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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说即错误,表达即荒谬。
——题记
1
我知道,写出本文的第一个字,就是非常荒谬的事情。像样的作品没有一部,我却在这儿正襟危坐谈写作。这实在是中国文人的又一伟大传统,和喜欢在作品中胡说八道挺合拍的。刚出道的枪手都会鄙视有人夸夸其谈“怎么写”因为那实在是一种扯淡的形式垄断。因为“怎么写”本身是非常个人化的东西。在这里,我想说的是“写什么”可这更是非常个人化的东西,搞内容垄断更加无耻,一如红色年代纯粹的政治意识形态写作。鉴于中国当代文学进展迟缓的不堪局面,且让我再混帐一回吧。
有朋友对某先锋女作家的言论嗤之以鼻。因为那位女作家接受电视采访时,说自己的写作全凭想象,从不去写什么现实。这不纯粹是一派胡言吗?没有博大精深的生活阅历,没有源远流长的文化底蕴,能算什么好作品?简直是痴人说梦嘛!我一时间竟然语塞了,我放弃了展示自身狭隘的机会。不过我们到底应该“写什么”却成了郁结于我内心深处的疙瘩,甚至结石。
2
中国当代文学是短命的,速朽的,像国人的治国方略一样,多数只是权宜之计、豆腐渣工程。应景文章一向是我们的强项,近视写作一直是我们的风格。马桶中尚未被冲走的粪便;每逢盛大的节日夜空中燃放的烟花;发霉的故纸堆中翻找出来的史料;工业流水线上大量生产的情感,就是我们大小作家的散兵游勇们阐释永恒的题材,意淫世界的渠道。
网络泡沫,报刊垃圾充斥着我们的视野,纯文学死了。商业在网络的温床上,强奸文学。一看到大大小小的文学网站的虚假繁荣,我就能听到商业粗野的喘息,和文学在它丑陋的躯体下痛苦的呻吟和无奈的挣扎。报刊杂志在偷梁换柱,悄悄让生活高于艺术。那些林林总总的“专栏作家”们拉出的“报刊体”休闲娱乐文字,一次次乐此不疲地做着文学行业的“慰安妇”和“慰安夫”
中国当代作家不是脱离生活,实在是太靠近生活了。每个人都抢着把灶台和床铺往书页里搬。他们理解的生活好像就是吃喝拉撒,而他们眼中的先锋,方向总是向下的,好像只能从裤裆里掏出先锋,性话题成为唯一的探针。他们在不遗余力地再现着生活,在与影视作品比试着“镜子”的“亮度”在不断地自取其辱。他们用狭窄的笔尖、中庸的脑瓜、病态的心理,极力描述着幻象般的社会现象和生活细节,那些混乱和拉杂、荒蛮与愚昧、狭隘与自大、自娱和自乐、越描越黑,越描越黑,他们除了一再让读者误读之外,好像一无是处。
3
他们怎么了?其实,我更想质问的是:我们的生活怎么了?因为实际上,他们只是太忠实于我们的生活了。而我们的生活,在多数情况下,并不值得去卖力地记录,宣扬。因为在我看来,它至少是一种非常可疑的生存状态:一个永远沉溺在昔日的灿烂辉煌中的国度,一个被政治和传统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民族,一个只会模仿和盗版,缺少创造力和发现精神的社会群体,多么像是一幅幅色彩斑斓的镜中幻像和一出出滑稽可笑的皮影戏!我甚至常常产生这样一个幻觉:我们依然活在一段被截取的历史胶片中!一旦撇开衣食住行,触及文化领域,当代的感觉是多么淡薄!
政治权力威严之下的尊卑意识,依然在中国老百姓的头脑中根深蒂固,渗透和辐射到日常生活中间。商业社会的拜金主义,导致的崇高的信仰和理想的普遍丧失,全面物质化甚至异化的当代生活,正在吞吐着一个个不现实的梦魇的泡沫。在此时代背景下,或者说在此生存意识的推动下,那些氤氲着的小快乐,小悲伤,合称喜怒哀乐的玩意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我看来,我们在“怎么写?”方面,其实已经学到并且发明了不少花拳绣腿的技巧。论功效,其实一点不比老外差。差就差在,我们依然沉溺于对所谓“现实生活”的“短命王朝”的临摹中!西方的现实主义是个什么样子?我们的现实主义又是个什么样子?这是一个应该认真思考的问题。我们在早期引进西方文学时,动不动要打下一个深深的关于社会制度批判的烙印,比如说某某作品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对人的异化云云。这是多么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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