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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发生的事,期间她还泪目盈盈,她沦为巩固父亲势力的棋子,强嫁给了秦焦的次子秦琰为妻,这个男人她极为不喜。
我没想到李萺会为了围权将自己最疼爱的幼女嫁去秦府,洛阳谁人不知秦焦暴力蛮横冷血无情,连带着他的众子女们也是,目中无人毫无家教礼仪可言。他的儿子哪一个又不是除了正妻外还美妾侍婢成群,李萺这不是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李媛说汐姐姐入了宫已贵为汐妃了,深得今上宠爱,我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崔汐是崔茕崔廷尉的女儿,她与我兄长定有婚约,若不是我林家突遭横祸,她应是我阿嫂无疑了。想当年她与我兄长两情相悦,可是羡煞了我们这些情窦初开的幼辈们,我举家还在狱中时,她毫不避嫌的前去探望,抱着我兄长哭得撕心裂肺,说是自此终身不嫁要做我兄长的未亡人。
我还未来得及感慨,李媛拉近我悄声问道:“你可知还有谁人爱慕你夫君?”
我面露讶色,严歧如此优秀,被女子敬慕实为常事,但被她这么神秘的谈起,我还是隐约有些不安,莫不是什么严歧的能力也憾不动的大人物?
“就知道你不会想到,是我小姑秦雯。”看我迟疑,李媛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陷入了沉思,对秦雯印象我并不深,只知她是秦焦最喜爱的姬妾所生,虽不是嫡女,却因相貌乘了那美姬八分,在她亲娘殁了后,更是深得秦焦宠爱。
秦雯的亲娘殁于秦焦的另一姬妾之手,原也只是后院里的争风吃醋,秦焦虽重罚了那姬妾却没下去狠手,不料小小年纪的秦雯竟是愤怒一身的一匕首了结了那姬妾,秦焦非但没有责罚她,还愈加宠溺。
那时的秦焦还只是大司马杨弘的参将,他甚是看好杨弘的次子杨焕,也就是如今的今上,在秦雯还年幼时曾听说过,秦焦有心把这个爱女许给杨焕的。
如今杨焕已为天子,秦焦没巴巴的将爱女奉上,竟由着她思慕严歧?这着实令人费解。
李媛与我说起孟乔时,不泛满脸鄙夷之色,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名不见经传毫无背景的小女子,一来到洛阳就闻名满城,数次提着剑去青楼歌馆将严歧逼回将军府,若不是因着她的凶悍,只怕将军府的后院早已是百花齐放,那秦雯入不了将军府,可是将孟乔恨得死死的。
有些话她似打趣又似艳羡,她亲昵的挽着我的手道:“早就听闻严歧钟情于你,虽不得违背祖父之令娶了那孟乔,却在大婚不足十日便纳了你入府。虽为侍妾,可谁不知你在府里的地位比主母更甚啊!严歧倒是个情种,现下你才来洛阳,那厮硬是缠得你出不了府门,听说他可是罢了不少公务全程都陪着你的呢!果真是你来了之后他便未再踏进过孟乔的房中?”
我面露苦笑垂眸不答,李媛以为我是害羞了,拿肩捅了捅我,在我耳畔私语道:“严歧不喜那孟乔也在情理之中,她背弃婚约在先,后以二妇之身嫁他为妻,如此羞辱他却还不知礼仪廉耻,此番来洛阳她也不知怎的竟勾上了今上,还惹得皇上对她念念不忘。”
这席话如一记惊雷劈在我胸口,我愣怔的看向李媛,她似乎也被我的表情吓到了,连忙将我拉低到她身前细语解释着。
这件事虽未得证实,知晓的人也甚少,她一再叮嘱我不可传于他人免遭祸事。她还神秘兮兮的告诉我,对于这事严歧是知晓的,他曾亲眼目睹了孟乔与今上私会还互留信物,更是与孟乔闹得不可开交,孟乔还曾被他禁足,可后来不知怎的又被放出来,只是那女子不是个安生的,就没有一日不在街市上闲逛的。
末了,李媛掏出一张方子给我,说是生子有求必应,劝我虽有严歧宠爱,但孟乔绝非善类,当下得替他生个孩儿稳固地位……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正好席开,我感激的拍了拍李媛的手,示意她安心,便将方子揣进怀里,招了一旁的阿铃过来搀我入席。
席上食了些什么我全然不记得,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李媛的话,生下严歧的孩儿?这才是最好笑的笑话呢,他还曾说过我诞下他子嗣时便将孟乔出妇呢!可我敢信么?
入严府近一年光景,现在满洛阳城皆知他钟情于我,唯宠我一人,可人后呢?
他这般急不可耐的把我推向众矢之的,我却还要潜心替他谋前程,孟乔倒是厉害,连深宫里的今上都能攀附上,杨焕是何许人也?那是个心狠手辣智计无双不输似严歧的男人,不,他比严歧不堪得多,严歧起码还磊落光明至情至性,可他杨焕呢?他凭什么坐上如今的高位?
我恨,恨透了这一切,也恨极了孟乔。
宴席结束得有些晚,我们回府时已是入夜,不想前厅竟灯火通明。严歧在有外人时素来周全,在我抬步迈入时,他提醒我小心门槛,还体贴的轻扶住我的手臂,只是忽的就松开了,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时正好迎上了孟乔含笑的眸子。
我亦是温婉一笑,我笑的是严歧,他就连与我做戏都怕她醋了是吗?
孟乔就坐在杨夫人下首的位置上,这才来洛阳月余,杨夫人竟是不计前嫌的开始处处围护上她了。前些日子她还在婢子的搀扶下去了枫林苑,她盯着我的肚子看了许久,言外之意不外乎就是说我霸宠还无所出,对于她的训教我只能生生咽下。
我上前恭敬的朝杨夫人施了一礼,转身又对着坐在她下首位的孟乔施了一礼。
杨夫人看着我,话却是对着严歧说的,意思是他不能不畏人言一心只宠姬妾不顾主母感受,惹得府里人笑话轻待了孟乔,严歧意会,恭敬的颔首应下。
待杨夫人走后,孟乔却是笑得花枝乱颤,严歧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禁锢住,也不顾厅里还有旁人,就伸出一只手去挠她的痒痒,孟乔一边与他厮打,一边挣扎着道:“扰了你临幸美人儿这事真不赖我,我可不想要你去我房中,是你母亲,她非要的……”
“别闹。”孟乔话还没说完,就被严歧一声怒喝打住。
厅堂里的仆从婢子们纷纷下跪,我只淡淡的看着他俩,孟乔嘟唇一脸怒气的瞪着严歧,他却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迈步出了前厅,她的婢女香菱看了我一眼,扬了扬眉迅速跟上。
孟乔是个美人无疑,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摄人心魄的紧,杨焕都对她念念不忘那倒也不奇怪了。
我只觉好笑,何为宠爱?大抵如是,她虽一直在闹他却仍在心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