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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蘅点头，“知道。”
等第二天下午，两人临出门前。
张睿文从洗手间出来，回卧室去换衣服。
他却见到李蘅穿得十分正式，西装三件套，还蹲在抽屉前条领带。
张睿文走到李蘅身边，抓着西装衣领就要脱。
李蘅一愣，连忙问：“怎么？”
“不用不用，今天见我哥不用这么正式。”
“但是……”
张睿文笑了起来，“别总是把自己当成我的保镖嘛，只见我哥而已，便服就行。”
李蘅点点头，“好吧……”
两人穿上不怎么穿的便服，休闲衬衫和牛仔裤，都不是两人平常会穿的衣服。
张睿文是第一个看不习惯的，他笑了笑，带着李蘅去餐厅。
比与澹台泉约定的时间还要提前抵达餐厅。
装修精致的餐厅，只有经理和服务生。
中央能放好几桌地方，摆着一张长桌。
长桌上的花瓶插着玫瑰花，四个空位正对。
张睿文问经理，“澹台泉还没到吗？”
“副总裁正在后厨。”经理这么说道。
张睿文心想，看来澹台泉为今晚的表白真是煞费苦心。
过了一会儿，澹台泉从后厨走来。
他的出穿着比两人还要随便，花衬衫里面是白T恤，淡咖色七分裤，还踩着一双人字拖。
张睿文还以为自己认错人，对李蘅揶揄道：“哥？你从夏威夷出差回来了？”
“什么就从夏威夷回来……”澹台泉说道，他招招手，“你们过来看看。”
澹台泉说，待晚上他们吃完这顿饭，就向张希山好好表白。
他还准备了玫瑰蛋糕，还请了一位小提琴手，说半个小时之后就到。
张睿文看着那双层蛋糕，大概是草莓味的奶油，外面一层淡粉红色，上面裱着白色雕花。
不管从装饰还是设计上，怎么看都像是结婚蛋糕。
可是张睿文见澹台泉忙前忙后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就迎合地说，“是是，这挺好看的。”
接着，张睿文和李蘅又被抓着看了他们晚上的餐点——搞得他们俩对一会儿的晚餐没有了兴趣。
还看了准备的鲜花、红酒，澹台泉还问他们，到底是应该表白的时候请人拉小提琴，还是提前先把气氛活跃起来。
张睿文没什么提议，他去看李蘅。
李蘅说：“等吃完饭，表白之前。”
澹台泉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你们再看看这个花行不行，我买了两束，红玫瑰和白玫瑰，你们觉得……”
张睿文终于忍不住，说：“你这到底是表白还是求婚！”
澹台泉不以为意，“等到时候求婚了，还会请你们过来的，不要着急。”
看到好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张睿文无奈地笑了笑。
他们陪着澹台泉看完所有他准备的东西，唯恐差一点就要陪澹台泉排练一遍表白过程。
澹台泉看了眼时间，连忙说：“啊时间快到了，你们快点出去等希山过来。”
直到这时候，张睿文才能喘口气。
转过身来，牵起李蘅的手就往外走。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李蘅有点局促。
好像……还有一点点难过？
可去看李蘅的表情，他也总是会露出笑容来。
张睿文觉得自己没有误会什么。
难道李蘅会觉得自己当初的表白寒酸？
与澹台泉所准备的相比，好像差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张睿文心想，可这又怎么能相比呢？
他们刚回到餐厅，椅子还没坐热，张希山到了。
张希山穿着白色薄羊毛套头衫，下身黑色休闲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
换下平日里一身西装革履的模样，此刻的张希山看起来眉目之间写满了轻松。
而且，白色的羊毛上衣，反而衬得张希山皮肤尤为白皙。
在灯光的照耀下，张希山看起来整个人都泛着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