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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不想做的事，哪怕是道德的谴责。
而他一旦动了心，那就意味着这之间绝不会掺杂其他的不确定因素。
“叔叔希望我们都能考虑清楚，不要因为在这里发生的事，而让我们做了错误乃至悔恨一生的决定。”
奚悦垂下眼帘，嘴唇抿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顾墨轩也没打算让她说什么。
看着奚悦的小动作，顾墨轩的眼神逐渐柔和起来。
“你心中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当初在我身边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我会不会像对待你一样去对待他人？因为愧疚。”
奚悦的眼睫毛颤了颤，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她无法反驳。
顾墨轩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也要硬下心肠继续说。
“或者你在想，我之所以对你和旁人不同，是因为我的愧疚？”
奚悦的头越发低了。
顾墨轩压低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逃避的语气道：“悦儿，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奚悦无法，只得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却发现里面坦坦荡荡，清明到没有一丝雾霾。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愧疚或者其他的原因去逼迫自己做我不愿做的事。换种说法，我至今做的都是我发自内心，十分愿意去做的事。”
奚悦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后砰砰砰的跳了起来，毫无规律可言。
“你知道吗？如果那天不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又担心苏邵辞将你出现在这的事捅出去，我绝对不会让他平安的走出包厢。”
“如果当时是其他人在我身边，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人推出去。”
说着，顾墨轩又望进奚悦满是雾色的眼睛里。
他轻轻地低声道：“悦儿，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良善之人，我更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
奚悦脑子已经是乱得不行：“那，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顾墨轩笑了笑：“悦儿，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见过面吗？”
奚悦一下子愣住了：“我们以前见过吗？”
顾墨轩颔首点头默认。
奚悦开始皱起眉头，努力在脑海中回忆。
她和顾墨轩能够见面的地方，除了帝都不做他想，可是既然第一面不是在酒吧包厢，那就是在……
奚悦一下子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顾墨轩。
顾墨轩眼中满是笑意：“想起来了？”
奚悦不确定道：“是，是余家后院？你，你是轩……”后面那两个字，现在的她实在叫不出口。
顾墨轩的笑意越发深了：“是，那你现在还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奚悦心中一直纠结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就像是拨开云雾见到阳光，所有的疑惑和顾虑都一消而散。
原来，我一直等待的人，一直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只是你。
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明明答应过你，长大以后要来找你的，结果……”
顾墨轩语气突然一变，略带委屈的接过她的话，“结果你不仅把我忘了，再次见面时，你也没能认出我。不仅如此，你还对我说这一切都当作没发生，以后就是陌路人。”
奚悦羞愧的只想挖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