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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下辈子想遇到,温笛有点被触动,不管有没有下辈子,谁都爱听暖心的情话。
眼前这页书看完,她翻过去。
“你现在嘴上功夫不错,知道怎么让着我。”
严贺禹扣好皮带,抬头凝视她。
房间里一点声都没有,安静的诡异。
温笛也抬眸,跟他对望,“你这是什么眼神?”
严贺禹说:“有点没理解。”
又道:“可能是我理解错了。”
温笛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什么理解错了?”
严贺禹:“你刚说的前半句。”
温笛刚才说他‘你现在嘴上功夫不错,’
“......”
她说的嘴上功夫不错指他现在说话会拐弯,愿意哄她高兴,不像几年前,喜欢跟她硬怼。
他倒好,满脑子黄色废料,故意曲解她意思,以为她夸他那方面嘴上功夫不错。
“我后面还有一句‘知道怎么让着我’被你吃了?”
严贺禹如实道:“没注意。”
他朝床前靠近半步,弯腰,“帮我解开。”
温笛垂眸,视线落在书上,“你又不是没手,自己解。”
严贺禹抽走她手里的书,扫一眼页码,记在心里,合上放在床头柜,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皮带扣上。
温笛微微一笑,看上去要帮他解开皮带扣,脚下没闲着,只是不等她抬脚踢出去,被严贺禹一把摁住。
她什么眼神,下一秒要干什么坏事,他门清。
“不准动脚。”严贺禹把她困在怀里,亲着她,自己单手解开皮带扣。
温笛圈着他脖子,“不要忘记早上出门时你说的话。”
今天早点睡觉。
严贺禹说:“没忘。”
刚才她把他身上的火又撩起来,顾及她身体,他自己纾解。
“那帮我领带松开来。”
温笛扯下他领带,扒开他领口看看,吻痕还没彻底消下去,相比早上颜色浅了。
她钳住他下颌,手指往下来了一寸,“以后我要在这个地方留。”
那个地方在领子上,靠打领带挡不住。
严贺禹说:“人都是你的了,你想在哪留你说了算。”
“我去洗澡,你先睡。”
严贺禹把她塞在被子里,关了灯。
次日清早,温笛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严贺禹怀里,他还没起,那应该不到六点。
又感觉不对。
昨天早上不到六点醒来是因为嗓子干得难受,今天她没道理还醒那么早。
怀里的人翻来覆去,严贺禹醒来。
温笛伸长了胳膊要摸手机看时间,他捞过来递给她,问她:“上午还要出去?”
“今天不用。”温笛看时间,七点五十六分。
她回头看他,“快八点了,你怎么还在家?”
严贺禹掀被子起来,“十点前到公司就行,不耽误事。”昨晚应酬太晚,康助理把他上午的工作延后。
温笛也起床,她一般八点二十吃早饭,九点钟开始干活。
今天很难得,两人在工作日凑在一起吃早饭。
严贺禹坐她旁边,说起她跟贺言吃饭的事,他昨天听贺言提了句。
“什么时候想去我家?”
“不想去。”
“等休息,我先带温温过去玩。”
今天换他给她夹面包,他左手递给她面包。
温笛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无名指的戒指,他现在但凡能用左手干的事,决不劳烦自己的右手,给戒指最大曝光度。
“你在饭局喝酒,也是左手拿杯子?”
“嗯。”严贺禹摘下戒指,“吃过饭再戴,一会儿还得洗手,贺言让我尽量别让戒指沾水。”
说着,他把戒指放到餐盘旁边,又往她那边推推,试图让她仔细看看变了形的戒指的材质。
这个变形的戒指戴一天,晚上取下来,手指上被扣个很深的压痕。
温笛视若无睹,专心吃手里的面包。
她一眼看透他什么心思,想让她给他买个戒指。
皮带,手表,这又开始惦记上戒指。
“昨天沈棠给蒋城聿买了不少衣服?”严贺禹似是漫不经心问道。
“你连这都知道?”“昨晚秦醒在群里喊蒋城聿过去玩,他说没空,在家里试衣服。”
“......”
温笛差点被面包噎着,端起果汁杯喝了几口。
严贺禹继续说衣服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棠给他买了百八十件,需要试一晚上。”
温笛算了算沈棠一共给蒋城聿买了多少件衣服和裤子,“十二件,一件件试穿,确实花时间。”
“才十二件,我以为有多少。”
“...你就酸吧。”
严贺禹笑,切了一段烤肠,尝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剩下的喂到温笛嘴里。
那枚戒指放在她眼前十几分钟,她看都没看,他拾起来戴上。
“我今晚没应酬。”临走前,他跟温笛报备一声。
不巧,温笛今晚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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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周明谦做东,请《欲望背后》的主创人员吃饭。他新戏开机在即,《欲望背后》开播发布会后没空跟他们小聚,趁现在有空,聚餐提前。
温笛发现尹子于异常沉默,除了敬酒时说两句,大多时间默默低头在吃东西。
她小声问尹子于:“工作上的事,还是?”
尹子于忙摇头,“莉姐给我安排的妥妥的。”连她妈妈都感叹,说她命好,遇到这么贴心的经纪人。
温笛说:“看你心情不咋地。”
她心情不好不坏,只是自打她进包间,只要她抬头就感觉谈莫行在看她,可能是她的错觉,所以干脆低头吃菜。
“温笛。”秦醒喊她。
温笛和尹子于的聊天被中断,她偏头看向秦醒,他举高杯子要敬她。
她自己开车过来,用果汁代酒回敬他。
他们之间无需客套话,秦醒一杯酒闷下去,“电视剧马上开播,严哥和肖冬翰的价格战还没打完,他们到底怎么盘算的?”
温笛并不是敷衍秦醒,她跟秦醒一样,知道的不多,“我不了解,涉及商业机密。你实在好奇,问严贺禹。”
秦醒有自知之明:“问了白问,严哥不会告诉我。”
温笛让他等剧开播,每天守在电视机前准时追剧,会在剧里找到答案。
谈莫行参与到他们聊天的中,说自己最感兴趣的是,“我觉得我接到一笔大订单那个剧情有意思,是我没想到的处理方式。”
他拿起酒杯,隔空和温笛喝了一杯。
秦醒不记得有什么订单剧情,看了那么长时间剧本全完看个寂寞,他追问:“什么订单?”
谈莫行跟温笛一样的口吻:“秦总到时追剧就能知道。”
秦醒笑说:“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说起那笔订单的剧情,大家都热议起来,只有秦醒像听天书一样,他求助温笛,“你给我科普一下。”
温笛想说给他听,问题是:“一两句说不清。”
“......”秦醒不抱希望。
虽然《欲望背后》杀青半年还多,顾恒还记得里面不少情节,关于订单那场戏,他至今记忆犹新,“订单是我下的套。”
秦醒又来了兴趣,“结果呢?谈老师上没上套?”
顾恒笑,“你追剧就知道了。”
全桌人哄笑。
秦醒是开心果,没有脾气没有架子,他们喜欢开他玩笑。
秦醒转而看向温笛,“顾恒演的是肖冬翰原型,后面的剧情处理,是不是肖冬翰点拨了你?”
温笛:“不算。那场戏是我后来才改。”那会儿她跟肖冬翰已经分手,也没再打电话咨询他。
“不过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人见利而不见害’,我当时就想,要是对方在见到利又看见后面的害了,这时下套的那个人怎么办?他会不会就此收手,而谈老师在识破对方的陷阱后,是不是舍得放弃这么大的诱惑。”
人性的贪婪有时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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