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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玫瑰,她细心地擦拭完花瓶上久积的灰尘,在花瓶里加了点水,然后将这支玫瑰插在花瓶中。
这是他们恋爱后的第10个情人节,也是他们婚后的第5个情人节。
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送她玫瑰,已经有很多个年头了。看着满街被渲染得热火朝天的情人节和玫瑰,她却不由冷笑,难道说玫瑰就代表爱吗?送一个人玫瑰是否就代表真的爱这个人?
她不相信这样美丽的谎言,事实上,她已经很少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了。她在想,他是不是又在送玫瑰给另一个人呢?
最近她总是听到这样一首歌,让她心潮起伏。“你的爱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真可以真多久?”
是啊,爱一个人究竟可以爱多久呢?
知道他有情人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让她发现的。当然,这一段历史远远是不止半年的。只是她总不能相信,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虽然外面太多太多。
她决定暂时隐忍不发,继续观察,直到掌握更多的证据为止。然而却又总忍不住旁敲侧击,吓得他总有一阵子惴惴不安,有一段时间,几乎总是一说话就要拌嘴。她只是期待他能够主动承认,这样还可以看出他对婚姻的忠实程度。然而却是一天比一天心寒。他根本没有打算承认,反而骂她无理取闹。
终于她对他说:如果以前犯过了什么错,只要能够真心悔改,那么她可以既往不咎。他听了后,忽然有些动容。
然而现实还是让她失望,他仍然不承认什么,甚至有天态度还忽然强硬起来,对她说:“你不能这样瞎说,再瞎说也不怕有人打你。”她不由满腔悲愤,迅速还击:“谁打谁?我还正想雇人来打谁呢。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让她立刻身败名裂。”
他只是冷笑,他的态度更激起了她反抗和绝望的情绪。她只是冷冷得看着他说谎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有了机会就出言讥讽几句。
他也常常恶声恶气,却掩饰不住心里的慌张和害怕,有天他们在肯德基吃晚餐,忽然接到一个情人丈夫的电话,他吓得立刻脸色都变了。其实这个人不过是找他请教一个专业上的问题,才让他终于松了口气。她有点怜悯而又幸灾乐祸得看着他,不知道他整天生活在这样的惶恐不安中是个什么滋味?
她更是有点悲哀,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样又过了些日子,似乎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而她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心态渐渐恢复正常。只是越来越绝望,于是她渐渐去寻找一些关于离婚的案例,了解相关的法律。然而最终却让她失望,第三者插足,法律上并不作为离婚的条件之一,除非有真凭实据。这似乎有点可笑,什么叫真凭实据?法律规定,偷拍偷录的材料不能算作呈堂的证据。难道非得当场捉住才行?难怪有人叹气,现在的婚姻法反而是保护第三者的!
她的行动被他发现了,当场就变了脸,于是很快出现了转机。
那是在一天的中午,他们在楼下一家饭馆里吃饭。他忽然叹了口气,说:“算了,我还是坦白吧。虽然我知道你其实什么证据也没有,但我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他向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跟那个女人来往。
她想:或许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吧,才让他在外找了情人。于是她问:“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有些尴尬:“已经很久了。”她盯视着他,追问了一句:“久到什么程度?结婚前?”他点了点头。
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个情人的出现跟自己无关。她松了一口气,也有些骄傲,因为错不在己。
然而她还是总有些疑惑,虽然他终于承认了,却把一切过错都揽在自己头上,这让她很心寒。她考虑了一些日子,对他说:"我成全你们吧,既然你们相爱"。他却说:"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要离婚。"
她又问了一句:“我有什么比不上她吗?”他却说:"你没有她淫荡,"她无语,败在这两个字的手下,她无话可说,或者说是她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也许用"无耻"这两个字来形容更为贴切一些。
从此她不再问什么,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多了沉默。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有些时候总是悲愤难抑。
总听到那一首歌:如果你的脸上还有泪滴,请不要在别人的肩膀上哭泣。可是她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她的泪只好流在心里。
不能去怪谁,是这世界太善变了,睁开眼又是一个明天,昨天的一切都这是昨日而已。
玫瑰还是玫瑰,却掩不住凋零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