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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又发生了这种事。我什么都不担心，只担心如果我走了以后，茴儿怎么办。”
“爷爷，你会没事的。”于丽听见这话没有和平常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而是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轻声说。
白松正准备说话，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尖锐地声音传了进来，“颜传山，你卡里的钱已经不够了，如果现在还不去缴上，那我就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了！”
白松眼神一厉，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护士装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胖乎乎的，瞄着细柳眉，脸上的妆涂抹地和墙上的白石灰一样厚厚地一层，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于丽忙得跑上去，一脸哀求的表情。
“护士长，摆脱你，能不能在宽容几天——很快就有人送钱过来了！”
“很快就有人送钱来了？这话你说了八百遍了！我连个鬼影都没看见！我告诉你，现在你已经欠款两百多块了，如果不把欠款缴了，那现在就给我出院！”护士长骂骂咧咧地说。
“护士长，你就在通融一次吧！”于丽说。
护士长黑着一张脸，一句话都没有说，转头就要离开病房。于丽站在原地手脚无措，眼睛里终于有泪花开始闪烁了。
“站住！”白松却在这个时候大喝一声，猛地从病床旁边的板凳上站起身来。
那个护士长一愣，停下脚步回过头看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穿的也是衣着平平，立刻眼睛一瞪，“你有什么事？”
白松走到那个护士长面前，冷声问，“你是护士长？”
“是。有话快说，我还忙着呢。”
白松冷笑着说，“即便是我这个不懂医的人都能看得出，于丽的爷爷现在问题很严重。既然你是护士长，那你对他的情况应该更了解。我问你，他现在的情况真的可以出院吗？”
“不可以又怎么样？这是医院，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有钱就看病，没钱就滚蛋！我实话告说你，即便他能接着在这里住两天，如果没有钱做手术，一样是死！早死都是死，没钱就不要挣扎了！”护士长语气刺耳，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菜市场卖鱼的贩子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张芯瑜也看不下去了。
白松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白老师，张姐，你们别生气。”于丽忙得上前一步，“护士长是好人，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肠很好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被赶走了。”
“别介，我可称不上是好人这两个字！”护士长口气一阵发酸，随后叹了口气，“小颜，你是一个好姑娘，这个我能看得出来。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是我能管过来的。这几天，我不是已经给你通融了很多次了吗？如果真没钱，就赶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吧！”说完护士长就摇着头走出了病房。
白松气得牙齿咯吱作响，于丽则面色黯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