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喝退韩师业。
韩师业龇着白牙问道:“想活吗?”
“想想,大侠饶命,饶命!”真的死亡降临的时候大当家才知道生命的可贵,能活着谁想死?
韩师业龇牙,一脸得志的笑:“想活啊,我不让。”
另一条手臂也被削去,大当家疼痛难忍,晕了过去。
“晕了?我不让。”韩师业对着大当家的胯间,一脚踩下。
“啊——”本已晕阙的大当家再次醒来,声泪俱下,“恶魔,你一刀杀了我吧!”
“可是我没有刀啊!嘿嘿!”韩师业睁着血红的双眼,满嘴如同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残忍的笑着,不过他的玩具,是人命。
大当家再受不得半点折磨,大叫挣扎而起,韩师业本能地自卫,一枪刺出去,只看到大当家肥胖的身体挂在了韩师业的枪上。
韩师业拔出长枪,大当家的尸体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唉,死了,真没劲。”韩师业踹了两脚,发现大当家一动不动,随后转头看向场中最后的一个活人,那个妖艳女人。
这个女人看到韩师业疯魔一般的屠戮,早已吓得两腿发抖,满眼恐惧,泪水将抹在脸上的淡淡的胭脂都洗掉了不少,整张脸花的很:“大侠,大侠,饶命,饶命啊,我是好人,都是这个胖子把我抢上山来,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大侠,你要相信我啊!”
“你也想活吗?”韩师业声音很冷,如同从九幽炼狱传来。
“大侠,饶命!”这妖艳女人见韩师业并未折磨自己,心以为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色,既然他看上自己,那么今日便基本能活了。这女人注视着韩师业,慢慢爬起身子,贴了上来,红唇尝试性地亲了亲韩师业,见韩师业没有其他动作,双手伸向了他的腰间,为其脱衣。
“住手!”这妖艳女人刚解下韩师业的腰带,黎心児恰巧到来,就看到一个女人挂在韩师业身上做一些不雅的事情,冲过去一耳光呼在这女人的脸上,“你个贱人!”
“我贱,我是贱!”妖艳女人见又来一个女子,不好再进行刚才之事,却发现这女子相貌好若天仙,想来心肠必定不坏,求她或许有一线生机,“求两位少侠放过我,我也是一个苦命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求放过我!”
黎心児看着血泪纵横的女子,心里顿生了恻隐之心,可是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衣服正在被人解开。
“韩师兄,你怎么了?”黎心児羞愤交加,倒不是她不愿意将自己完整地交给韩师业,但现在的韩师业满身血污,双眼通红,神色中可有半点爱意?对于这种,黎心児心里一万个不允许。
韩师业仿佛没听到黎心児的诧呼,本能地觉得眼前人在反抗自己,手上的力道不由地重了三分。
“撕拉——”韩师业粗鲁地将黎心児身上的纱衣扯碎,露出那粉嫩小巧的肚兜,这等行为让黎心児火冒三丈。
“你给我安分点!”黎心児的极阴之气暴涨,第一次凭借着八品宗师的威压来压制别人,可笑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韩师业,黎心児自然知道韩师业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对,可当务之急先让他安分下来。
黎心児的真气在空中直接凝水成冰,让韩师业冷静的同时也止住了他的伤口:“韩师兄,冷静下来!”
这一喝,乃是黎心児运上了十足的真气,直击韩师业的内心与神智。
“心——心児?”
极度的冰寒,浇灭了嗜血的欲望,韩师业的眼睛渐渐恢复了清明,正当黎心児以为此事告一段落的时候,韩师业整个脸都变的通红,七窍流血,剧烈的疼痛让他双手抱着自己。
“韩师兄你怎么了?”黎心児身为天医,可是眼前事她是第一次见到,根本无从得知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噗——”在韩师业剧烈的颤抖之后,口吐鲜血,径直向后一仰,不省人事。
“韩师兄!”黎心児顾不得形象,抱着韩师业迅速找地方疗伤,在短暂地喧闹过后,怨桃山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看来他们是不会回来了。”妖艳女人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想到今晚的事,这个一直凌辱她的大当家终于死了,可是那又怎样?自己一家都被这伙山贼杀了,自己也是残花败柳,那未婚夫还会要自己吗?
“呜呜——”想到此,妖艳女人忍不住哭泣,多少年了,她从来不敢哭,今日终于恢复了自由之身,可是她还剩下什么?这具被一个肥猪啃食过无数遍甚至自己都嫌恶心的臭皮囊?
“或许——”女人看向远方,做了一个决定。
这一次,怨桃山真的平静了,或许这里的血煞之气太重,一月内,连秃鹰都不曾有一只落在此处,这百十来具尸体尽数腐烂,暴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这群山贼也算是得了报应。
——————————————————————
客栈内,黎心児只能简单地清理了一下韩师业的伤口,可是面对他的伤势却毫无办法,每次把脉想要探清他的情况,每一次看到的都是韩师业体内的极阳真气四处横行,经脉的情况完全感应不到,这也幸亏他们二人被寒阳草改造过身体,韧性十足,换作任何人,都已经灰飞烟灭。
因为韩师业现在面临的是,是大悲赋的反噬。
大悲赋二式阴阳相合,所练者必须是心意相通的二人,若有一人背叛,便会遭受万阳噬身的痛苦,多年修为,一朝倾散。
今晚,韩师玲大婚,韩师业亦不是无情之人,在最后时刻,他才醒悟原来内心深处依旧有这么一个女孩,一身英飒,虎里虎气,更是武道天才,而自己所认为的兄妹之情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么一个念头,让韩师业不具备了修炼大悲赋二式的心境,若是单纯如此还不会走火入魔,韩师业不去运行大悲赋的心法即可,可偏偏魔化的韩师业在与众山贼打斗的时候,催动了大悲赋的真气。那一招龙啸虽然摧毁了近乎所有的山贼,同时也摧毁了韩师业最后一份希望。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韩师兄,我不准你死,在我天医面前,就是阎王亲来,我想救的人,就不能死!”黎心児如今只剩下韩师业,她不容许这最后的依靠消失,“为今之计,真武覆灭,谷主师父他们又不知所踪,普天之下,有这般学识能救韩师兄的估计只有风掌门。”
“韩师兄!”黎心児坐在床前,于其丹田处点上大穴,将他的内气暂封于丹田之中,紧握着韩师业滚烫的双手,“韩师兄,我带你去太白找风掌门,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
一点剑意千川渺,两袖白云万仞遥。侠影迷踪知何处,琼宫玉阙空寂寥。
太白,一个极具传奇色彩的门派,崛起时间仅有两年,昔日风无痕追捕大盗索新城,于秦川之巅浩然峰大战三天三夜,终有所悟,立地成宗师,于太白山上创太白剑派。
风无痕年轻时亦是狂妄之人,翌日便向武林宣称太白为剑道之巅,在太白山门前竖起论剑碑,若有人不服便可在论剑碑用剑刻下名姓挑战,败者自断佩剑竖于碑后的剑冢内。
两年里风无痕一共接受了三十多个门派的挑战,合计六百四十七位剑道高手,悉数败北,那论剑碑经过六百多道剑气的洗礼,自成道韵,如今已成天下剑客心中的圣物。
两年后再无人向太白挑战,江湖上将风无痕与八十年前的八品巅峰的追日剑客相比,便有了“追日不出,无痕绝世”的赞词。
风无痕又等了两年,终于确定无人敢战,在那四年里,风无痕的剑道不断被打磨锻炼,自身境界也从八品初级升至八品中级,堪称奇迹。
即为剑派,无剑怎行?
风无痕尽取索新城十五年的金银财物,游历各地收集各式残兵,一同交予好友铸造大师冷天傲锻造八柄绝世之剑,如今太白人才济济,错非张梦白半步巅峰的绝世修为,八荒第一派,当以太白论属。
风无痕之下,共有七位阁主,问剑阁祁仙苍茫剑主,论剑阁秋小白苍海剑主,试剑阁林锤锤苍松剑主,铸剑阁冷天傲苍天剑主,沉剑阁莫笑苍情剑主,心剑阁柳天歌苍云剑主,戒律阁岳武苍雪剑主。
秦川的冬季很长,不过今年的寒冷来的有些早了。
黎心児此时已在太白一处偏院,焦急地等待着。
风无痕听说此事,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面色火红的韩师业,不由一惊。随即坐下查看其伤势。
风无痕紧皱眉头,原因无他,因为他得出来的结果跟黎心児差不多,韩师业体内全是混乱的内气,而且十分密集浓郁,遮住了经脉。
“哼——”风无痕冷哼一声,一道剑意一闪而过,却给黎心児吓了一跳,“散!”风无痕大喝一声,一道真气如利剑般扎进了韩师业经脉中,这道真气凌厉无比,却不会对经脉造成伤害,唯一的作用就是将那浓郁的极阳真气切割开来。
“嘶——”韩师业被这道剑气侵入,竟醒了过来,嘴里到吸了一口冷风。
风无痕的真气穿梭在韩师业的八脉之中,刚一个周天,便发现这极阳真气有极强的腐蚀性,似乎在与这道真气抗争,不断的消磨,原本杂乱的真气开始有序地赶来挡在剑气的前进之路。
“嗯——”风无痕冷哼一声,这极阳真气着实厉害,原本想继续看一下情况如何,可是看到韩师业在这两股真气的抗争中冒出一身冷汗,身如抖筛,便只好作罢。
“风前辈,韩师兄他怎么样?”黎心児看着已经醒了过来的韩师业,不知现在情形,只能问。
“很不好。”风无痕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他体内内气看似杂乱,实则有极强的自主意识,对外来的真气极为排斥,我的剑气仅仅运行了一个周天就遭受到了反抗,这情形我只好退出,若是执意下去他整个人会被两股真气撕碎,得不偿失。”
“那前辈可有挽救之法?”黎心児心急如焚。
“你先别急,你有所不知,真武张真人依然活着,昨日我已收到传信,他在赶往太白的路上,你被世人尊为天医,医术无可挑剔,只能说这一次韩师业的伤非药石能医,我可以暂时稳定住他的伤势,一切等张真人过来。”
“那麻烦前辈了。”黎心児并无其他办法,只能听风无痕的安排。
“你放宽心。”风无痕扶起韩师业盘坐其身后,抵住双肩,为他疗伤。
韩师业体内的极阳真气遇到风无痕的剑气后,牢牢抱团,虽然极阳真气的先天品级高于这剑气,但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远不是风无痕的对手,这种压制韩师业或许会痛苦一点,但不这样做放任那种炽热的真气乱窜,很可能会将内脏烧伤,落下不可治愈的病根。
看着面容扭曲却动弹不得的韩师业,黎心児泪如雨下,两手不自觉的攥紧衣角,心中默默祈祷。
————————————————————————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一个披头散发的流浪汉呆坐在杏花村门口,怀里抱着一坛汾酒,酩酊大醉,在说着胡话:“青哥,对不起,弟弟我晚了十年才来看你。”
“咕咚——”这流浪汉大口地喝酒,“青哥,这是你最爱的杏花酿,弟弟说过等你回来一起喝的。”
“青哥,你放心吧,你的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快了,等报了仇,我就下去找你,我这一生就你一个兄弟,没有父母,没有妻子,这些年,太闷了。”
说着说着,天空中竟下起小雨,似在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