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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威、苏维安、蒋师庞三人,马上围住了留下的三人,贝斯威大队长同时叫:“陈信小队长,留下她。”
陈信闻声,一方面不动不行,另一方面是陈信也实在恨透这些人,一个加劲由侧面拦住严碧雪。
严碧雪眼角望见陈信身法大吃一惊,尖声叫:“天禽身法!联邦哪有这玩意?”
身法加速,飘逸不定的左闪右闪,但就是不能一面避过陈信的刀锋,一面逃脱,不禁火上心头,大声怒骂:“不跑就不跑,老娘今天拿你垫背。”
转了个方向,剑招一引,同着陈信点点的刺来。
这时陈信反而觉得难以攻击,对方招招都是点点刺击,虽然变化不多,但却异常迅速,陈信刚闪过一招要攻,对方的下一招却又来了,他这才发觉,对方的身法实在比自己还要迅捷。
不过这不是因为天禽身法不行,实在是对方的身法不弱于自己,而且飘忽不定更为熟练,难道这就是三大身法之一的雪舞身法?
陈信猜的没错,在身法上,连黄祥大领导也未必能胜过这位严碧雪,何况是陈信?刚刚蒋师庞中队长与严碧雪对战的时候,也是以劲力补身法之不足,而这时陈信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为了不让对方逃走,也只好用掌力拦截。
严碧雪见状更是骂声不绝,不过对陈信来说,正是找到一个练习身法的绝佳对象,数百招过去,陈信越来越熟练,两人的战团简直是一团闪影,外人根本看不清楚,这时贝斯威等人以三打三,终于将童古定等三人收拾了,在陈信四周围了过来。
陈信的内劲,经过这些天的修练,毕竟较严碧雪为高,虽然之前为了拦下对方,耗掉了不少内息,至少还是没让严碧雪闯出去,而当陈信越来越活用天禽身法后,终于因为内息较高,使严碧雪越来越难躲闪,这时严碧雪也自然没空再骂了。
贝斯威大队长见状,知道对方终究逃不了,不再注意战局,与两位中队长走到一旁,同钟明月问话。
场中的陈信与严碧雪又战百招,两人的劲力一直并未相触,都以快捷的身法较量,陈信越形熟练后,出招时所带的劲力也越提升,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严碧雪也因此越来越难闪过陈信的劲力。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刀剑终于逐渐的交击了起来,从第一次的相击之后,叮叮咚咚的撞击声就一连串的响了起来,算都算不清楚到底多少下。陈信知道,当两人身法都极高明、以快打快的时候,由毫不撞击转为撞击声不绝,这是意味着严碧雪逐渐闪不过自己的攻势,所以只好藉助武器格挡。
但是陈信的内息这时已经较严碧雪为高,是以每一次的刀剑相击,严碧雪的内腑不断的受创,感觉到体内的内息有逐渐不足的感觉。都使严碧雪一面勉力的闪避,一面心想,特殊部队怎么会钻出一个学会黄祥天禽身法的人物?而攻击的招式又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似乎比黄祥还要高明?
陈信与严碧雪继续对战,眼见老妇严碧雪越来越难以支撑,看着对方白发飘扬,心里忽然有些许不忍,不想就这样将对方击败,于是将劲力降低少许,不过在特殊部队的围困之下,陈信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但是严碧雪这时却是有苦自己知,因为内腑连接受震,内息已经逐渐衰竭,虽然对方实在不像特殊部队,居然似乎有心网开一面,降低了两成的功力,不过对方却似乎经验不够,不知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想逃也没有办法了。再撑过十数招,严碧雪终于在闪过陈信扫过右侧的一刀之后,内息一竭,再也无法支撑,身形一缓,被陈信左掌挥出的劲力击中。
陈信这一掌忽然能击中,也十分意外,但是掌足足有八成劲,只见严碧雪立时向后一飞,落到数十公尺外,眼看再无生理,而陈信与对方攻防千数招,心中对严碧雪也不禁佩服,这时见对方倒地不起,命在旦夕,心中忽有一丝歉意,默默的向严碧雪飘了过去。
老妇严碧雪本来还在喃喃的骂,这时注意到陈信眼中流露出的歉意,想起对方刚刚已经留手,忽然住了嘴,对陈信轻轻招了招手。
陈信心下提防,慢慢走过去,严碧雪低声说:“我可不是身法输给你……”
陈信默然,自己又不能点头,只好眨眨眼。
严碧雪一见确定陈信神智未失,嘴角忽现微笑,手探入自己怀中说:“这个拜托你……不能由我而绝……”
陈信一看,却是一本书,见对方将死,不忍拒绝,见四下无人注意,将书收入怀中,严碧雪再无牵挂,一笑气散,溘然而逝。
陈信回过身来,望向贝斯威大队长,大队长似乎与钟明月取得什么共识,不但替他止血,还替他裹伤,让他躺在一边,陈信看的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装作冷酷,又不能发问,只好闷不作声。
这时贝斯威大队长忽然出声说:“集合!计数。”
队伍忽然移动了起来,陈信依着规矩,站在两位中队长的下首,列进了部队。
贝斯威大队长一点之下,这场战役又损失了将近八、九十人,连队长级在内,现尚存四百一十七人,贝斯威大队长又说:“看着俘虏,就地休息,队长跟我来。”
陈信与两位中队长,随着贝斯威大队长往前走了数十步。
贝斯威大队长说:“一小时后,部队将由钟明月引导,进攻地底城,既然敌方都已经中毒,应该没问题。所以苏中队长,你连受伤的队员算在内,先带一百名队员先回基地,联络中型卓卡降落,据钟明月说,往返约需四个小时,清除叛军后,预估我们回到基地大概是十二小时之后,也就是大概二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该已经回到基地,要是二十三点我还没回去,代表任务失败,苏中队长,你就搭卓卡离开,报告弃守凤凰星。”
陈信一听,这还得了,早知道就宰了这个贪生怕死的钟明月!但只单是贝斯威大队长自己就对付不了,现在又不能发作,看来只好等一下在地道中一个个暗算了。这时慈悲不得,能杀掉一个是一个,自己也只能替凤凰星上的朋友做这件事了。
于是四人回到部队休息处,苏中队长先带了一百人离开,余下的部队休息一小时后,让一位队员背着钟明月,在前方指引着方向,全队二百余人,同时飞起,同着东方而去。
陈信一面飞,一面计划着等一下自己该如何下手,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没多久,领先的队员已经向地面落了下来,钟明月一指引,贝斯威队长单掌一挥,只听地面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个大洞,底下正是黑沉沉的地道。
陈信望下去,虽然仍有萤光闪动,但在恒星的光芒下,地道仍然似乎完全无光,贝斯威大队长一领众人,与背着钟明月的队员,同时跳落地道之中。
地道中曲曲折折,还需上下飞腾,与陈信之前所走过的又有不同,贝斯威大队长让队员沿路作下记号,这样出来时就不致迷途。不过陈信知道,这地道最后也会同样汇到三个主要的出入口,却不知这一条路是到哪个出入口,眼看众人转折许久,进入地道中也该有一小时了。
陈信沿路飞腾,心中想着决不能让这些凶手闯入地底城,既然黄祥大领导等人都已遇害,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于是心裹决定了计划,在这一小时中慢慢的减速,故意落在队伍的后方,这个部队虽然泯不畏死,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同队的人绝无防范,不过也是陈信侥幸摆脱控制,不然特殊部队实在无所畏惧。
陈信就这样慢慢落到最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一下,阶级较高的贝斯威大队长与蒋师庞中队长,两人都在队伍前方,其他的队员更不会问问陈信往后落干嘛。
陈信成功的返到后方,眼看前方的特殊部队二百余人,没有一个回头看的,于是陈信目光一凝,无声的抽出了绿柳刀。
这时虽然地道越来越宽,但是前方并未发令,队形也一直没有改,依然是两个两个的排列着,于是他悄然掩上最后两位队员,右手绿柳刀向前一绕,迅速的将右边那位队员的脖子划开,只大约留下指宽,免的脑袋滚到地上发出声音。
眼看这位队员的脑袋,果然马上向后一翻,挂在背后,血咕噜噜的由颈子冒了出来,身形同时向下一坠,而陈信左掌这时同时一伸,直接按上左边那位的脑袋,十成阴劲一发,在陈信全力施为且猝不及防之下,对方就算有气劲护身,大脑也马上变成一团浆糊。
于是最后的两位队员,同时无声无息,一声不出的死去,陈信双臂一接,将两具尸体缓缓放到地下,加速追上下面两组,依法施行。
照说,陈信两手都用掌力,该是更为方便,但是陈信一方面想节省劲力,一方面想万一被发现时,应付围攻用刀还是比较划算。只是被切断头的尸体,血液大量的流出,而陈信还必须将尸体抱着放下,所以也难免全身是血。
过了许久,陈信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虽然看不到数个转折前的贝斯威等人,但是眼前的工作,仍然必须继续下去。这时他又杀了两人,眼看前方的两人已经一个转折,又绕过了一个弯道,于是不再迟疑飞身追过去,一转过岩壁,却发现前方已是尽头,正隐隐透出光芒,一百多人正在整队,而大队长正冷冷的瞪着自己。
原来贝斯威大队长刚刚眼看到达,命令整队,回头望着队伍,眼光瞄向钟明月,正想下令杀了钟明月的时候,忽然发现队伍似乎中断了,这种事从没发生过,贝斯威才觉得奇怪时,一身血的陈信已经转了出来。
贝斯威大队长心中还是没想到陈信会反叛,低声说:“陈信,后面的队伍呢?”
一面转头对蒋师庞中队长说:“去看看。”
陈信这时欲避不及,但是对方似乎还没怀疑自己,乾脆向前迎上说:“大队长……后面出事了……”一面慢慢向贝斯威大队长飘去。
钟明月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才刚逃过一劫,看着全身是血的陈信大叫:“大队长,后面的人一定都被他杀了。”
陈信充耳不闻,依然面色阴沉的前飘,但这时贝斯威大队长终于怀疑了,厉声说:“陈信,停住回话!”
而这时向后方探去的蒋中队长,已经出现在转角,大声说:“人全死了!”
陈信眼看不能再瞒,绿柳刀望空一划,全力向贝斯威扑去,贝斯威一震之下,迅速抽出腰间软刀,往陈信劈来的刀挡了上去,这时其他的队员还来不及反应,两人的刀已经接触,当的一声,沿着地道远远传了出去,陈信功力毕竟不及贝斯威,被震的向后一翻,气血翻腾。这还是贝斯威猝不及防,要不然陈信吃的苦头会更大。
贝斯威大队长猛的一喝:“拿下陈信!”
剩下的一百多人同时抽刀往陈信涌了过去,陈信这时不再客气,天禽身法全力展开,绿柳刀寻瑕捣隙的连伤多人,但是只要还能再战的队员,依然不怕死的扑上来。
陈信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对方至少也是接近方彭将军那种级数的功力,有些还不输黄吉等人,所以身上仍然受了一些伤,这时贝斯威眼看拿不下陈信,又大喝一声:“散开!围住!蒋中队长,我们上。”自己抽刀扑了过来。
陈信眼见压力忽小,但是贝斯威的功夫早已见识过了,自己绝非对手,何况还加上个不弱于自己的蒋师庞?
陈信这时不再藏私,右手绿柳刀挥舞,左手忽然探出,向着先飞到的蒋师庞一伸,“极乐”化成刀形窜出手心,陈信全力一催劲,刀芒一闪向外延伸,直往十公尺外的蒋师庞胸口插去。
蒋师庞见状一惊,连忙后翻,哪里躲的过去,胸口霎时裂出一道血痕,差点开膛破肚。
贝斯威这时已经接到,陈信知道绿柳刀对付不了贝斯威,将极乐挥回,迎上贝斯威,两刀相击,一震之下,轰然大响,洞壁岩石簌簌而落。贝斯威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瞪着陈信,陈信心中微定,知道毕竟增幅功能还是有用,但是周围还有近百名的敌人,今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条地道。
贝斯威见陈信居然功力比自己还高,也不再迟疑,返到圈旁叫:“掌力合攻。”
陈信一楞之下,眼见所有的队员在自己十公尺外,天上地下的将自己团团围住,正好像是一个半球,将陈信罩在里面:除了地下之外,陈信的四面八方加头顶,已没有一丝空隙,连胸部受伤的蒋师庞也忍痛排在其中。
陈信心知对方的掌力,马上就会一起涌到,不再迟疑,立刻往其中一个方向冲去。这时整个半球,一面发掌,一面随着陈信的移动而移动,想让陈信一个人也打不到,却又会被四面八方击来的掌力所伤。
还好陈信的速度不是对方所能比拟,极乐刀刀芒延伸七公尺,当场将一边气劲划开,将七、八个人砍的断手伤足。陈信正想冲出,可是上方的掌力虽然闪掉,后方的掌力已到,即使已经离开劲力集中处,还是难以承受,当场被轰的翻了个身,全身巨震之下,陈信心里明白,自己内腑已经受创了。
陈信强忍创痛,还是马上翻起,但是对方也已经将阵势的缝隙补起,连连发掌轰来,陈信知道,要是非要中掌,还不如先宰掉贝斯威,于是不顾对方击来的掌力,往贝斯威方向迅速的冲去。
贝斯威知道陈信冲着自己来,将刀一扔,两掌一推,居然推出阴阳旋劲,陈信知道自己不能盲目冲过去,这一招的威力自己十分清楚,只是从没想到会攻到自己身上,于是不再考虑后方的敌人,将双腿一沉,稳稳定住自己,眼中望着阴阳两劲的夹缝,全力将极乐刀往中间穿了过去。
果然,阴阳两劲虽受影响,开始旋动,但是因为陈信的刀芒长达七公尺,一时还无法将陈信旋动,而这时陈信的极乐刀芒,却已经到了贝斯威眼前。
贝斯威一惊之下,连忙向后一闪,但是胸前也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但这时身后的劲力也已经袭到,陈信理也不理,专心应付身前的旋转掌劲,后面掌劲爆雷般劈来,陈信内腑欲裂,喉头一热,鲜血由嘴旁流出,而且这时前方的掌劲已旋至极限,轰然一声爆了开来,陈信又受一击,还好这种爆击主要是对四面爆开,陈信距离较远,加上又是正面,受力并不甚大。
不过附近的敌人,反而受到波及的不少,将阵势炸开了一个大洞。陈信一看,不能再让对方布成阵势,当下强忍住身体的创痛,冲出阵势,挥起左右两把利刃,先拿那些功夫较低的开刀。
这时陈信身形在已经混乱的敌军中闪动,刀刀出手绝情,极乐刀的三倍增幅能力,除了贝斯威之外,还有谁能抗拒,没多久,陈信又将三、四十人分成七、八十块。
贝斯威心中从来没有保全部队的想法,只是一直追着陈信的身影,但是贝斯威的功力虽较陈信为高,但身法哪有陈信迅捷,加上现在洞内处处尘烟飞舞,贝斯威发出的掌力,反而误伤了不少的特殊部队队员。
洞内本就阴暗,近百人掌力轰击下,更是泥沙飞扬,尘雾弥漫。
而陈信在泥沙飞扬中却更是如鱼得水,反正己方只有自己一人,只要是人影就全部是敌人,更不客气的见人就砍,贝斯威愤怒欲狂,追着陈信的极乐刀芒,掌力乱发,使得许多勉强闪过陈信刀下的人,却躲不过贝斯威的掌力。
过了一阵子,烟雾更重,贝斯威终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不断盲目发掌,内息越来越虚,于是停下了掌力。
而陈信一时间也找不到敌人,加上感觉四周的掌力风声逐渐消失,也终于靠着岩壁停了下来,开始运行内息疗伤,于是地道中忽然之间静默了下来。
片刻后烟尘渐渐飘落,人物又隐约可见,陈信望见贝斯威的同时,贝斯威也见到了陈信。
两人四面一望,四面尸块、碎肉、断手残肢散落一地,特殊部队除了贝斯威之外,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连钟明月、蒋师庞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贝斯威心中没有恐惧,没有担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陈信,当下两掌一挥,阴阳两劲交缠着而出,飞身向陈信接去。
陈信的伤势其实已经极为沉重,还好刚刚有机会略作疗伤,将移位的内腑各各归位,并迅速的补充内息,这时眼见贝斯威冲了过来,既然不用再防御后方,陈信将绿柳刀一扔,两手握住极乐刀把,全身劲力向前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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