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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骆攸宁以为自己会在绝望中这么死去之时,他听到了虞秉文的怒吼。
这时候虞秉文已经长得高高胖胖,可平时就是空架子,跟人打架从来都是被打得东躲西藏,腆脸求饶。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愤怒,亦是第一次这般勇敢。
他像一个炸开的炮弹轰地炸在了男人的身上,将他从骆攸宁的身上猛撞了出去。
等骆攸宁缓过气时,他已和那个男人扭打在了一起,然后轻易地被男人摁倒在了地上。
酒精拧断了男人残存的理智,他双目赤红得犹如恶鬼降世,粗壮十指渐收渐拢,牢牢掐住虞秉文稚嫩的脖颈。
骆攸宁又扑了过去,拼命踢他踹他撕咬他,试图将男人从虞秉文身上撞开,然而男人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掐死这个碍事的堂弟。
此时的虞秉文面色已涨得红紫,他躺在地上大睁着眼,双眼血红几欲暴突,他无力得蹬着腿,喉间滚出嘶嘶气音,唇齿微颤犹如涸泽濒死的鱼,命悬一线之际,他还在无声催着骆攸宁:快走!
电光火石间,骆攸宁看到了那把斧头——那把被男人弃之一旁的斧头。
斧刃褐迹斑斑,残留着不知哪个孩童的血。
这柄曾经作恶多端的凶器,在此刻却成了他眼里唯一的救赎。
骆攸宁扑了过去死死握住了斧柄,不知从来的怪力让他艰难地拖拽起巨斧。
一步、两步……
他离男人越来越近,他紧咬着牙恶狠狠举起斧头。
斧头那么重,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斧刃那么钝,可垂坠的力道却如下落的铡刀,正正好斩上男人的后颈。
他有些握不太住,牙关咬紧,堪堪在下滑时又牢牢抓住。微偏的斧刃在男人侧颈间划出一道伤,颈骨微裂的脆响伴随着溅出的鲜血喷了骆攸宁满手。
男人被砍得向前一扑,猛然松开了掐着孩子脖子的手。
鲜血从他脖颈之间汩汩而出,他转过头来,浑然不觉得疼般,目露凶光,劈手就去夺斧头。
虞秉文此刻已濒昏迷,喉管一圈红印清晰可见。
骆攸宁大叫着虞秉文的名字,又顾忌他身下的虞秉文慌忙后退。
男人踉跄地从虞秉文身上爬了起来,疼痛激起了他的凶性,酒精混乱了他的神经,他步履摇晃,可眼底赤红,杀意毕现。
斧头太沉重,骆攸宁提不了太久,只能拖着斧柄不断躲闪,男人喘着粗气,越离越近。
哐啷一声巨响,斧头脱手落地,眼看男人就要扑上来之际,他突然绊倒在了地上。
是虞秉文!
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并冲了上来死死抱着男人的双腿将他拽倒。男人粗壮的腿不断后蹬,正正好踹在他的胸腹之上,巨痛让他面容扭曲,可他不敢仍松手,他抬起头来看着骆攸宁,嘶声大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