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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朱柔显然不是个能够交谈的对象,所以铁怅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过身将火折子举到了自己的眼前。只见他轻轻地对着那火折子一吹,火折子里登时便腾起了数寸之高的火焰,那火焰势头之猛,甚至差点将避之不及的铁怅的眉毛给一道卷走了去!
铁怅举着火折子,站在了张北斗的尸体旁。
从一开始,他就看见了张北斗尸体里的蛊虫。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段时日之内居然会一次又一次地遇见苗疆的蛊术。
不久之前,与四行当交锋之时,铁怅便已经见识过了老生的那些苗疆巫术,不论是他那生老病死四人蛊,还是他用自己的双掌所练成的金尸毒,这些都是唐门与苗疆的古怪毒术,是罕见至极的蛊毒之术——只是纵使是老生身兼两家之长,并且在此道之上沉浸了足有数十年之久,他也并不会这门在整个苗疆都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离人蛊!
铁怅从未预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夜晚里,撞见这整个苗疆都见不着几只的离人蛊。
——到底是谁,与张北斗之间有如此巨大的仇恨,居然会用离人蛊这种东西杀死他?
铁怅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地蹲下了身子。
尸体身上的衣襟正微微颤动着,那看上去有些像是被微风拂过的样子,至少方才朱柔便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铁怅却早已发现,不论这黑夜里到底是有风还是无风,这尸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显然这种古怪的颤抖根本与风毫无关系,那在黑暗之中作祟的,自然是这尸体之中的离人蛊。
他的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两个扁平的水袋。
朱柔的目光里充满了好奇之色,他正准备张口问一问这水袋里到底是何物,铁怅却已经打开了左侧的水袋,然后一仰头便将水袋里的水饮了个一干二净——浓烈的酒气顿时散布了开来,那酒气之浓烈,令得朱柔单单只是闻着,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一个水袋落在了地上,另一个水袋却依然被铁怅握在手中。举着火折子的铁怅却并没有急着出手,他忽然转过了身,对着朱柔指了指他的腰间——后者微微一愣,旋即立刻会意地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只是在他将长剑抛向铁怅之前,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顿了一顿,似是在迟疑自己将兵刃交给刚刚认识片刻的铁怅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铁怅当然看到了这一幕,他轻轻地笑了笑,弯下腰从地面上拾起了朱柔那柄装饰颇为华贵的长剑。剑出剑鞘,铁怅望着自己手中这柄在黑暗里也仍然隐隐带着寒光的宝剑,脸上的笑容终于缓缓地收敛了下去。
他知道离人蛊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
离人蛊是苗疆最可怕的蛊虫,这种蛊虫会中蛊者的身体为养分、在短时间内将中蛊者吞噬得一干二净,借此来增强自己的力量——但最为可怕的地方却在于它们那种可怕的生存能力,若是将一条离人蛊斩为两段,那么断成两截的它只会变成两条离人蛊,并且以更加难以看清的速度钻进攻击它的人的身体里,重新将自己孕育成一条完整的离人蛊!
但他更知道怎么对付它们。
苗疆的蛊术很可怕,施蛊的荣克女们则更可怕。千年以来,伫立在南方的苗疆一向偏安一隅,从不对于中原投去太多的目光,因为也只有苗疆的十万大山里才能提供给她们各式各样的蛊虫——迄今为止,苗疆与中原武林交锋的时候大都是胜多败少,那里的气候与古怪的环境总能让中原人吃尽苦头,最终在十万大山之中折戟沉沙。
不过就在二十多年前,苗疆却才战败过一次。
那一次,她们的对手,现在则被人称之为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