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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多谢大人,多谢二位老爷~”陆昭明的一声大人让那城门监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大概是因为这辈子也没几个人用这俩字儿称呼过他,他不免要走上前拍拍这个乡下人的肩膀并嘱咐几句。
“小子,懂事,记住这里是建康可不是你们乡下,小心说话小心做事——尤其是见着我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大人,你得会来事儿~”最后一个字拖着长音儿,另一只手还有意无意地搓动着两根手指,似乎上面沾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陆昭明想笑,可是绷带牢牢禁锢着他脸上每一寸的肌肉令他无法做出任何表情,于是他只能点头哈腰地摸遍全身之后,终于又找出了三两多塞进了城门监的手里——他实在不愿意再和这个“大人”继续纠缠,这种人放在平时,连祭他的刀恐怕都不配。
片刻的喧闹很快就被狭小城门前簇拥着的扰攘所吞没,陆昭明不是第一个被拦住的“乡下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建康城里如他初来之时一般地熙熙攘攘,并没有因为他的谍网被彻底铲除而变得更好或是更糟,挂着葫芦木牌的宝局里依旧人声鼎沸,而那些欠了大笔赌债的赌徒仍会被打得死去活来。
唯一的区别可能是狐纯的府邸变得更加豪奢,而城里大多数的买卖都挂上了狐家的徽记——这代表他们的老板是权倾朝野的国舅爷。
皇城以东,储君的居所,和他离开当日也是别无二致,只是守卫不再是嗑着瓜子百无聊赖的谢晨夕,和那个嫉妒他蹿升之快而蓄意找茬的夏子雄。
自此再往东十里,长街以北最大的那处院落便是狐纯的府邸。
“劳驾通禀一下狐大人,就说南下之人,回京向大人复命。”这一次他递上了东宫侍卫的腰牌,那牌子后面刻着每个人的编号——陆昭明等三名东宫侍卫的记录已经被抹去,所以这东西若是在城门处拿出来则无异于惹祸上身。
当然更不能直接拿着这个去皇宫,那里人多眼杂,更是等于将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公之于众。
狐纯是最好的选择,他的门子绝对不会去核查腰牌的真伪,而且也只有他在看到了这个之后,会立刻明白来人是谁。
所以很快,他就站在了狐纯的面前。
“陆昭明,你好大的胆子!”狐纯屏退了下人,转而便是一脸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不知大人说的是何事?”
“谋刺皇室,罪同谋逆!还敢问老夫何事?”
“狐大人,这不正是在下此去啸月城的目的么?在下一心报效太子,何罪之有?”陆昭明的声音里尽是不解,十足一个尽忠职守的死士。
“胡闹!太子何时让你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是是是,陆昭明失言,此事乃是陆昭明一人所为,与任何人都不相干。”
“老夫也不瞒你,你的来历我们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你在建康城里的那些党羽也都全部伏诛——太子仁厚念你曾侍奉左右故而有意放你一马,又回来作甚?”
“在下正是感念太子殿下恩德,故此才倾心报效,而且,陆昭明已经死了......”说话间他拆开下颌处的绷带,展露出里面如同条条蜈蚣般的伤痕——这是他左思右想得出的妙计,仅这一点看不出他已经变了样貌,但足以令自诩风流的狐纯厌恶。
果然,对方刚看了一眼便侧过头去露出一脸的嫌弃。
“......你的脸?”
“说来话长,在下为逃出啸月城不得不自毁面容,当初的陆昭明早已成了啸月城里的一具焦尸,您面前的,只是个一心报效太子的落魄江湖人而已。”
“......丧家之犬,何堪重用?”狐纯的鄙夷与戏谑溢于言表。
“大人,丧家之犬一没主子二没窝,正好收为己用啊~”陆昭明却是一副谦恭卑贱之态,意思无非是说他现在走投无路,正是给口吃食便可以为之卖命的窘迫关头。
“呵呵呵~好,很好!适才不过出言相戏,你不必挂怀——太子曾对老夫说过,你若是有心回来报效,便看你如何作为,若直闯东宫便就地格杀!若是来找老夫么......呵呵,说明你小子还算聪明,那就先安顿你好好休息两日,再入宫述职。”狐纯捋着胡子,忽然就换上了一脸的亲善和求贤若渴——他断定眼前之人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鼠辈,别说眼下正山穷水尽,便是平时也不难收买。
“谢太子殿下洪恩!谢狐大人栽培!”陆昭明赶忙跪地叩首,卑微之态十足十一个死心塌地的走狗。
只不过他的眼神里却尽是狠厉狰狞,但因为他几乎是贴在狐纯脚边的地上,那个洋洋得意的大人物无论如何也看不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