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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高/潮还没唱到,异变就发生了。
山道上的大巴在拐弯过程中,被一辆白色小车强行超车。听着歌,摇头晃脑的司机把方向盘扭成了个□□花。大巴车重心不稳,一个侧翻,整车人就跟下饺子似的,掉下了万丈深涧。
后来在地府混熟了,晁凡和陌生朋友闲唠嗑时,总免不了互问对方一句:“诶?你当初怎么死的啊?”这句话的意思和常见程度,基本等同于中文里的“吃饭了没?”以及英文里的“Nicetomeetyou”。
晁凡一开始还认真解释,自己坐的大巴是怎么翻的车,自己又是怎样像仓鼠一样在车里滚圈,然后摔得大腿骨戳穿膝盖,肋骨戳穿肺部,气都没吐匀两口,当场死亡。
后来说得多了,他懒得长篇大论,干脆三个字回答:“摔死的。”
那时,他已经当鬼差很久了,面对死亡,能够不动声色,一脸平静。
不过,当知道自己变成鬼时,晁凡的内心还挺崩溃的。
主要是他还闭着眼呢,人一抽一抽的喘不上气时,突然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提了起来。
“喂,别抽了。”晁凡睁开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面目漆黑的男人,露出阴森森的白牙问他,“诶?你难道犯羊癫疯死的?”
晁凡下意识摇了摇头。
“那行,先站一边去。”这男人随意挥了挥手,晁凡就飘到了一丛蕨类植物下面。那里又冷又潮,晁凡打了个哆嗦,觉得还挺舒服的。
他深吸一口气,朝四周看去,发现大巴车的残骸正冒着滚滚浓烟,几个穿黑衣的人走在残骸上,不时将“人”从车身下提起来。晁凡突然反应过来,这位乌漆抹黑的仁兄刚刚说什么?他死了!
晁凡顿时手脚冰凉(当然,他想暖也暖不起来了),本来高高兴兴唱着歌,下山了洗个热水澡,晚上带团吃火锅,夜里再去撸个串的生活,说没就没了?
和他一样崩溃的,大有人在。
“我的房子!我的存款!我的私房钱!我攒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倾家荡产环游世界,我爬个鬼日的峨眉山哟!”一个瘦高个男人跪地大哭,晁凡记得他的名字,叫焦达,和老婆孩子一起来的,今天在山上,嗓子渴得直冒烟,也不肯多买一瓶矿泉水。
“老婆,孩子没有我们该怎么办?”一对穿情侣衫的夫妻,呆呆的站在汽车残骸上,望着他们拼死护着,还有生命迹象的儿子,目露哀戚。
“姐妹们,以后就不能在一起跳舞了。”那几个跳《一剪梅》的老姐妹,握着对方的手,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松快,“都活了这么久了,没啥看不开的,唉,咱们呐,开开心心的走。”
大巴车司机因为系了安全带,这时候才死透,等他的魂魄被鬼差一把揪出,嘴里立刻骂着“龟儿子,山路你也敢超车,看老子揍不揍死你!”朝那辆早已消失的白色小车追了过去。
“喂喂喂,老黄,有个新鬼朝你那边跑了,别让他逃了。”抓他起来的黑衣人不急不忙的冲手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