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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琦三人听到女人的话，心里均一阵压抑。
之前的经历似做了一场别人的梦，梦的感触又极其真实。
虽是旁观者，却又与当事人感同身受。
那种痛苦、悲哀、愤恨、心如死灰，全都体味了个遍。
清楚她的经历，现在听到女人的怨声，几人心里都极为不好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听到女人的埋怨，巫陌也没有别的情绪，开口，还是问的那句话。
女人不耐，“你听不懂鬼话吗？我说了……”
“祭鬼的时限是一个月。”巫陌淡淡打断了她。
“自从上次去了祭鬼之地后，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渡锁可以将人的血液运输到另一端，而血液的流量以及速度，是根据渡锁连接之人流出的血而定的。”
“所以为了尽早完成祭鬼、以免发生意外，使用此法的鬼，都会尽最大可能让人流血最多，以快速集满血柱。”
“甚至有些为了早日完成祭鬼，很多百姓还没撑到最后一步献祭，就因失血过多而死了。”
“可在你的上次祭鬼之地中，渡锁运输的血，仅仅靠洞穿百姓手心的伤来汲取。”
“场面虽然可怖，但每个百姓都还活着，甚至接受好的治疗的话，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
“我当时以为你是因还没集齐一百人，所以担心血柱提前充满，这才控制血量。”
巫陌看着女人的眼，继续缓缓道来。
“可这次，在场的人数已达到了一百，可你仍是用如此缓慢的存血方法——凭借渡锁在手腕处割出的血来集满血柱……”
“从第一个人失踪到现在，如果我记性不差的话，今天应该是正好第三十天，而血柱堪堪将要充满。”
“明明手段残忍点，早就可以完成的事……你为何要拖延至最后一天？甚至，拖延至最后一个时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随着巫陌说的话越来越多，神色也越来越不自然，在最后一问下，有些恼羞成怒，甚至是气急败坏。
“我当然是享受他们受折磨的过程！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巫陌听后也没太大的反应，甚至连语气都没有明显的起伏，开口道：“你说你享受折磨百姓的过程，然而事实是，你用的手段极为温和，百姓处于无知觉状态，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祭鬼之地本可设立在同一地点，你却多生麻烦，将另一处设立的如此远，甚至不去派鬼婴守着……”
“你拖延至最后，甚至过程漏洞百出，其实，也不过是想让人发现而已。”
巫陌此话一出，女人还没有什么反应，沈凌琦三人却睁大了眼。
“她为什么想让人发现？”花迟不解。
巫陌没有理会他，仍是看着女人，“你所遭非人，但哪怕你怨念颇深，心底却也不想涉及无辜。”
“可你想要报仇，只能用祭鬼的法子，然而祭鬼完成却必须要有三百人献祭。”
“所以你满心怨恨，又狠不下心残害百姓，到了最后，只打算听天由命。”
“其实你内心，一直都有一丝期望，期望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你。”
“能够，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