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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容质疑的威严。
“悍勇~嗯~良将,嘿嘿,行!”百里视倒是全然不计较赵俨之前婉转地说他经验不足,只听了悍勇良将的评价,就面露欣然之色又坐了回去。
“郡主,此次你为主将,皇叔你从旁协助——赵将军,烦你调拨一百熟识瀚海地理的军士随行。”
“末将遵命!”赵俨见他调度有方,暗露赞赏之色。
经此一役,段之泓身上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在军人看来那是经历了生死之后才会有的淡定和泰然,而在段归眼中,那隐隐是一种凛然的王者气度。
“大将军,宁缃请选拔数十名舍龙子民随行。”
“当然,瀚海大漠之中,没人比你们黎越更驾轻就熟,有人愿意随行的,赏百金,城内赐宅。”段之泓微笑着当即应允,随即起身对在场诸人说道,“以前如何本将不得而知,但之后无论吴人还是黎越人,只要忠于朝廷,便是一视同仁的骨肉子民。”
“谢横山王!黎越六部,永感恩德!”宁缃屈膝跪倒,双手交叉抚于胸口,已是参拜帝王之时的礼仪。
“郡主不可!快请起......我不过是个郡王,郡主如此大礼是乱了君臣之分,段之泓绝不敢受!”段之泓慌忙降阶作势搀扶,脚步虽不见慌乱却有些急切,神色之中除了惶恐,还有些许黯然。
“大将军恕罪,宁缃一时失态忘了礼制,请见谅!”宁缃也不推脱,立刻起身致歉,垂首躬身之际一瞟身旁的段归,若有所思。
段归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宁缃一瞬间的异样,他此时想的是临行前去看看司徒靖——他已经足足昏迷了三天。
散帐之后,段归在前,段之泓紧随其后,二人急急往后衙而去。
“司徒如何,醒了么?”府衙后专门给司徒靖和褚竞雄腾出了一间房,这几天尽管又丫鬟小厮轮番地伺候,可褚竞雄依旧不眠不休地守候在侧,整日整夜以泪洗面,已然憔悴地让段归不敢直视。
“郎中说了,他心、肺受创,那些钢针这几天虽然陆陆续续都取出来了,但那上面都是三棱状的血槽,伤口难以愈合且失血量又大,有十几根还透体而过......”虽然话没说完,但段归从褚竞雄渐渐泛红的眼眶和泣不成声的语调中已经听出了她想说的一切,只是这些,对她太过残忍,她说不出口。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不管多少钱,多珍贵的药,让他们用!钱咱们有的是,我加上之泓和宣忱,难不成还有我们买不到的?!”段归也有些慌了,司徒靖已然成了他最为倚重的朋友——此次借狐康和中行尧的异心引蛇出洞,借机收归兵权,再以他们的项上人头弥平两族心结的计策,也是出自司徒靖的谋划。
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这运筹帷幄之人居然成了所有人之中伤势最严重的一个。
“郎中说,他们才疏学浅,除非,除非有当年碧海青天院的灵丹妙药,否则......”
“碧海青天院......碧海青天院......”段归听到这五个字当即就泄了气,他牙关紧咬思虑再三,能想到的也只有太子进献宫中的那一颗百辟回生丹,可即便皇帝大发慈悲肯为了一介庶民割爱,来回近三个月打的行程,司徒靖也早就入土了。
“小皇叔,你记得当日在琅嬛阁,祁玦所中的五鬼落魂针么?那也是当年碧海青天院内门用以惩处逆徒的手段,若祁玦当日是行的苦肉计,那......”段之泓思索片刻,总觉得脑海里与碧海青天院相关的并不止那颗丹药,忽然间,他就想到了闹得满城风雨的东宫刺杀案。
“走,去找他们!”
“不必了......在下早就恭候多时了,纠正一下,我兄弟二人,还有大师兄,并非师承碧海青天院,毕竟,那宗门在我们出生前百余年就毁于一旦了——不过我们的师傅,倒真的是当年碧海青天院外门子弟的后人,懂得一些医道的秘术,不过更多的是下毒解毒的法门,在下是唯一愿意学这些的弟子,所以......”祁玦似乎一直在附近徘徊,此刻从门后现身,却不见形影不离的祁环。
“快,进去给司徒诊脉!”段归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扯到了司徒靖的床边,忽然又拦在了他的身前,沉声问道,“我能信你么?”
祁玦摇头苦笑,然后抬头目光灼灼地扫视着段归,褚竞雄和段之泓说,“你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好!不过你记着,医不好我不怪你......但若是心怀不轨,我保证,你,还有你弟弟,都会无比凄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