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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了自己的需要吗?”
“姑且说是一种职业性的倦怠吧,我跟很多同行谈过,十个跳脱衣舞的女人,有九个是属于性冷感的,好了!我们不谈这个,骆!我看得出,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既不是为了性,那又为了什么呢?”
“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谈什么呢?”
“你跟雷蒙是怎么认识的?”
“在三藩市,我住在那儿,他在那儿念书,在很多年青人的聚会里,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没有进一步的交情。”
小田洋子笑了起来:“骆!你问这个问题实在很可笑,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进一步的交情,你问我们有没有做过爱,我可以回答你有的,而且不止一次,但只是逢场作戏而已,没有感情,没有爱情,大家只是朋友”
“你们一起玩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叫爱丽思-胡的女子?”
“爱丽思-胡!她是我们圈子里的女王蜂!”
“这是怎么说呢?”
“因为她聪明美丽,能干而且凶悍,两三个男孩子加起来也打不过她,所以谁也不敢违拗她的话,不过她也确有领导能力,她能想出许多刺激而好玩的新点子,直到现在我还很怀念她。”
“怀念她,你没有见过她?”
“没有,我有好几年没见到她,在旧金山时,我就因为随家人返国而离开了他们!算算已经有五六年了。”
“洋子,你今年几岁了?”
“你怎么一下子就问到了女人最敏感的问题。”
“但是你不必忌讳的,你很年轻,有的是本钱,不怕人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还年轻。”
“从你身上的肌肉弹性以及线条轮廓上了解的,在这方面我是个权威。”
“那么你想我应该是几岁呢?”
“你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四岁。”
“我看起来已经有那么大了吗?”
“你看起来此这还大,至少该有二十五六岁,因为你不太爱惜自己,那会使你容易苍老。”
小田洋子叹了口气道:“是的,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放纵自己,所以老是比人快,我现在拼命赚钱,想在三年后我二十六岁时退休下来,规规矩矩地嫁人,享受一下正常的生活。”
“那么你在旧金山时才十八岁。”
“离开他们时十八岁,我跟他们混了两年,这两年中我过了很荒唐的一段生活,几乎也影响了我的一生,不过我倒并不后侮,至少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对那些老朋友,我更是怀念,也因此,雷蒙叫我来客串一场,我毫不考虑就来了。”
“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吗?”
“可能走不了,我的护照丢掉了。”
“护照丢了,怎么会丢掉的呢?”
“我也不知道,我这人一向有乱放东西的习惯,昨天雷蒙到酒店来看我时,我还把护照给他看过”
“他为什么要看你的护照呢?”
“他不相信我还是独身,我就拿护照证明给他看,以后就不知道放到那里去了!好在没关系,我的经纪人已经替我找到领事馆去补领了,我在日本也算是名人了,名人有个好处,办什么事都很快,我最多耽误一两天而已。”
骆希真心中很快就有了个底子,接着问道:“你和那个爱丽思-胡是不是很相像?”
“以前有人说过,说我们是姊妹,不过她光芒四射,我却是个丑小鸭!”
“丑小鸭会长大的,现在你几乎跟她一模一样了?”
“是真的吗,那我太高兴了,我一直能希望跟她一样的高,我以前比她矮了两寸,回到日本后,我拼命地从事增高运动,可能增高了一些。”
骆希真心中叹息着,他已经知道雷蒙邀她来的目的了,报纸上登着小田洋子在港演出的广告,在照片上,他们看见小田洋子跟胡绮十分相像,就动了这个偷天换日的脑筋,由雷蒙去偷了她的护照!
胡绮已受到通缉,警方抓得很急,连偷渡的人都不敢接手了,因为这样会触怒警方的,触怒了警方,以后就不能混了。
胡绮的情况已经很危急,她必须要离开,利用这个方法离开最理想不过,小田洋子是个名女人,正如她所说,名女人办很多事都方便,所以她在出关时,不会受到留难和盘诘!
骆希真计算了一下,他们来到此地,已经很久了,这段时间,足够胡绮从容地离开了。
他礼貌地告别了小田洋子,立刻找到了李志强,然后很快地离开了那间别墅,找到了一个警方的探官,飞快地赶到启德机场!
到每一家航空公司去调查了一下旅客离境表,果然小田洋子已经走了,走了有六个小时了,她是搭乘国泰班机飞到泰国曼谷的。这时飞机已经降落在曼谷了。
接下去就无法追踪了,因为香港到曼谷不过才三个多小时,而胡绮不会在曼谷久留的,她很可能只过境一下,立刻又搭了别的班机离开了。
李志强还不死心,他好在有朋友在曼谷执业,而且是个很有办法的人。
他立刻挂了个长途电话到曼谷,找到了那个朋友,到曼谷的海关入境处去查了一下,果然没有入境的记录,不过那个朋友还算肯尽力,又到国泰航空公司去查了一下,查出了小田洋子又转原机到了吉隆波,他们在马来西亚没熟人,追踪就此断了线!
真正的小田洋子还留在香港,走掉的那个小田洋子自然是胡绮的化身了。
护照上的相片跟小田洋子十分相像,验关的人员没有特殊的原因是不会比对指纹的。
所以这个胡绮硬是溜了。
对警方而言,这件事只是使他们难堪而已,却不会再花费更大的精力去追踪了,因为胡绮所犯的案子只是杀人而已,何况她还只是嫌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她杀人。
但是对李志强而言,这却是个打击,他感到难以对已死的余金花的父母交代,因为他答应缉获真凶,来报答两位老人家对她的一片信任。
余金花的父母能不相信他会杀死自己的女儿,对余金花跟他交往还十分鼓励,也正因为她们的力保,警方才能准他交保外释,虽然有很多旁证都可以证明李志强涉嫌很小,但他毕竟还是难脱嫌疑的。
现在,胡绮还是跑了。
骆希真也很生气,他没有刑责,但有着良心的责任,那个被胡绮杀死的女郎陈玲,完全是因为骆希真才被拖进来送了一条命,骆希真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跟陈玲建立起来的是一种超越男女的友情,他一定要对她的死之作个交代,使她能够瞑目。
所以,他立下一个誓言,无论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真正的凶手。
现在胡绮跑了,骆希真却没有气馁,他要追踪前去。
李志强因为嫌疑未清,还是交保候传的身份,不能出国离境,但是骆希真却没有这个限制。
他还有一个方便的地方,他的女朋友千代美子来了。
事情一发生时,骆希真就请千代美子来帮忙的,但千代美子正在主持一批女探员的训练工作无法抽身,不过,东京国际警探感念骆希真对他们的帮助实在太大,仍然叫千代美子草草地结束了训练工作赶来了。
她来得正是时候,听完骆希真的分析之后,她也觉得这个女人已具有危险性了,必须绳之以法。否则以她不安份的天性,一定会再犯罪的。
不过,胡绮已经断了线,追踪很不容易,千代美子分析了一下道:“到英国去,钉牢雷蒙”
“她还会跟雷蒙连系吗?”
“我想一定会的,因为雷蒙给她的帮助太多,而她能去的地方也不太多,在美国,她已有案底和记录,行动受人注意,只有到英伦去。”
她们还是密切地注意着,果然雷蒙在第二天,就离开了香港回到英国了。
有了千代美子的加入,行事方便多了,她取得了英国国际警探的协助,透过苏格兰场的关系,钉牢了雷蒙,雷蒙没有回到剑桥去上课,相反的,他还办了休学手续,证明他短时间内都不想去上课了。
他会有什么事?
雷蒙在伦敦的郊区,居然也有一所别墅,雷声鸣已经具有真正的英国国藉,他也作了在英国久居的准备,这栋别墅不仅是用作渡假,还作了住家的准备,不但规模很大,而且设备齐全,时价在百万英磅上下。
雷家父子两代就是两个人,雷声远难得前来一住,雷蒙在念书时住在学校附近租来的屋子里,但到伦敦就住回家,那栋屋子请了个英国女管家,用了五个仆人。
这栋屋子倒是很少有用,雷蒙用来大做人情,举凡学校中的教授,讲师,甚至于要好一点的同学到伦敦,他的家就成了招待所,有车子、有司机、有厨司,还有什么此这更愉快的招待呢。
雷蒙在学校中成绩并不太佳,缺课的时间很多,可是他每学期都能顺利派司,这栋住家给他的帮助很大。
山下长官很够意思,亲自从东京打了长途电话到伦敦给国际警探和苏格兰场的朋友,请他们在合法的情况下尽量子以协助。
香港警探中一位高级的警司也发了私函,请伦敦的警方协助寻找爱丽思-胡的下落,还附了照片和她涉嫌的资料,必要时请伦敦予以逮捕,然后再办手续予以引渡。
骆希真和千代美子达伦敦时,雷蒙还没回来,爱丽思-胡也没有踪影,他们来得及作一些必要的拜会活动。
然后雷蒙回来了,他没有回到住宅,却规规矩矩地到剑桥去上课了。
这使骆希真很困扰地道:“胡绮逃出了香港没有疑问了,莫非她另有去处,没有到伦敦来。”
千代美子安慰她道:“别急,我想她会来的,只不过她比较狡猾,知道香港警方已经在通缉她,预防到会追踪前来,一定要先观望一阵子,等没有动静了,她才能放心地前来,目前,她一定是在各地流浪着,也许在别的国家旅行,她身上有两本护照,一本日本的,一本美国的,这两本护照都很好用,进人大多数国家都不需要经过签证。”
“假如她一直流浪下去,就很难找到她了。”
“这个不必担心,流浪的生活是需要钱的,雷蒙给了她一笔钱,她却是个很会花钱的人,那些钱会用光的,那时她就会跟雷蒙连络了。”
“连络的方法很多,我们又不能去盯紧雷蒙,这是违法的,苏格兰场的幸伦探长已经向我们提出过警告了,在此地,只有警方才有这种权利。可是他们对不属于自己国家内发生的案子不会这么热心。”
千代美子笑道:“是的,我们是两个东方人,在此地活动很不方便,不过我们也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国际警探基于情面虽也答应协助了,但他们的协助也是有限的。”
千代美子道:“我不麻烦他们,除非找到了胡绮我们才要他们的协助,目前我们可以找一位更有力的人士,有他出面,我们可以得到一切所需要的侦查协助。”
“你在这儿还认识有力人士。”
“是的,这几位人士在全世界都很面子,可以得到任何方面的协助。”
“到底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美国的总统,林肯、富兰克林”
“什么!是他们?”
骆希真难以想像,千代美子道:“是的,我有看他们肖像印在纸上,再加上美国中央银行总裁的签名,印成绿色的长方形长片。”
骆希真笑了起来:“原来你说的是美金,难道你打算行贿,买通人来非法协助我们。”
“不是非法,是合法,此地的私家侦探社很有名,我们出了代价,委托他们去侦查,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骆希真笑道:“原来是这个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千代美子道:“因为你的朋友李志强也是私家侦探,所以你才没想起要找别的人,但我们国际警探办一些国际些案件时,却经常动用到这种人的!”
“你知道有那一家可靠的吗?”
“我知道有一个幸业士,是苏格兰场退休的探长,他也担任过我们的教官,教授侦察学,这个人的经验很丰富,各种关系都很好,目前在伦敦开业。”
“我们快去跟他连络。”
“我已经用电话跟他连络过了,等一下他就会来给我们签具委托书,了解案情。”
“他的收费情形如何?”
“每天美金两百六,二十四小时帮我们盯紧雷蒙,包括截听电话和电报在内。”
“这倒不算高,他一定看主交情份上给你待优价格。”
“这只是人事费用,特殊支出是实报实销,由我们负担的,到时帐单会吓你一跳。”
“有什么特殊的支出呢?”
“很多!比方说,雷蒙去看歌剧,他们的人也必须跟进去,入场费是五十英磅,我们就要负担,雷蒙进了一家豪幸的客厅,他们也要跟进去,餐费也要我们负担。”
骆希真道:“换言之,雷蒙花多少,我们也要花多少。”
“倒没有这么多,他花五百磅请十个人吃饭,我们只要花一份餐费就行了,不过那个花花公子的花费是很惊人的,所以我们的负担也必不会少。”
骆希真皱皱眉头道:“美子,李志强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我们总不好意思花费他太多。”
千代美子道:
“不要他负担,一切都算我的。”
“怎么要花你的钱呢。”
“不是花我的钱,而是我自己花钱,本来一些跟踪的工作是我们自己可以做的,但我们不会此人家做得更好,为什么不花几个钱请人代做,省下我们的时间,好好地渡个假呢,只要跟你在一起有个愉快的假期,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的,再说这也不是我的钱而是我们的钱。”
“怎么是我们的钱呢。”
“上次破获了山下鸠造参与赤鲸组的案件,做日本的贩毒和军火走私为之一清,日本国会十分感激,拨了一笔经会给我们,那也有你的一份,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所以我一个人领了,正好折抵这次花费,你放心,那笔奖金很多,我们拼了命也花不掉的。”
“很多!有多少呢?”
“骆!你不是那么俗气的人,要跟我分帐吧?”
骆希真笑了一笑,他知道奖金也许有,但绝不会太多,而且美子也不会代领他的一份,这种说法只是叫他安心一点而已,不过美子承受了一笔庞大的遗产,而她也不是一个重视金钱的人,倒是不必辜负她的一片情意了。
幸业士到旅馆中找到了他们,签下了委托书,详细地问了一下案情,他的分析也和美子一样,认为胡绮必然会和雷蒙连络,他答应尽最大的努力监视雷蒙的一切活动,也保证以最合理的收费来为他们服务!每天以电话向他们报告一次雷蒙的动态,有什么特殊事故,也会紧急通知他们,要求他们不管上那儿去,必须以电报通知旅馆,以便随时找到他们。
反正在等待期间,他们什么也不能做,倒不如畅情地游览一下英伦了。
这是一个古老的帝国,但是在世界上,也一直担任着一个颇为重要的角色,虽然他们的地位已较为低落了,但仍然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伦敦是他们的首府,也是一所古城,因此在那古老雄伟的建筑,仍然是使人迷惑的。
他们参观了一切值得欣赏的地方,只有大英博物馆是真正值得夸耀的,收藏之丰,为别处所难及。
白金汉宫前御林军的交接固然是动人的节目,但是那过份着重于表演性和戏剧性,反而失去它真正的意义,缺少了隆重的庄重的气氛。
伦敦的夜生活倒是非常丰富和刺激,一流水准的夜总会,表演的节目也是第一流的,不过骆希真和千代美子却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他们来自香港和东京,都是世界著名的大都市,这些第一流的节目和艺人也都轮流地去表演过了,他们要看到的也不是这一面。
不过,一对恋人的相聚,总不会是寂寞的,他们依然兴致勃勃地享受着每一个相守的小时。
就这样过了三天,每天都有雷蒙的动静报告,前两天没什么,第三天,他接到一封电报,是一个署名ah的人打来的,这是一封传真电报,等于是一封信,内容很简单平安无事,抵达此间。
发出的地点是瑞士的一家渡假旅馆。
a、h。自然是爱丽思-胡的缩写,证明胡绮已经到达了欧洲,她果然很狡猾,没有直接前来,在别的国家停留一阵,观望一下情况。
骆希真很兴奋,胡绮果然和雷蒙连络了,这封电报的内容平淡无奇,只是报告了一下动态,却可以证明她们还将继续连络下去。
雷蒙没有回电报,却经由快递公司,附了一张一万英磅的汇票过去,也许他还有信件,但是却无法得知内容,因为快递的公司对客户托寄的内容是绝对保密的,幸业士也无法取得那些秘密。
但他提出一个建议,假如她们需要,他可以委托在瑞士的一位同行设法侦知案件的内容。
当然,那费用会相当高的。
骆希真想了一下,居然拒绝了,千代美子不以为然地道:“骆!为什么呢,我们并不在乎钱,了解一下不好吗?”
骆希真道:“不是钱的问题,是效果问题,假如雷蒙根本没附信件,或者附上的一封无关紧要的信件,就不值花冤枉钱去了解。”
“这可不一定,万一他的信函内容很重要呢?”
“那些私家侦探又如何去了解呢?”
“他们有办法的,通常都是买通了清理房间的女佣去偷出去,或者偷进房间去拍摄照片。”
“假如确实是一封很秘密的信件,胡绮看过了,可能已经烧掉了或撕碎了,那会什么都得不到,再者,万一他们不小心,被胡绮发现了,反而会提高她的警觉,这更得不偿失了,我认为可以不必去理会这件事。”
千代美子道:“不过我们还是委托私家侦探,设法了解这个a、h,看看她是否胡绮!”
“这已经不容怀疑了。”
“但证实一下总是好的,而且也可以委托他们,掌握住对方的行踪,这些工作他们会做得很好,保证不会被对方发现,雷蒙又寄了一万英磅给她,这说明了一件事,她至少还要在外面流浪一阵,不会很快地到伦敦来。”
骆希真叹了口气:“你喜欢花冤枉钱,你就去花吧,我知道你对手中的那笔财产很难过,总是要设法花掉它,像你这样子花法,要不了多久就会花光的。”
美子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这个世界上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钱多的人越会有钱,用钱去赚钱是最容易,我父亲的遗产,我委托两位律师去管理投资,他们告诉我,在两个月之内,又赚了十几万美金,所以我是越来越有钱了。”
“你所拥有的财富将近一千万,两个月内赚十几万可不算是很多了。”
“我知道,我拥有的几家公司都是颇为赚钱的行业,这十几万只是我所得的利润,那些经手的人和管理的人也许赚进了好几倍,我如自己来管理,一定能赚得更多,但我没兴趣,我喜欢当警探,那份收入足够养活我自己,我很满足了。”
骆希真叹了口气,他也是个不重视金钱的人,所以他也不为这个问题去多操心了。
美子转托了幸业士展开了对胡绮的追踪任务,在瑞士的私家侦探倒是很能干,第二天,就寄来了a、h的照片,那是用长镜头从远处拍摄的。
照片上的女郎果然是胡绮,有些是她在屋顶花园中作日光浴的镜头,全身赤裸,现出她玲珑的线条。
美子叹息道:“这个女郎好美。”
骆希真道:“在某些角度上看来,她的确是的,可是在她美丽的身体里,却包着罪恶的灵魂,这个女人是极具危险性的,她天生具有邪恶的本质和暴力的倾向,走到那儿,就把犯罪带到那儿!”
胡绮是不安份的,她在瑞士,跟一群滑雪的年轻人混在一起,运用她女性的魅力,昏天黑地的胡闹了两天,终于引起了一场纠纷,使得两个青年为了她而争风打架,其中一个用刀子杀死了另外一个。
这种新闻在当地是很热门的,但是对其他的地方,却是司空见惯的事,所以只有瑞士的报纸上登得很热闹。
血案的引发似乎是胡绮故意引起的,她有意地引起那两个男人的冲突,命案发生了,胡绮虽然没有刑责,却被当地的警方列为不受欢迎人物,限期离境。
瑞士的私家侦探寄夹了一大堆的剪报和照片,最后的一张是她搭机离开瑞士赴巴黎的照片,她似乎很爱出风头,临上机还向记者挥手。
千代美子道:“我们也到巴黎去吧,在那儿是国际警探总部,我较易取得协助,而且山下长官也叫我顺道到那儿去一趟,作一些业务上的简报和连系,正好公私两便,我这次是出公差呢。”
骆希真倒不反对,他也知道在巴黎如果能捉住胡绮是最好的,在那边比较方便,在伦敦,他也看出不对劲了,雷蒙在这儿还是有点影响力的,他在剑桥的关系,师长、同学都很喜欢他,而这些人身上衍生出来的关系更为可观,名律师、名教授、贵族,上议员都有,这些人在必要时是很能制造麻烦的。
除非胡绮在这儿又犯了罪,否则要抓她是很讨厌的,警方的人表现得都不热衷。
既然有这个机会,倒不如到巴黎去等机会了。
他们到了巴黎,国际警探总部派了个警官来接他们,那是千代美子事先以电话连络的。
这名警官叫比恩,到过东方,跟千代美子很熟,所以他对美子的来到很欢迎。
在机场到旅馆的路上,比恩一面开车,一面谈笑,忽然道:“千代小姐,骆先生,你们离开伦敦没人知道吧。”
“应该是没有!你为什么这样问?”
“你们此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对不起,我本不该问的,可是情况不对,我特别要提请你们注意。”
“没什么呀,我本人是为一些例行的公事而来,虽是内部的作业,多少带点机密性,却不是十分重要的,至于骆君,则是为了一些私人的事务,也许会需要你们的协助,那要看情况,比恩,你问这个有什么原因吗?”
“嗯!因为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正在休假,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任务,我相信跟踪者是针对着你们的。”
千代美子微愕地道:“在那里。”
“在后面,有辆紫红色的跑车,从离开机场开始,一直在跟踪我们,我已经故意地绕了两个圈子,走了些冤枉路,那辆车子仍然盯在后面。”
“你不会弄错吗?”
“不会,开车子的是阴魂不散拉查和他的助手门浴,这两个人是巴黎声名狼藉的私家侦探,为了钱,他们什么案子都肯接,但是他们也很能干,办了不少案子。”
千代美子很奇怪地道:“怎么会有人跟踪我们呢?”
比恩警官道:“会不会是两位在日本的过节未了,赤鲸组的余党还在想找二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