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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与后一夜,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在这里不得不说,陷入恋爱中的女孩,有时候真的傻过头了。
常乐如此受到帝宠,迟宣被她选中的郡马,在婚前理当要“验身”的;
然而看着“清冷如仙”的良人不堪受辱的姿态,女孩对着宫人,胡搅蛮缠加威逼利诱,耍了各种手段,总算免了心上人“受辱”。
若非如此,哪有往后乱七八糟的一堆事。
然而女性的心思纤细而敏感,时日久了,总能直觉到不太对劲。
常乐绝不愚笨,不过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迷失心窍;
一旦走出了迷障,她没费太久的功夫,揭去了所谓良人的假面。
崩溃地发现,以为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夫君,竟与府上琴师滚到了一起。
琴师正是那位显国的奸细;
聂官家与宿桢身边防备严密,几乎找不到安插的缝隙,便将主意打到长公主府,尤其是防卫相对不那么密不透风的常乐郡主与甘江县侯身边。
将琴师赶走,竟还存着一丝与郡马和好的奢望。
常乐尚且不知,她的良人能无耻到让别的男人上自己的床……
对方甚至为此感到变态的快.感,因为他嫉恨又羡慕妻子高贵的出身;将这样的人随意践踏,极大满足了他扭曲的心理。
面对妻子的质问,巧言善辩的迟宣,直道醉酒不知事;
难得不再端起出世白莲的风范,对着妻子低声下气,一边对天起誓,再也不喝酒误事……轻轻巧巧撇除自己的责任,一边是连日的呵护,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常乐被哄得晕晕乎乎。
夫妻俩“和好如初”,一时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却不知信任一旦生出了裂隙,不是几句好言好语便能轻易修补的。
哪怕沉醉在良人难得的温情里,常乐的心中不免存着疑惑。
不知是太过自以为是,抑或在本心里,迟宣对自己的妻子,准确地说,是对所有的女性,怀着一种轻蔑玩弄的心态。
谨言慎行,与妻子“恩爱”了一段时日后,故态复萌了。
许是对他来说,好一段时间不得发.泄,心里已然压抑到极致。
再一次被常乐逮到他“出轨”的场面;
这一回更是离谱,与其滚在一起的是常乐的胞兄,甘江县侯。
常乐不忍其辱,抽了一把剑,追杀其兄,甘江县侯慌不择路逃命。
甘江县侯逃走了。
常乐转头招呼自己的侍卫,将她一直以来爱慕不已的良人拿下,甚至冷下心肠,以私刑逼问对方的真心。
这一问,真心没问出,反而问出了别的隐秘……
譬如,与迟宣厮混过的,还有她的表兄,聂霦。
两人不光是在肉.体上纠缠不清,同时有着见不得人的密谋:
聂霦想以迟宣作跳板,借长公主之势,谋得帝位;
迟宣则爱着聂霦的身体,奢望对方成就大业,一旦自己有了“从龙之功”,便可摆脱如今这样不尴不尬、被人视为常乐郡主附属品的处境,或能一步登天,位极人臣。
常乐生性天真了些,但对爱宠她如亲生女的舅舅聂官家,爱戴至深,哪怕对方现已崩逝,无法容忍有人算计帝位;
更何况……
迟宣的身体残缺,掩藏不下去了。
被娇养大的贵女,没有如寻常女性一样,因着遭人玷污就寻死觅活,无比冷静地下令,着人剥去郡马的下裳,举剑将其发育不全的物事,一下子削除得干干净净。
留下一句:“此物既是没用,还留着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