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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都是母亲不停求饶的声音与压抑的哭声,她说,求求你,我儿子还小呢,他不能没有我,你都带走了我的男人,就先放了我行么,我得看着我儿子上完大学,他还是个学生,呜呜呜,我们都不在了他可怎么办啊,呜呜呜,求求你了。
但,对方却不为所动,一只手十分利落的从叶岚父亲的身上接下绳套,另一只依旧掐在叶岚的脖子上,叶岚被掐的快窒息了,喉咙里发出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像是一头将死的猫不甘的呜咽着。
接下来那绳结便套在了他的颈上,不,是套在叶母的颈上。凶手没有一点犹豫,瞬间抽紧了绳结,叶母的突然猛地抽动了起来,手脚痉挛一般的不停抖动着,腿间缓缓渗出温热的液体,怪人手上不停使劲,绳结越勒越紧,叶岚甚至能听到骨骼碎裂的轻响,接着母亲便再也不动了。
但这酷刑般的折磨却并没有结束,怪人将手探向母亲的口中,宽大的手掌撑裂了下颌骨,直接深入到了喉咙深处,然后便是一阵专心刺骨般的疼痛。
这疼痛叶岚曾经经历过,这样的疼法太特殊了,也实在是太疼了,让他记忆犹新。
与他在k市的那家医院病房里,手里捏着沈墨给他的小玻璃珠时经历的疼痛一样。那是蛇虎选中他时的感觉,刻印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感觉,像无数的钢针刺穿肉体,锲入大脑,又像是被重锤击中,将骨头砸了个稀巴烂。
“啊啊啊啊——!”
叶岚惨叫着,被那只手从母亲的身体里撕扯了出来。
对,是撕扯,他的皮肤像是被整片刮了下来似的,火烧一样的疼,不过因为先前的痛苦过于巨大,这点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但这痛苦太过真实,直接刺激叶岚的大脑皮层,他的眼泪鼻涕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像是失去约束一般从身体里被挤压出去,巨大的痛感让他根本分不清楚自己是附身在母亲身体,或者,这就是他自己!
凶手要杀的那个人是他!被杀的人是他!
自己要死了,死在一场噩梦中!
同一时间——
沈墨翻身跃上矮墙,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他顺着陶夭给出的方向,继续搜寻葛先生残留下来的魂体。他不是感知系,只能依靠空间里微弱到近乎于无的魂波判断那家伙的方位。
沈墨越走越远,夜幕中那片厂房废墟已经被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他步伐很快,穿过树林便行进到一块小土坡上。土坡四周的空地像是被人为修葺出来的。
沈墨上了土坡,转了一圈才发现土坡后头竟然藏着个林间小屋。这是所砖瓦房,年代久远,房顶上的瓦片缝隙里冒出一丛一丛的枯草,半边墙壁长满了苔藓,从窗口望进去,屋子里黑洞洞的,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