开放给他参观。
此举有两个目的,其一,怯除他的疑虑,其二嘿嘿嘿!只是一个小小的,无伤大雅的恶作剧罢了。
傅仲轩立在门外,显得有些儿迟疑,他没想到沈洛寒竟会真的带他到她的画室来,难道她不怕万一露出马脚,让他逮个正着?
“想看什么就尽管看吧,只要别弄坏了我的画。”她率先走进去,打开每一盏灯。
画室里十分宽敞,但每个角落都堆满了各式各样不同的油画和繁复的各种颜料以及彩笔。
傅仲轩置身这琳琅满目的画室内,突然有种时光倒流至十九世纪的错觉。她的画多么神似雷诺瓦!
无论是雍容的贵妇,或平民的少女,全是那样丰美而诱惑,青春而亮丽,和她挂在住处的群狼风格大不相同。
“我以为你偏爱孤傲的画风。”
“那是某个时段的心境表现,人心是善变的。”她音一有所指地回眸瞟他一眼。
“不如说,女人的心是善变的。”他也饶富深意地迎视她,顺手揭开另一片画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青丝湛眸的光luo浴女。
这女子侧着身,双手高举盘起长发却也远去她的五官样貌,皮肤白净,**丰挺,躺在铺满粉红色花瓣的浴白内,姿态优雅,宁静无华,充满诗意与美感。
“雷诺瓦曾说:‘我喜欢对吸引力的东西写生,若画风景,必吸引我去一游,若画女人,要能吸引我的拥抱。’这是你的自画像?”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恍似要轻触那女子白瓷般的肌肤。
沈洛寒笑而不答。“这二十几幅作品有资格到神来画廊展出吗?”
“当然。”他小心地把画布盖好,双手插在口袋里,心思芜杂地环视着画室里的每一幅画。“这些都是你呕心沥血的作品,失去这一切会很可惜。”
沈洛寒会心地一笑。“你得先证明画是我偷的,才能罗织我的罪名。又或许,你以为这些画都是偷来的?”他没有亲眼看过她挥毫,是极可能产生诸如此类的怀疑。
“让我见识你的功力。”他道。
“现在?”她不免讶然。
“有何不可?”不待她应允,他已自动褪去衣物鞋袜,程露出硕实魁梧的男体,端坐在前方的高脚椅上。
沈洛寒被他这突然的举动震惊得张目结舌。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她又没有说要他当模特儿,更没表示要画luo画呀。
以前在学校时,虽也曾经素描过许多男体,但这样一对一倒是头一遭。她竟莫名的感到脸红心跳,连握着画笔的手,都不自觉的颤抖。
他的身材极好,肩面宽广,胸膛厚实,腹部现出经常上健身房的人才可能练就的块肌,雄伟的背脊,骄傲一如他狂妄的性格。
沈洛寒下笔如行云流水,展现在画布上的男子栩栩如生,仿佛一具立体雕塑,隐隐然地将要跃出画框,伸展于天地间。
待画作完成时,已是破晓时分,屋外天际露出鱼肚白未几,数道霞光画紧接着划破重云,宣告崭新的一天的到来。
沈洛寒疲惫地搁下画笔,跌坐在圆凳上,气虚地望着无丝毫倦意的他。
“好了?”他笑颜乐然地挪移了下身子,阔步踱到画前,拿起画板,仔细欣赏着。
为了避开他惹人脸红的私密部位,沈洛寒慌忙将眼睛调往别处,假装正在收拾凌乱狼藉的画具。
“你果然很有天份,可惜观察的角度不够深入,否则应该可以画得更好。”他放下画板,转身将她抱起。
“你,做什么?”沈洛寒吃惊地张大水眸。
“帮助你更深入的了解我。”办开她的双腿,命她紧紧夹向他的腰腹,好让他腾出两手,遂行下一步举动。
“我不需要,从今以后”温厚的大掌抚住她的心门,抑止她继续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蚕食的方式,慢慢地给她最大的享受和欢愉,给她如同死亡般的快感
汹涌的爱欲如潮水般排山而来,一浪一浪永无休止。沈洛寒只觉触电一样,全身发麻发胀,惟鼻中不断飘入野兽般的气味。
她给逼向墙角,luo着身子,手足无措地看着他放浪形骸,骄横邪恶地予取予求。
最后,她瘫软地伏卧在他肩上,气若游丝地呢喃“放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良久,以为他充耳未闻,勉力抬起眼,却见他嘴上一抹狡猾如狼的诡笑。
丹尼尔霸住她专用的美人靠已经个把钟头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空中交战约有三百回合,仍不肯罢休。
“给我一个理由。”他第一百零八次重申根本不是立场的立场。
“该给理由的是你。”沈洛寒冲过去把他刚点上的香烟抢过,丢在地上,一脚踩熄。“警告过多少回了,在我的地盘上不准抽烟,再破坏规矩,当心我一棍送你回姥姥家。”
丹尼尔悻悻然地望着她,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居然硬将大把白花花的钞票推往门外。钱跟你有仇吗?”
沈洛寒没立即回答他的问题,只睁着大眼冷冷地瞪着他瞧。
“我在问你话呀,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丹尼尔别开脸,眼珠子闪闪烁烁,一副作贼心虚的样子。
“我发现,突然间不认识你了。”沈洛寒故意把脸凑到他眼前。
“我不就一直都是这样吗?”他把身子转了一个方向,好避开她审视的眼。“这阵子你忙着跟那个姓傅的大老板谈情说爱,吃香的喝辣的,而我呢?我东奔西跑,从早忙到晚,好不容易找到了大金主,哪知道你大小姐一个脾气上来,说不干就不干。是谁不认识谁?”
“为什么说话时不看着我?”沈洛寒讪讪的神情转为凌厉“你是脑筋不清楚,还是中了人家的蛊毒?”
“怎么反过来指责我!”丹尼尔不甘示弱,她提高音量,他也跟着拉大嗓门。
“到现在你还装疯卖傻,不肯说实话上她霍地站起来,拉开大门“出去!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到此为止。”
“嘿!有话好说,你这是干什么?”见她陡地发细,丹尼尔赶紧摆出笑脸,把场面缓和下来。“我,我承认,我是有些话没有跟你实说,但这都是我私人的问题,你知道也没什么用。”
沈洛寒冷着脸,等着看他怎么自圆其说。
“你也知道,我最近新交了一个朋友,我们感情进展得很快,他,他希望我们能稳定下来,所以,我才会想,做完了这一笔就收山,也才会冒险让你去见买主。但,我发誓,我事先绝对不晓得对方会提出‘画缘’的要求。”
“就这样?”她相信内情肯定不只这些。
“是啊,我都全盘招供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声音不知不觉扬高了些。
“出去!”既然不能坦诚相见,继续合作就没啥意思了。她不是白痴,事情是否另有蹊跷,她不可能完全揣想不到。
“你——怎么,我这样坦白还不够?”丹尼尔莫名其妙地涨紫了脸。
“跟我吼?”沈洛寒隐忍地喘上来一口气,必须非常费力地才能不跟他暴跳如雷。“那天从餐厅离开后,我亲眼看到你把手搭在茱蒂的肩上。你们俩真的只是买主与据客的关系?你不顾一切让我曝光,还笨到去答应人家提出的不合理要求,这些都只是为了多赚一点钱?”
“这”丹尼尔的脸涨得更紫了。
“我们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你想出卖我,想置我于死地,以为我会愚顿到毫无察觉?”最后这几句话,沈洛寒几乎是从齿缝里一字一字迸出来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绝对不是这样,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我怎会这样对你。”丹尼尔挥舞着双手,急着解释“是毕雷斯,我的新爱人,他在百老汇工作,是一家叫鲁佛经纪公司的业务经理,专门负责向赞助人筹募资金。前一阵子,他的公司刚好有一档戏上演,就叫我投资十个单位。”
“一个单位多少钱?”沈洛寒很清楚这种投资要是压对了宝,演出的戏码卖座的话,就可以大赚一笔,不过要是不幸杠了龟,可就血本无归,惨字加三级了。
“八、八万块。”
“那十个单位不就是”两千多万的台币呐!“你一向行事谨慎,怎么会”难道爱情真会令人盲目到黑白不明的地步?
尽管他们的收入相当可观,但八十万究竟不是一笔小数目,以丹尼尔挥霍无度的生活习性,想必更是元气大伤。
“我的确是损失惨重,可这不怪毕雷斯,因为他也不知道那出戏的卖座会那么差,要怪只能怪我运气欠佳。多亏茱蒂在这时候出现,并提出这么高额的佣金,沈,我求你,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否则我我要是在这个月内没把从博物馆挪用的二十万公款还回去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么刚好,你才遇上穷途,茱蒂就适时出现,不觉得这样的巧合很启人疑窦?”
“不会吧,她看起来不像是个坏人。”
“要不要打个赌?”她向他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