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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心里反复揣测他说这句话意思。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就是刘潜并不满现任大金皇帝刘锦治之术。
在权利集中制古时候,一个皇朝,甚至一个皇帝能力好坏确实对着家兴旺有着至关重大作用。
只是,如果要判断皇帝治能力,也必须要等上一段时间吧。刘潜虽然把吴中打理地不错,但吴中毕竟只是一块弹丸之力,其中并不能看出来他就是治良才。
所以,我并不打算接应他话题。便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时做了梦,梦见自己在黑暗密林中拼命奔跑,有几个人在身后追我,并且总是在自己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处将自己藏稳妥之后,还是能够轻易被人找到,于是接着逃跑……梦中一切都有些朦胧,那些追我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我一点都没看清。唯一印象深刻是在睡梦中我被人砍了一刀,伤口在虎口处,痛得我直颤抖……醒过来时候,发现原来是自己真实伤口在发疼。
刘潜已经离开了。
窗外一片皎洁,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伤口疼痛却一直持续地折磨着我,这时候已经没有了一点睡意。
起身后,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尝试将手不停地抬高或者放低,找寻一种能够能自己舒服一点方法,但最终发现效果并不很大。
便死心地叹了口气,趿拉着鞋,走到了门外。
如水一般月光下,刘潜却在院子里睡地正香—他用两把竹椅搭成了一张床榻,身体坐在椅子上,双脚搁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双手很规整地交叉放在胸前,脑袋微微歪向一边,下巴几乎快要支到自己肩胛上。
这刘家人虽然贵为皇族,倒都挺能跟百姓混成一片。刘锦经常跑农民那里混吃混喝,刘潜更厉害,都做到地为床天为帐境界了。
我摇头苦笑,靠墙地方还有张椅子,便搬过来坐下来。
毕竟已是中秋,虫叫声也已几乎弱不可闻。夜风吹过时,树叶和草丛发出一阵阵沙沙声,透着一丝丝凉意。
刘潜就这样睡着,怕是要着凉吧?
我想了想,便回屋去拿了一张薄毯,替他盖上了。我手脚很轻,并没有惊醒他,抑或是他自己睡得太熟。
他醒来时,跟我道了谢,并伸着懒腰心满意足地说自己好久都没睡得那么香了。他醒来时候,我正见到硕大月亮慢慢地往山后移去——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二天天刚亮,江南王府马车便到了,随马车过来还有王妃灵蓉。
“昨天姐姐眼皮跳啊跳,就想着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没想到竟是静瑶妹妹出事了,姐姐担心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灵蓉捧着我手左看右看,见棉布上渗出血迹,一对柳眉紧紧蹙着。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竹片划伤了而已。”我心想,若是灵蓉知道我为了一只猪而受伤,不知道会不会笑得抽过去。
灵蓉在江大统一家面前也不摆什么架子,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一点她倒是跟刘潜非常合拍。
她说她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景物会让她想起小时候。若不是刘潜催促她,我敢肯定她会想来一个渔村一日游。
“还以为灵姐姐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我说。
“怎么会,姐姐我也是苦出身呢。”她快人快语,对于自己过去没有一点顾忌,她拉了我手道:“等以后有机会,姐姐再跟你倒苦水。”
我笑了笑。
一行人走向马车,准备打道回府。这时灵蓉突然“咦”了一声道:“那有个男人怎么老呆呆地看着这里,妹妹认得不认得?”
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发现竟是沈秀才,依旧穿着他那套青色大袍子,此时不知道抱了一罐什么东西,正伸着脖子望着这里。
“我过去瞅瞅。”我说。
沈秀才看着我越走越近,原本那张没有血色脸渐渐转红,末了咧嘴无声地笑了笑,低下头去,用脚尖一下一下地顶着地面,松软泥土竟被他刨出了一个小坑。
我却很担心他那只旧鞋会不会因此被他顶出一个破洞出来。
“秀才,你怎么来了?”我对他笑了笑。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赶紧又低下头去,扭捏了一会儿,终于将抱着坛子往我这里一递道:“呐,给你。”
坛子是很普通样式,并且外部斑驳陈旧,看来年代久远。心想:不会是沈秀才家什么传家之宝吧?
我犹豫着,问他道:“看起来好像很沉,是什么来着?”
“药酒,我爷爷爷爷爷爷泡,说是对治疗伤口很好,你……拿去试试吧。”
我伸长脖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没想到还真是沈秀才传家之宝……
“秀才,既然是祖上传下来,不能到了你这一代就失传了对吧?你还是拿回去好好藏着吧,以后可以传给你儿子,孙子……”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嘛?”
“呃……”
“你根本就是在嫌弃,不想要。”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士可杀不可辱!”
“没,没那么严重吧?!行行行,我要,我要行了吧?”我伸手去接,但接过来却是沈秀才一记白眼。
“强扭瓜不甜!后会无期!”秀才撂下一句狠话,跺着脚转身跑了,我想我无意中肯定伤害了他脆弱柔嫩心灵。
我愣愣地望着他踉踉跄跄跑去纤瘦背影,过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朝他喊出一句话来,“秀才,你慢点跑,小心把坛子打碎了—”
坐上马车后,灵蓉便问我秀才事,被我支支吾吾地掩饰过去了,沈秀才毕竟是一片好心。江大统一家跟在马车后跟我们挥手告别。我朝他们挥手,心想不知道下次见面要到什么时候了。
回到江南王府后,刘潜让府里面大夫重新帮我包扎了伤口。那大夫说之后几天伤口会发痒,让我好生忍着,千万挠不得。
灵蓉一直在一旁陪着我,我疼时候,她也蹙起眉,等大夫说我伤口不碍事,只需静养几天便可以时候,她也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
总之,灵蓉给我感觉真很亲切。
这时,有侍卫跑来,俯在刘潜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刘潜面色一紧,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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