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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好过。
看到空间钮多半会让他想到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我的空间钮在你那？”陆远还没有做出决定，萧凛就开口问。
陆远见他都已经知道了，没再犹豫，把空间钮取下还给他。
萧凛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不出什么伤感的情绪。
他收好空间钮，发现陆远在小心观察他的表情，抬手揉了揉陆远的发顶，轻笑了一声。
“难道你以为暗影彻底报废了？放心吧，并没有，它的芯片是完好的。等回了帝国，再让机甲制造师给它设计一个和它等级适应的身体就行。”
当然，作为唯一一个九级智能机甲，制造和它相适应的身体也不容易，材料非常难得，但对于一个强大的帝国来说，这也不能算什么大问题。
陆远这才知道自己多余担心了，又犯了常识性错误，有点尴尬地笑了笑。
时间不早，他对萧凛道：“你该休息了——真的不用吃点什么？”
萧凛从醒来到现在，只在直播前喝了一瓶营养液，那还是在他去找肖逢的时候喝的，他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营养液的空瓶。
虽然一瓶营养液能提供的营养和能量足够了，但一看萧凛的瘦脸，陆远就觉得他正在挨饿。
萧凛直接拒绝：“不用。”
顿了顿又道：“你回公寓休息，要是不放心，让单江随便派个人过来守着我。”
陆远一挑眉，略不爽地一把抱住萧凛，将人往床上压。
“今晚我陪床！”
萧凛坐着纹丝不动。
陆远没好气道：“你倒不倒下去？是准备坐着睡怎么着？你放心，你现在这瘦骨嶙峋的样子我没什么想法，不会对你怎么样!”
萧凛僵硬的身体渐渐放软，顺从地倒了下去。
陆远拍拍他的背：“晚安。”
“……晚安。”
时间缓缓流逝，陆远调整呼吸，让呼吸显得悠远绵长——睡着了的状态，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在他抱着的人身上。
等他确定萧凛陷入沉睡的时候，他睁开眼看向萧凛。
却发现萧凛也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萧凛的视线立刻就锁定了他。
一瞬间相对无言。
萧凛打破沉默：“我不敢看你，怕你会察觉到我的视线睡不着。没想到你还是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