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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阳”虽然至阳至刚,但是为千年玄铁打造,虽然刚硬十足,但是对于毒虫的抵御之力自然不如以清冷剑气著称的冰晶剑。陈云逸看到江璇为自己挡下了一波“毒虫雨”的攻击,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看着已经准备向前逃窜的“飞天蜈蚣”,他也无暇再多言语,掏出怀中“流星锁”向“飞天蜈蚣”投去,转眼间“飞天蜈蚣”已经被五花大绑,跌坐在地上。四个人都向着“飞天蜈蚣”飞奔过去。
书剑上前先是抬腿踹了一脚“飞天蜈蚣”的肩膀,骂道“你这个色鬼,还想袭小爷的胸!”本来还是在紧张兮兮氛围中众人,不由的被他逗笑了,渐渐松弛下来,开始拷问“飞天蜈蚣”。“你这毒虫与软剑是何人传授,为何要为非作歹?”陈云逸直奔主题。没想到这“飞天蜈蚣”倒是很是刚硬“老子今日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不要问我师出何处!”其实,他看到这几个人一身正气,知道是江湖世家子弟,自然不会一些肮脏腌臜的手段,想要撒泼耍混,蒙混过关。江璇转身回到刚才双方激战之处,从怀中掏出白色小瓷瓶,用一边的树枝将死虫的尸体和苟延残喘的活虫装入瓶中。她回到“飞天蜈蚣”面前,故作轻松的说“我看大侠你的这些小虫甚是威猛,不知道把它们倒在你的身上会有什么效果?”“飞天蜈蚣”闻言大惊失色,“你不要乱动!”惊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江璇等人便知道此虫看来毒性巨大,陈云逸在一边帮腔“我们不要和他废话,试试便知道!”“飞天蜈蚣”吓得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我都告诉你们!”陈云逸和江璇正要上前仔细听他讲述这毒虫的渊源,突然从旁边树林中射出一支飞镖,直中“飞天蜈蚣”面门,伤口周围迅速变黑,瞬间人就一命呜呼。陈云逸飞身入树林,只见一道人影非闪,偷袭之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回到“飞天蜈蚣”尸体这边,看见江璇正在小心探测他的脉息,只见江璇向他摇摇头,“飞天蜈蚣”早已一命呜呼。
众人都有些沮丧,只能负着“飞天蜈蚣”的尸体回到山下小村。村中父老乡亲看到“飞天蜈蚣”的尸体,无不弹冠相庆,奔走相告,对江璇他们也是感恩戴德。因为天色已晚,江璇几人决定留宿一夜。经历了一天的折腾,书剑和小玉早已经沉沉入梦,陈云逸和江璇却怎么也睡不着。二人在客栈微弱的烛光下,仔细研究着“飞天蜈蚣”留下的物件。“飞天蜈蚣”这把软剑做功算不得上乘,但是刀刃极薄,舞起来如同游龙一般,倒也是不错的佳品,那些毒虫极为短小,实际为透明的软体虫子,但是体内不知摄入了什么黑色物质,显得通体发黑。“软剑比较厉害的流派一般是在江南,凤舞前辈是江南后人,不知道陈公子对软剑可有研究?”江璇问。陈云逸沉思片刻“江南比较大的流派也就是我母亲家族的栖梧居和宋姨家的浮云堂。栖梧居擅长用鞭,浮云堂擅长用软剑。但是自从老堂主去世之后,浮云堂势力尽归义天台,以宋姨那个心性和状态,估计她也是一无所知,我回去在和母亲好好探问一番,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江璇点头“这些黑色毒虫倒是从来闻所未闻,江湖上流传的第一毒性的毒虫,是江洪与逍遥公子一起培育的‘冰蚕’,但是毕竟江洪是皎月谷子弟,用冰晶剑,所以传闻‘冰蚕’是通体雪白,也不似这般。我们皎月谷自创谷以来就研制解毒之药,但是我和姑姑对此还是学艺不精,我回去再问问萍祖,她是制药的一等一高手。”二人探讨一番,觉得很多事还是无解,决定各自回家向长辈讨教。陈云逸将从“飞天蜈蚣”身上取下的“流星锁”盘好,准备转入囊中。江璇对这个小小的暗器很是感兴趣的样子,陈云逸将锁打开,一一讲解“这个小东西是我娘研制的,用七枚银质流星镖连接玄铁编制的绳索,硬度可以,灵活性亦好,扔出去,就是大象也可以绊倒缚住。”江璇啧啧称叹。陈云逸于是将锁递给江璇“难得江姑娘喜欢,送于江姑娘,行走江湖用的方便。”江璇吃了一惊“这怎么好意思!”陈云逸憨笑“无妨,回家请母亲再制一个便是。”江璇只得默默笑纳,但是心中感激不已。
第二天清晨,四个人踏上归途,一夜未眠的陈云逸和江璇精神倒是还好,就是两个人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酣睡了一夜的书剑和小玉倒是生龙活虎,在后面一直斗嘴不停。到了岔道口,两对也是该分开的时候,陈云逸拱手道别“江姑娘,后会有期!”江璇微笑回礼“陈公子,后会有期!若事情有任何进展,我会用‘凤眼雀’给你传递消息!”“陈某翘首以待!”这下两厢告别,陈云逸一直看着江璇和小玉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招呼书剑策马离去。
陈云逸回到家中,来不及洗一洗一路的风尘,赶快向父母禀报了在漓山与“飞天蜈蚣”遭遇一事。凤舞听完他的讲述,结果他手中的软剑,仔细端详,表情凝重,她将剑交到陈言蹊手上,陈言蹊也是脸色突变,问凤舞“难道是他?”凤舞摇头“他应该还在浮云堂的水牢之中压着啊!”陈云逸被他们说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母亲叹了口气,讲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宋清渺的父亲浮云堂的宋老堂主曾经有一爱徒,名叫辛吾,天分极高,深得软剑剑术精华心得和老堂主喜欢,但是后来因为对剑术痴迷,心性被迷惑,滥杀无辜,用活人之血祭剑,修炼邪术,老堂主不忍夺其性命,便将他武功尽废,压于浮云堂水牢之中。“此剑虽然火候不到,但是非常象当年辛吾所铸之剑。”凤舞说到。“但是浮云堂现在尽归义天台,以周详之那个性子,贸然去问,他自是多疑,所以还得徐徐图之。”陈言蹊思量之后得出结论,凤舞点头表示同意,二人心中都有焦虑,思量这短暂平静了二十年的江湖怕是又要风云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