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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躺在床上。
瑞康气的站在窗边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我让你滚,你听到没,谁让你进我房间的?是谁?”
他气的浑身发抖,语无伦次,一甩手,将桌子上的一摞书本,台灯,文具全都扫到了地上,整张脸涨的通红,渐渐的扭曲起来,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胡小芬吼:“你最好立刻给我消失,别逼我对女人动手。”
他的双眉越压越低,眼中熊熊燃烧着冷酷的火焰,他气的全身剧烈的喘息着,脸上肌肉震颤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神情就像是一头发怒的野狼,随时都要扑过来咬断她的脖子一般。
她愣住了,这才慢慢的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瑟瑟的坐起身来,恐惧的看着他,颤抖着嘴唇,冒着生命危险一般,想要做最后一搏,吐出几个字:“瑞……康,我爱你……”
“啊!!!!~~~~闭嘴!”他疯了一般,踩着床,真的如野兽一般朝她飞扑了过去,铁钳一样的大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把她摔在了门上。
胡小芬被他硬生生的摔在门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额头,脸颊,肩膀都是一阵剧痛,眼前直冒金星。
可是瑞康此时已经被愤怒占据了整个大脑,不要说什么怜香惜玉了,他没出手打死她已经很克制了,跳下床,从地上拉起胡小芬,根本不管她此时全身赤。。。罗着,嘴里大吼大叫的挣扎着,瑞康一把打开房门,把她扔了出去。
又抓起她散落在地上,床上的拖鞋,睡袍,全部一股脑的裹在一起,全部扔在她的身上,回身“嘭!”的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动粗,说真的,就在刚才那一霎,他差点想一拳打死她,他恨,他恨!没有人能懂他内心的痛和恨……她冒充若君爬上自己的床,她毁了他对爱情的理想,她玷污了他对若君的真情!
门外的胡小芬也疯狂的尖叫哭喊着跑了出去。
周瑞康重重打了自己的一个耳光,噗通一声瘫倒在了椅子里,抱头痛哭起来……
整个庄园都被惊醒了,乱成一锅粥,佣人们有的追着赤。。。身。。罗。。。体要跳湖的胡小芬,有的喊着跑上跑下的通知宋远洋,还有的跑来敲周瑞康的房门。
周瑞康根本不关心胡小芬是不是要去自杀,因为此时此刻他自己也很想自杀,他任由宋远洋的仆人们敲着房门,在门口高喊着他的名字,他不在乎。
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喝了一口,突然间,他开始痛恨酒,痛恨自己昨晚为什么要喝的那么醉,痛恨昨晚为什么没有锁门,该死的酒,该死的酒,该死的酒!
凝视着玻璃杯中的充满诱惑的红色液体,他看到的是自己的失败和污点,突然对酒厌恶至极,他疯狂的用力的一握,像是要捏死自己一般,将那红酒杯生生的捏碎在手里,锋利的玻璃扎进了他的手心里,鲜血混着红酒溅了一身。
宋远洋和几个仆人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看到他手上鲜血直流,身上,脸上都是鲜红的液体,大惊失色,宋远洋,赶紧让人找医生。
“瑞康,这是怎么回事?”宋远洋上前从他手中拿走了已经碎掉的红酒杯的杯座,扶着他做在沙发上,给他燃起一支烟。
他嘴角往下拉了拉,带着哭腔,撸了下自己的脸:“我完了,我和若君完了,彻底完了……”?他接过烟,没有看宋远洋的脸,只是呆滞的望着窗外,眼眶通红,泛着层层的泪光:“你不用替我做假身份,也不用安排回去的船票了。”他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和小芬发生了什么?”宋远洋着急的问,瑞康痛苦的垂下头,摇了摇。
“咳,她是心甘情愿的,她喜欢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就算要拒绝她也不用这样激进,她现在被你吓的神志不清的,我太太在安慰她。”
瑞康嘴角扬起一个最无奈最痛苦的笑:“远洋,你是我的好朋友,却始终不懂我。”
“我知道你想为若君守节,又不交女朋友,又不出去玩,说真的,大家都是男人,你守了那么多年,已经是神一样的人了,就算偶尔破一次戒,也不用这样,若君知道了,她也会原谅你的。”
瑞康沉默不语,是的,一个正常的男人六七年不近女色,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宋远洋不知道瑞康是个有呆根的人,就如徐曼琳曾经说过,他是个不切实际的浪漫主义者,他对这个世界,事业,爱情都有不切实际的理想,梅若君是他的一个理想,一个梦,可以百折千挠,却不可以染上污点。
他理想中的世界一片混沌,他理想中的事业也已经看不到希望,剩下的只有他理想中的爱情.....而现在,连他理想中的伟大的爱情,生死相依的爱情,也被他自己亲手染上了污点,他的人生瞬间跌入了绝望之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再无意义。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庸庸碌碌,追逐名利,不会理解他这种尘世之外的坚持,包括眼前的宋远洋,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安抚自己紧绷的神经和沮丧的心境。
“远洋,我求你一件事。”他说。
“什么事?”
“不要让我再看到胡小芬,这辈子也别让我看见,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她,然后自杀。”
宋远洋不可置信的凝视他,觉得他实在太夸张了,不就是睡了个女人吗?至于要杀人自杀吗?他不懂,完全的不懂,觉得周瑞康完全的不可理喻,但是周瑞康眼中的严肃和坚决又让他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冲动。
只得点头答应:“好好好,我马上安排她去美国。离你远远的。”
瑞康心情沮丧的离开的宋远洋的别墅,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伦敦郊外的大房子里,从那天起,他将自己封闭了起来,无论是中国人还是英国人,甚至是宋远洋,他一律不见。
他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扔了,大多数时间就是窝在书房和卧室里,像一个犯人般,他把自己囚禁了起来。
他没有勇气再给若君写信,只有在日记中向她倾诉和忏悔:
“若君吾妻:
我做了最可耻,最无法原谅的事,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我喝醉了,不,我想我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只是,我当时是在梦中,我梦见了你,我是那么的思念你,想你,若君,我玷污了我们的爱情,远洋说,你会原谅我,可是,我要怎么原谅我自己?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如一只阴沟里的老鼠,又脏又臭,根本不配和你站在一起。
若君,我要怎么办?我的信你收到了吗?是没收到?还是收到了不想回复我?我知道我亏欠你太多太多,我不能给你名分,我让你带着念安在人间漂泊,如果你恨我,也是在情理之中,这么多年,我为你们母子做过些什么?可是我要怎样才能弥补这一切?
他们在大撤退,撤退到一个岛上去,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就算我能回去,我又有什么脸面对你?
若君,我挚爱的妻,我需要你......”
在那盏名贵的台灯下,他右手拿着笔在日记本上潦草的写着,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几近燃尽的香烟,送进双唇间,吸了一口,还觉心中有着思绪汹涌,无法平静,手指一捻,翻了一页,在纸上反反复复的写着若君和念安的名字,一直写到深夜,累到趴在桌子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