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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怅站在校场的边缘,一动不动地眺望着远方。
他的双手平举在两侧,两个巨大的石锁被他提在手中,那石锁显然很重很重,重到铁怅的双臂都在微微地颤抖着,只是他的神色依然平静,仿佛远处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注意力牢牢地吸引住了一般,令他彻底地忘却了自己手中的这两个石锁。
清晨的阳光很不错,空气里虽然带着些许的汗味,但姑且还算得上是清新,排成队列在校场上挥舞着刀兵的军士们在方破虏的指挥下不断地操演着阵法,只是与以往不同,他们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校场边缘的那个单薄身影,原本带着恶意和嘲弄的目光眼下也早已变成了敬佩与担忧——他们敬佩于这个文弱书生的毅力与体魄,担忧于这种毫无节制的训练会不会把这个白白净净的书生练死在校场上。
他们是军士,在训练繁重这一点之上,他们或许比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对于毫无军旅经验、但训练任务却比自己还要更加繁重的铁怅有些担忧。
因为今天不是第一天,今天是第七天。
整整七天,当他们从军营里列队出操时,都能够看见这个浑身带伤的秀气少年提着两个石锁、以在他们眼里与折磨无异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校场边缘;而当他们正午收队回营的时候,那个单薄的身影才终于放下手中的石锁,一面从怀里掏出一个烧饼,一面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抓起了一柄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宣花大斧......
“你在寻死。”
第七天的正午,事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因为总算是有个不被军规束缚的男人出现在了铁怅的眼前——那个一袭白袍头戴高冠的男人一如既往地抱着他那柄古朴的长剑,面无表情地站在了校场之上,他的身上仍旧带着那股凌厉的剑意,令得寻常的军士甚至连仔细凝望他的勇气也无。
“你什么时候来的?”
提着石锁的铁怅并没有回头,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声音里却不可避免地带着几分疲惫:“段六哥说他奉命去京城里带你回来,但我这几日都没有在军营里看见你。”
卓非凡漠然地看着铁怅:“我不必躲藏于此。”
铁怅了然道:“所以那夜你来了以后又回去了?”
卓非凡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呆了一日。”
铁怅抬头望了望天色,终于扔下了手中的两块石锁,回头望向了卓非凡:“你刚刚说我在寻死,此话怎讲?”
“这种训练没有用。”
卓非凡抱着剑,冷冷地看着铁怅:“过重的修炼只会彻底令你的经脉灯枯油尽,尤其是这种单纯的锻体术。方破虏的武功虽然不差,但他却彻底扼杀了自己修炼的可能性,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铁怅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卓非凡:“你今天的话比以往都要多。”
卓非凡摇了摇头:“我话本就不少,只是没必要说。”
“......你应该也知道,我原本便没有任何修炼内力的可能性。”
铁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缓步走向了那柄宣花大斧:“方老将军的修炼方式我很清楚,的确与饮鸩止渴无异,但这终究算得上是一条路,一条能让我合情合理地表现出实力的出路——通过苦修来突破自己身体的极限,辅以药汤强行将身体进一步强化,日积月累之下身体便能达到一个恐怖的境界,老将军的方式彻底舍弃了自身的经脉,并且若无大毅力者绝对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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