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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棋盘上的黑白子仍旧战事胶着,李临渊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不过坐在他对面的颜漠,表情却有些僵硬,加上此刻额头微微有汗珠渗出,更加显得有些狼狈。
颜漠从小就陪他学文习武,下棋是必修课,自然是知己也知彼的,他知道颜漠的棋风一向厚实,最喜站稳脚跟缓缓而进。
对比之下,他的棋风向来都是诡谲多变,尤其他又极爱研究古棋谱,那些稀奇古怪的招数,自然是让颜漠有些应接不暇,
看着颜漠的窘迫,他嘴角带了一抹轻笑说道:“这还不是赌输赢,你就这样慌张么?”
“王爷,是臣下学艺不精。”颜漠有些惭愧。
李临渊当然是不会同他计较的,少时,他沉迷围棋,常去和宫里棋待诏的国手一起对弈,开始是用规规矩矩的棋路,后来经过国手付怀恩指点,棋艺精进不少,不过父皇最厌烦他沉迷玩乐,特意下诏书谴责他为下棋荒废学业。
他心中愧疚,本打算放弃,但付怀恩听到这消息后,特意去了肃王府,带了不少古棋谱给他,谈话间说棋局亦是战局,并做一诗相赠:方如棋局,圆如棋子,动如棋生,静如棋死。几句话,饱含深意,他到现在也时常拿来细细揣摩。
也就从那以后,他渐渐淡下了棋盘上的心思,将兴趣转嫁到王道兵书中去,古棋谱只当做消遣来看,不过结合兵书,倒是让他悟到不少相通之处,打起仗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不过他心中亦是明白,颜漠是难得的良将,不比他这样天生的帅才,可以时时洞观全局。
当下他也就不再拿颜漠打趣,只岔开话题,闲闲地说道:“论起赌局,本王倒是想起来,昨夜我曾与那霍尔族女子说过,若是今天太阳下山时候,她还没死,那本王便会留她一条命,也不知,本王这局,能不能赌的赢。”
“您昨夜见过那霍尔族女子?”颜漠有些吃惊地问。
“嗯?有何不可?”他并不以为然。
听着帐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颜漠摇摇头说:“臣下看这样大的尘暴,那女子怕是会挺不过去。”
“是么?那本王可是要输了。”
“王爷,您的意思是?”
“本王赌的是她不死。”说完,他将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盘上,又说道:“颜漠,这局是你输了。”
颜漠低头看棋盘之上,果然白子变成了无眼的死棋。当下就拱手佩服道:“王爷,还是您棋艺精湛。”
面对这夸赞,他并不为所动,只是挥手唤来金无言:“去瞧瞧那女人死了没?本王想知道这局是输了还是赢了。”
领命而去的金无言,刚掀开帐门,一团裹挟黄沙的风暴就吹进了帐中,颜漠忙起身挡在了他身前。
被风暴肆虐过的书案上,那本左传也被吹翻在地,他走过去将书捡起来,拍打了下上面的灰尘,淡淡地说:“看来本王可能是要赌输了。”
冒着风沙,金无言来到了存放粮草的角落,只见牛车上此刻已经空无一物,当走近了才发现,那霍尔族女子,已经倒地被压在了立柱下。
他心里一惊,忙走过去,将立柱翻过来,然后用手指伸到她颈部的脉搏处,探查到还有微弱的脉搏跳动,于是就命两个士兵,抬起那立柱,像是在抬待宰的牛羊般,径直向着大帐的方向走去。
来到大帐前,金无言先进去回禀道:“王爷,属下刚刚过去查看的时候,立柱被大风吹倒在地,那女人也被压在了立柱下面,不过还有一口气。”
听见这话,就连李临渊也有些不相信似的问道:“那女人还活着?”
“属下刚刚探查她脉搏微弱,若是再一直被扔在外面,应该很快就会死了。”
李临渊先是瞧了眼桌上放置的漏壶,那上面显示,此时距离太阳落山,还有半个时辰。
“此刻那女人在哪里?”
“属下命士兵将她连立柱带人,一同抬到了大帐外。”
沉思片刻后,李临渊说道:“本王与她赌的可是到太阳下山为止,那这半个时辰,也不必绑回到牛车上了,本王倒是要看看,她的命够不够大!”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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