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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已嗝屁很久的人,尸体已完全枯槁僵硬,但却还是被药物保存得很完整,满头技散的长发,也仍然黑亮如漆。
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脸——好里家在(幸好)没有人能看到他们的脸。
无论多可怕的面具,也绝不会有他们的脸可怕,他们已死了十五年。
死在十五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雷刚认得他们,他虽然也没看过他们的脸,但还是认得出他们!
‘蝙蝠门’的装束和面具看来虽似完全相同,但每个人的面具上,却有点特别的标志,不知道的人很难辨别!住在巷子内(内行)的人就宰羊。
雷刚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标志,因为在十五年前,他曾经亲手摘下这四个人的面具,仔细观察了很久。
这四个人就是死在他手中的,其中有一个正是‘蝙蝠门’门主夫人,夫人的面具上,有一朵小小的桃花。
人面花蝙蝠,江湖第一恶。
雷刚看到了桃红色面具,看到了这面具上的桃花,胃部立刻收缩,几乎也忍不住要呕吐。
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他杀了‘人面花蝙蝠’,但却没有人知道他曾经付出多么惨痛的牺牲和代价。
直到十五年后,他只要一想那天晚上的事,还是忍不住要发抖。
那天晚上,他们去围剿这‘蝙蝠门’,去的一共有十一个。
十一位武林高手,能活下来的,也就只有他一个。
那一战的悲壮惨烈,直到多年后,他还是连想都不敢去想。
好里家在(还好),现在这人面花蝙蝠,只不过是一具尸体如已!
尸体无论保存得多么的完整,也绝不能再杀人了。
雷刚拍了拍他儿子的肩,心里觉得很庆幸,因为这少年人的运气比他好,总算没有在她活的时候看到过她!
在人面花蝙蝠活着的时候,看见她的少年人都得死,而且是一种很特别的死法。
你只要听到她的一笑,保证就会死得很难看!
死人当然是不会笑的。
雷刚刚松了一口气,他全身的血液就突然冰冷凉结。
因为
他突然听到有人在笑,笑声甜美娇媚,如春天盛开的花,花中酝酿的蜜,人面花蝙蝠又笑了! 没有人能形容这种笑声,那绝不是死人的笑声,更不是从地狱中发出的笑声
假如那真是地狱中才能听到的笑声,也一定有很多人愿意到地狱中拉拉索(散步)。
雷刚厉声暴喝道:“你是啥米郎?”
笑声更甜,更妩媚,只听得娇声道:“你不认得我?我可是忘不了你,也忘不了十五年前在枫林中那一夜!”
月落鸟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枫桥夜泊’是张继的一首佳作,他作诗不多,寒山寺建筑亦不宏伟,然而寺以诗显,人以诗传,彼此相得益彰,千古流传,有够帅的!
雷刚不是风雅之士,对名胜没有多大兴趣,虽经过寒山寺,但并未停留,因为他负有使命,必须赶往与另十名高手会合。
他一抖丝缰,坐下骏马一声长嘶,接着铁蹄翻飞,业已绝尘而去。
“救命啊”就在此刻,突然传来阵阵女子呼救哀嚎声。
绝尘而去的雷刚眨了眨眼,忙一勒丝缰,座下骏马业已人立而起,四下呆头的一瞄,双脚一磕马腹,就听‘呼’的一声,坐骑已像脱弦筋弩的标了出去。
红叶满天,摇曳飞舞。
布满红叶的枫林,倒卧着一个年轻女子,裙裾已被人掀了起来,衣衫也被褪去一半,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怒峙的双峰,修长均匀的大腿,全部裸露出来,形成一副令人枰然心动的美女嬉春图。
五个眼睛里闪着欲焰,嘴角挂着邪恶淫笑的大汉,正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那个年轻女子的紧要所在。
就像野兽在吞噬猎物前,先戏耍玩弄个够似的。
“小妞儿别怕,只要你把我们哥儿几个伺候舒服了,不但不会杀你,包准有你的好处”
“小妞儿,你遇上咱们哥儿几个是你的福气,保险叫你欲仙欲死,回味无穷”
“哈哈!看样子你还是个没开苞的原装货色,你放心,我们哥儿几个会疼你命命(很疼)”
“好了好了,别他奶奶的夹着小穴儿装圣女了,那一个女人都要过这一关,忍着点儿,头一下痛,第二下子麻,第三下子就像蜜蜂爬,包准让你爽得笑哈哈”“小妞儿,别躲,来,让哥哥我摸摸”
就听一声尖叫,只见那年轻女子就像见了鬼似的,爬起来就跑,可是跑了没两下,又倒了下去。
怪事年年有,可没有现在怪!
刚才说话的那个淫贼也跟着倒下去了,所不同的,是那年轻女子还能呼吸,而那个淫贼却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嗝屁啦!
因为
一柄锋利无比的雁翎刀,突然从茂密的枫林中递了出来,正好刺中他非倒下去不可的地方。
变生肘腋,那四个淫贼眼睛里欲火,突然化作恨火,一边纵身疾退,一边齐声叱道:“哈米郎?还不给老子滚出来!”
话声甫落,只见枫叶摇曳,接着,一个黄衫中年人已老神在在,慢条斯理的从枫林中走了出来。
他淡淡笑道:“我已经出来了,四位想要按怎啊?”
那四个淫贼一边打量黄衫中年人,一边沉声喝道:“是是你杀了我们老五?”
黄衫中年人微一点头,笑着说道:“嗯是我!你们不信?喏瞧瞧这个!”
他边说边把藏在身后仍在滴血的雁翎刀一扬,笑的很践。
那四个淫贼不禁怒火中烧,作势欲扑,厉声喝道:“说!你是谁?我们兄弟跟你何冤何仇。竟”
黄衫中年人突然把脸一沉,一双利如刀锋的眼睛,瞪着那四个淫贼冷冷说道:“我叫雷刚”
雷刚只不过才一报名,那四个淫贼神色突变,浑身一颤,失声惊叫,落荒而逃。
“哼!你们还走得了么?”
但闻几声惨嚎,三颗人头,两条人影,同时坠落在地。
雷刚用鞋底抹拭掉刀上的血迹,走向那位少女道:“好啦!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了,姑娘!”
机伶伶的哆嗦了一下。
那少女悲惧的睁开了双眼,有如一头受惊的羔羊一般,有够锉相!
颤栗的瞧着雷刚,吓得舌头打结啦!
雷刚弯下身,扶起那少女,谁知这位美艳的姑娘踉跄了一下,几乎毫无点力的软软依着树干滑坐到了地上。
望着她。
雷刚问道:“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刚刚定过神来,双手捂着胸口,惊悸的道:“英雄!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雷刚没有表情的道:“我是问你如何被他们劫掳到这里来的?”
这一问,似是勾起少女的伤心,抽噎了一下,泪水似珍珠般款款顺颊而下,啜泣着。
她悲切的道:“我们是回老家樟树湾,经过‘日峰镇’,他们七个匪人隐伏在那里劫杀了我的双亲,又把我掳来此处”
雷刚低沉的道:“这些人是半途拦路的劫匪,难道跟你们有仇?”
少女红肿着眼睛,抽噎着,道:“家父是生意人,与世无争,怎会结怨江湖人!”
“你刚才说有七个人,但此处怎么只有四个?”
“还有三人押着那赶车的车夫朝南下去”
雷刚咬咬不辱,缓缓的道:“他们一非仇杀,二非劫财,该是劫色了!”
说完,打量了这位少女一眼,虽是村姑打扮,因为低着头,无法很清楚看到她的面貌,但见她腰肢纤细,身材窈窕,鹅蛋脸形,应该是个很水(漂亮)的姑娘。
沉吟了一阵,又道:“此去樟树湾,虽然还很远,但越过此丘陵地,便是一个大镇,你到了那里,雇辆马车,大约十天八天就到,我留下五十两纹银给你,姑娘,你善自保重了!”说着,探手入囊,摸出五锭银元宝。
他正待交给那少女,少女却哀叫一声,‘噗嗵!’跪倒在地,双手抱着他的小腿,悲声的哭泣着。
“姑娘,有话尽管说,免这款,歹看啦!”
少女悲声啜泣道:“英雄!樟树湾离这里真是夭寿远的,我又不认识路,你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走法?”
“英雄!若是再遇上歹人匪徒,你是不是叫我去死?丧命事小,失节事大,你救救我,送我一程好吗?送佛送上西天”
少女哭得悲切而凄凉,宛如子夜杜鹃泣血,娇婉呻吟,断人肝肠。
雷刚不由眉心微皱,难以处置。
但见他低沉的道:“姑娘,非是我不肯助你,实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若是送你前往樟树湾,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少女泪流满面,有如梨花带雨,她凄切地道:“我那我怎么办呢?这里地处荒烟,四野无人,我孤伶伶的一个女子,你就忍心将我抛舍在这里吗?”
雷刚沉思片刻,终于吁了口气,道:“好吧,你上马来!”
欣喜融洽在带泪的双眸中,少女吃力的以手撑地,艰辛地站好,她用手背拭着泪水,含泪哽声道:“英雄你要将我送往何处?”
雷刚慢慢的道:“此去前面有一市集,是这里百里以内的百货聚集之地,我先送你去那边安置好,等我事情了结之后,再送你到你的亲友处”
柔弱的点点头,她步履不稳的行向马前,雷刚一把将她提起放置鞍后,掉转坐骑,立即上道。
一路上,大约是惊疲过度,她紧紧的靠在雷刚的背上,双手也轻轻揽着雷刚的腰,随着马儿的奔势,两人的身体一松一合,简直已贴到一块了。
雷刚可以感触到身后的人儿身体温热与软滑,有一股特异的,属于一种肉香气息,隐约的侵袭着他。
这气息是柔腻的、轻渺的,在心头的感受上,觉得宛如飘然而悠忽了。
当然
雷刚想到了一些什么,但也仅仅是想到而已。
他曾想过很多,包括着事业、归宿、女人,却也都任它去了。
人
总得有些幻想,有一份希望,活在希望中的人,才显得有朝气,但该分清虚幻与真实的分野,要不然就是个‘哮仔’(疯子)。
而雷刚,却是绝对冷静与理智的人!
但是
这股幽香越来越奇特,一身突然感到燥热,而且有一种冲动的感觉。
他在奇怪,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正当沉思之际,他身后少女环抱他腰际的右手,突然下移,在他的大腿内侧移动,渐渐向大腿根扩展,哇操!有够豪放的!
雷刚不由吓了一大跳,道:“喂!你要干什么?”
他这一跳,二人就差点摔下马来。
但是
他已欲火难禁,真想杀杀火气。
而这时,那少女的玉手因这一跳动,就触到他胯下的‘话儿’了。
雷刚决定把她带到僻静之处下手。
疾驰不久,已至一处荒芜僻静所在,也就在这时候,那位原本娇弱的美艳少女,竟然先动手了——有够离谱的。
‘嗤!’地一声。
雷刚的上衣,自领口以至肩部被撕裂,双双从马上跌入地面。
由此看来,那少女并非普通女子,是武林中人,而且根可能是邪帮中人。
她那艳红如火的朱唇,那令人心动的梨涡儿,那缠人的媚眼,还有她微微起伏的双峰,她的一颦一笑,那怕是轻轻一瞥,都是那么令人心动,让人目眩神迷,茫酥酥罗!
这种刻意的诱惑勾引,使得雷刚有一种扑过去的冲动。
他很想去收拾她,而且早就下定了决心,才特意来到这荒僻无人烟的地方,但却迟迟下不了手。
他雷刚,并不是好色之徒,自命为侠义之辈,为什么今天会有这种反常的冲动现象?
是安怎(为什么)?
雷刚自己也说不上来,自从这少女上马后的一刻,身上就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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