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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鬼冷冷说道:“鱼肠剑果然利害,竟然真的能削铁如泥。”
江玉南道:“诸位觉着,在下是仗凭手中的宝剑取胜了。”
周鬼道:“事实胜于雄辩。”
江玉南点点头,道:“好!我如换一柄普通兵刃胜了你们呢?”
周鬼道:“那咱们自然是心服口服。”
江玉南还剑入鞘,把宝剑藏入怀中。周鬼道:“怎么?江少侠准备以空手接咱们五鬼刀阵?”
江玉南道:“那倒不敢,江某人还没有这一股狂傲之气。”
回顾了伍明珠一眼,接道:“姑娘,请把手中之剑,借给在下一用。”
伍明珠缓缓送过来手中的长剑,低声道:“江兄小心。”
江玉南接剑在手,右腕微场,响起了一阵龙吟之声,道:“诸位可以再出手试试了。”
伍明珠退到了两丈以外。
周鬼一挥手中刀,道:“上!五鬼合聚,天女散花。”
紫袍人急急叫道:“使不得”他喝最晚一步,五鬼发动了攻势。但见刀光如电,分由四面八方攻来。
江玉南长剑一振,全身环绕起一片寒芒。但闻一阵叮叮咚咚之声,那飞起寒芒,四面涌来的刀光,全被那一招封开。
忽然间白芒盘顶,一片刀芒,迎头罩下。这片刀芒,如若能和适才卷地而来的刀光配合一起,谁也很难躲过。
江玉南也不能。
可惜,那四面涌上的刀光,发动得太快,和上面没有配合好。所以,江玉南有余力封挡这一刀。
只见他举剑一挥,在头顶盘起了一片剑芒。刀光和剑花触接在一起,激起了一片金铁交鸣之声。那一片刀光,被震飞两丈开外。
落地现身,竟是王鬼。原来,周鬼等在四面发动攻势时,故意使刀芒扩散,掩造了王鬼的动作。使王鬼飞身一跃,登上了空中。
这本是五鬼合搏大阵中,一招追魂取命的绝招,如若双方配合得好,武林中很少有人躲过这一击。
但他们配合不好,给了江玉南可乘之机。
江玉南一击震退了五鬼之后,点点头,道:“稍为慢了一点,这是很恶毒的一击,如是能再快一些,在下就伤在你们的刀下了。”
王鬼道:“阁下果然是很高明,老周,咱们认了吧!”
周鬼跺脚道:“他出剑太快,快得咱们来不及配合。”
王鬼道:“老周,人家总不能举着剑不动,让咱们杀了人家的脑袋吧!”
周鬼道:“老王,咱们要不要再试一招?”
王鬼道:“再试一招?”
周鬼道:“对啊!再试一招,这一招,咱们就认败了,岂不是太快了一些。”
王鬼道:“五鬼合聚,天女散花,都没办法人家,我就想不出咱们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本领。”
周鬼道:“移花接木如何?”
王鬼道:“我看不行。”
江玉南:“王兄,让他们试试,不然他们败得不甘心。”
周鬼道:“咱们这些年来,苦练武功,尤其是练成合搏之术,很少使用,难得遇上这么一位高手,何不放手一战?”
王鬼一皱眉头,道:“老周,如是伤了人,那将如何?”
周鬼道:“你是说伤了江少侠?”
王鬼道:“别在脸上抹金了,我看咱们伤人家的机会不大。”
周鬼道:“你是担心咱们被他伤了?”
张鬼插嘴说道:“老王,你怕死?”
王鬼道:“这是鸡蛋碰石头,明知不敌,为什么要自找没趣?”
周鬼冷笑一声,道:“你害怕,那就退开一些。”
王鬼哼了一声,向后退了一丈。
周鬼单刀一挥,当先冲了上去。
紧接着赵鬼、张鬼、李鬼,连续冲上。
五鬼少了一人,但却没有减少他们的冲击之力。
所谓移花接木,就是四人的攻势,连成一线,一个被封开,第二个接连就到。四把刀,连接成一个绵绵不绝的攻势。
江玉南连接四人十二刀之后,发觉四人的连续攻势,一招快过一招,一招比一招的力量强大。
高泰一皱眉头,亮出了兵刃。
伍明珠低声道:“高兄,不可出手,这一场比试,如若你出手,就可能引起混战,那就很难收拾了。”
高泰吁一口气,向后退了两步。
但闻金铁之声,不绝于耳,江玉南又接了四人十二刀。
这时,绵连出手的四鬼,人刀结合一处,四刀相连,展成一道白芒。
江玉南自知再打下去,很难接下四人的刀势,只好改变战法,大声说道:“四位攻势厉害,江某人今天算是大开了一次眼界,咱们双方扯平,诸位可以住手了。”
四鬼已全力施为,虽然听到了江玉南喝叫之言,但却不肯收住刀势。
形势愈来愈险恶。伍明珠也看得有些急了。
江玉南吁一口气,道:“阎王,贵门中这等刀法,很具威力,在下如不全力施展,予以反击,只怕很难挡过去了。”
紫袍人叹口气道:“他们自找麻烦,怎能怪得江少侠?”
他口中客气,但却不肯喝令四鬼住手。
江玉南道:“在下恐反击剑势收不住,伤了人如何是好?”
紫袍人道:“如若他们伤在你江少侠的剑下,那也只怪他们学艺不精了。”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道:“好!既然阎王也这么说,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一振,反击过去。
但见剑势如寒星乍起,光芒如流星飞至,疾迎上去。
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良久才停下来。
连绵不绝的刀光,突然间停了下来。凝目望去,四鬼伤了三个。
周鬼伤得最重,一剑由前胸刺下,将及小腹。鲜血染湿了半身的衣服。
江玉南轻轻地吁一口气,道:“抱歉万分,我实在收不住剑势。”
紫袍人道:“这不能怪你,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
江玉南道:“好既然阎王不见怪,那就好谈了。”
目光一掠周鬼等四人,道:“你们四位服是不服?”
周鬼道:“咱们服了,而且还有人受了伤,不认输似乎也不行,对吗?”
高泰道:“男子汉大丈夫,败了要认,希望你们能够认得很清楚。”
周鬼冷冷说道:“我们败了,应该有两条路走,第一,我们归服你,第二,我们可以自绝。”
江玉南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周鬼道:“在下身上既然受了伤,而且,将来的搏杀一定是十分辛苦,我既然是死定了,为什么还要辛苦?”
江玉南道:“周兄,你怎么如此没有信心,为什么一定要死呢?”周鬼闭上双目,不再理会江玉南。
高泰道:“周鬼,你如觉着咱们要借仗你们对付魔教,那就错了,你如认为一定要死,那就死吧!小要饭的要瞧着你断了气,才会相信。”
周鬼道:“难道在下连几时再死的权利也没有吗?”
高泰道:“话是你说的,可以选择死亡,但我们就有看到死亡的权利。”
周鬼道:“我们认败也就是了,何以咄咄逼人,如果你们不留余地,在下只有奋勇再战,直拼到死为止。”
江玉南叹息一声,道:“高兄,算了吧!他们对魔教有相当的畏惧”
高泰接道:“江兄,咱们已经证明了一件事,魔教可以杀他们,咱们也可杀他们,而且,咱们可以立刻取他们的性命。”
江玉南道:“高兄,你应该瞧出来,他们并不怕死。”
高泰道:“这倒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江玉南道:“奇怪什么?”
高泰道:“我想不通,魔教中人,可以杀死他们,我们也可以杀死他们,他们为什么不怕我们,而怕魔教中人。”
江玉道:“这个,中间自有道理,不过我们想不明白。”
高泰道:“周鬼,我小叫化有些不懂,你只要说清楚,我做主放了你。”
江玉南道:“高兄,他不会说的,这件事咱们只有问阎王。”
高泰道:“阎王?”
江玉南点点头,转向紫袍人问道:“阎王,你听得很清楚了?”
紫袍人道:“我知道。”
江玉南道:“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一些内情。”
紫袍人道:“可以。”
江玉南道:“在下洗耳恭听。”
紫袍人道:“魔教中人很阴沉,但他们有一个条件。”
江玉南道:“什么条件?”
紫袍人道:“嘴巴很甜,他们会给我们各种保证,这些话很动听,而你们却很吝啬,连口惠也不肯满足我们。”
江玉南道:“阎王,这就是我们和魔教不同的地方。”
紫袍人道:“怎么说?”
江玉南道:“因为我们说过的话,一定要办到,是吗?”
紫袍人道:“唉!江少侠,五鬼心中明白,我心中也明白,不论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但都办不到。”
高泰道:“这话什么意思?”
紫袍人道:“你们不能丢下这里的事情,带我们上少林寺,时机上,绝对是来不及了。”
江玉南点点头。
紫袍人道:“所以,你们放胆子说几句动人的话,反正你们心中明白,说了也是做不到。”
江玉南肃然说道:“阎王之言,在下不敢苟同,我们如若答应了你什么,一定做到,至少,要尽我最大的力量。”
紫袍人双目凝住在江玉南的脸上,瞧了很久,道:“你是说,你会立刻带我们去少林寺?”
江玉南道:“最好,能等此间事告一个段落,但你们也是有着很急迫的时限,说不得,这里稳定下来之后,咱们就立刻赶往少林寺一行。”
紫袍人沉吟了一阵道:“周鬼,我相信了江少侠之言,你们是不是相信?”
周鬼道:“阎王既然信了,咱们做小鬼的,不信也不成。”
紫袍人道:“好!江少侠,我们被骗过不少次,今日姑且信你一次。”
江玉南道:“那就好,这也要不了太久的时间,咱们立刻可以证明。”
紫袍人道:“那五鬼有四个受伤,周鬼的伤势最重”
江玉南道:“在下抱歉”
周鬼接道:“不要紧,我还有再战之能,只要他真肯为咱们尽力量,在下死而何憾!”
江玉南道:“你不能死,在下倒希望你活着,看看我是否尽力。”
周鬼默然不语。
紫袍人道:“这里只有五鬼和我,判官已经被你们杀了,江少侠准备如何派遣我们,但请吩咐。”
江玉南道:“你们现在应该休息。”
紫袍人怔了一怔,道:“休息?”
江玉南笑一笑,道:“对!所以你可以带着五鬼休息,也利用这段时间,疗治他们的伤势。”
紫袍人道:“替他们疗伤?”
江玉南道:“对!然后,诸位就请在此地留下,伍堡主会替诸位准备住宿之处,再来请诸位过去。”
紫袍人叹息一声,道:“江少侠,费了半天功夫,难道不是要我为诸位卖命,对付魔教中人?”
江玉南道:“不是!但我减少了诸位这么样的强敌,内心中已经轻松了不少,诸位好好地休息,在下等先去了。”转身大步而去。
伍明珠、高泰,紧随身后而去。
紫袍人轻轻吁一口气,道:“周鬼,你看到了没有?”
周鬼道:“看到了。”
紫袍人道:“好人和坏人的不同,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就在这里。”
周鬼道:“惭愧,惭愧,咱们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不到人家竟然是如此的宽宏大量。”
王鬼冷冷说道:“咱们见不得天日,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如是敌人的阴谋诡计,咱们瞧不出来,也还罢了,但神府中人,一向大名鼎鼎,他竟然不肯听人家的话。”
周鬼道:“王兄,你也不用责备我,须知五鬼合搏,威力倍增,但你却中途撤了腿,想想看,这是什么合作!”
王鬼道:“人家江少侠手下留情,就当时的情形看来,就算我出手,也是白搭。”
想一想当时的情形,就算加上了一个王鬼,实在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只好不再多言。紫袍人轻轻吁一口气,道:“周鬼,你们现在准备作何打算?”
周鬼道:“一切听从阎王的安排。”
紫袍人道:“江少侠说的话,也许不如魔教中人动听,但我总觉着,他比较可信一些。”
周鬼点点头。
紫袍人道:“他没有骗使咱们和魔教对抗,那就更证明了他是个可以信任的君子。”
周鬼道:“阎王说的是。”
紫袍人道:“现在,我倒担心,魔教中人不肯放过我们了。”
王鬼道:“他们是魔,咱们是鬼,倒不妨放手一战,大家比个胜负出来。”
紫袍人道:“武林之中,像江少侠那样成就的人不多,我倒不担心魔教以武功胜过他们,但魔教伎俩,防不胜防,所以,咱们不得不防着点。”
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你既然知晓魔教中的杀手之法,防不胜防,就该依照约定行事。”
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人,随着那说话之声,行了进来。他全身都笼罩在一件黑袍之下,连头也被蒙住。他全身一片黑,隐在夜暗中,如是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很难看得到他。
紫袍人冷哼说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冷冷一声,道:“我乃魔教执法人,你们背弃魔教,理当受死。”
紫袍人道:“阁下说话太轻松了,咱们就算要死,也该有一个死法。”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那很容易。”忽然间,寒芒一闪,飞射周鬼。
阎王门中的武功,虽然见不得天日,以暗算为主,但也算是一个门户,但他决没有想到,魔教中人,竟然会对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突然下手。
所以,紫袍人和五鬼,都防护不及。
周鬼也没有料到,但见寒芒一闪,白刃已刺入胸中。
黑衣人冷冷说道:“我已经用快剑证明了一件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紫袍人突然由身上抽出一个很怪异的兵刃。
那是一面铁牌,一面有三个尖刃,一面却是手握的把柄。
这是一个江湖上绝无仅有的外门兵刃:阎王牌。
紫袍人似是已动了真火,身躯一抖,一件紫袍片片碎裂。露出了一身黑色轻服。阎王牌一抖,道:“五鬼迷魂阵。”
张鬼、李鬼、王鬼、赵鬼,应声出手,四把鬼头刀,张鬼却拾起判官的兵刃。
黑衣人手中一柄长剑,当胸而立,面对五鬼迷魂大阵,毫无惧色。
只听一阵冷冷笑声,道:“阎王,你真的要和本教翻脸吗?”
暗影中,突然走出来个娇美的妇人。那妇人大约二十三四的年纪,穿着一身蓝色宫装,却披了一件麻纱。
打扮得很怪异,手中兵刃更怪异。她左手中执着一个铜铃,右手中却执着一柄宝剑。比平常宝剑略为短一些的宝剑,剑身却厚了很多。剑的中脊上,有七颗金星。
阎王牌微微移动,斜斜指着那宫装少女,道:“你是”
蓝衣少女道:“我是二教主驾前的飞铃使者。”
阎王怔了一怔,道:“二教主也来了?”
飞铃使者道:“四大天魔十二魔人,全都到此了,今夜天亮之前,必要把伍家堡杀一个鸡犬不留,你们太少耐心了。”
阎王冷笑一声,道:“贵教许下之言,很难叫人相信。”
飞铃使者道:“我们对你们许下的什么诺言,不兑现了。”
阎王道:“虽然时限还未到,但你们的一切举动,都叫人难以信任。”望了周鬼的尸体一眼又道:“这是本门中最信任贵教的一个人,但他却死在了贵教的手中。”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接道:“本人是魔教执法人,只要让我听到背叛魔教的话,或是让我抓到了什么证据,我就会要他的命。”
阎王道:“魔教就是魔教,作事不分青红皂白,这样一个组合,叫人如何能够信任!”
王鬼道:“门主,不用和他们多费唇舌了,干脆出手杀了他们,好替周鬼报仇。”
黑衣人道:“使者,你听到了,他们已诚心和魔教为敌,我们就算是想放他们一马,也是情所不许了。”
飞铃使者微微一笑,道:“他们还有多少人?”
黑衣人道:“他们一共有七个人,已经死了两个,只余下这五个人了。”
飞铃使者道:“只有五个人,帮不了咱们多大的忙,是吗?”
黑衣人道:“对!何况,他们又心生别意,留下他们不但帮不了忙,反而会反戈相向。”
飞铃使者道:“你是?”
黑衣人道:“我是银牌七号护法王宗。”
飞铃使者道:“你一个人,能对付他们五个吗?”
王宗道:“如若他们没有什么奇妙变化阵势,我就可以对付他们了。”
飞铃使者道:“这么说,你好像没有什么把握。”
王宗道:“最好由使者在旁掠阵,在下万一不敌,使者也好出手相助。”飞铃使者点点头。
王宗身子一侧,冲了上去,右手剑势一抬,刺上前胸。
阎王忽然一沉一横,封住了剑势。
但闻当的一声,长剑被封挡一侧。
王宗剑势一振,忽然间,又攻出了五剑,这五剑凶厉万分在阎王的身前幻起了一片剑影。
阎王就是阎王,武功自有独到之处,铁牌变化极多,封开五剑之后,立时展开反击。
五鬼并未出手相助,只是把阵势扩张,连飞铃使者,也一并圈人阵中。五鬼迷魂大阵,还未发动。
阎王的铁牌,虽是属于重兵器,但在他的手中,却没有重兵器那种拙笨。只见他铁牌飞舞,全身都为一道乌光笼罩着。
如若江玉南等还在现场,他会立刻发觉,阎王门中的绝技原来在阎王的身上。
王宗的剑路,属于那种诡异、凌厉的路子,有直接杀人的能力。但此刻,他却像面对着一个铁甲护卫的人,有着无从下手之感。王宗的剑势,只能在铁牌外面转动。
飞铃使者冷笑一声,道:“瞧不出,这位阎王,还真有几下子。”
王宗道:“一个门户,能在江湖上屹立不摇,自有他们的独到之处,这阎王门的铁牌招数,变化之奇,威力之大,实在出了在下的意料之外。”
飞铃使者冷哼一声。
王宗道:“这铁牌相当的重,不论体力如何强大,也无法长时间挥舞下去,他只要后力不继,露出一个破绽,在下手中之剑,就可以乘隙而入。”
飞玲使者道:“王护法,我们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天亮之前,必须要结束这里的事情。”
王宗道:“这个,这个”
飞玲使者道:“因此,你必须尽早结束这里的搏杀。”
王宗道:“什么原因?”
飞玲使者道:“没什么,咱们发觉这个地方,有着出人意外的坚强,咱们死不了少人。”
两人说话,分了不少神。
王宗的剑势一缓。就是那剑势一缓之间,阎王突然易守为攻,阎王牌挟着一股金风直袭过去。
这是很凌厉的一击。王宗举剑一封,人竟被震退一步。
但闻金风破空,阎王手中的金牌,竟如重浪一般,再压过来。
王宗的手中长剑,本是轻巧的兵刃,以“巧”“快”取胜。
但此刻,在金牌连绵不绝的迫攻下,他手中的长剑已然完全失去了封挡之力。
忽然间,牌法一变,寒芒闪动中,响起一声惨叫。
王宗被金牌砸碎了整个脑袋,倒了下去。
飞玲使者望望王宗的尸体,叹息了一声,道:“贵门武功,竟如此深奥,却是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
阎王:“魔教一个护法身份,武功也不过如此。”
飞玲使者笑道:“他是三流护法。”
阎王道:“喔!姑娘呢?”
飞玲使者道:“我和他完全不同,就算你们的五鬼迷魂大阵,也没有法子困得住我。”
阎王道:“姑娘何不试试看呢?”
飞玲使者道:“你们可是不信?”
阎王道:“姑娘,我们需要证明一下。”
赵鬼突然欺身而上,鬼头刀一挥,直劈过去。
刀出手,才说道:“再下先领教一二。”
飞玲使者道:“好!”挥剑一封,刀剑触接中,响起一声金铃。
赵鬼第二刀还未发,突然身子一麻,人就倒了下去。
飞铃使者只要一挥手,就可以一剑刺死对方。但她却没有出手。
王鬼呆了一呆,道:“老赵,你”飞铃使者接道:“他没有死。”
阎王道:“你那铃中有鬼?”
飞铃使者道:“我叫飞铃使者,自然对手中的金铃有很特殊的造诣。如果还有人不信,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你们再来试试。”
阎王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铁牌,暗中运气,闭住了呼吸。
在他想来,那金铃之中,定是迷药之类,如是他们闭上呼吸,就可以免使迷毒浸入。他中心盘算,口中却没有说出来。
飞铃使者一剑刺出,阎王立时举牌封挡。
金声盈耳,飞铃使者手中的金铃已连绵出手。
阎王的铁牌,封住了极大的一片空间,封住了剑势,也封住了金铃。果然,这一次阎王没有倒下去。
王鬼笑一笑,道:“好!掌门人果然比我们高明很多。”
阎王铁牌纵横,逼得飞铃使者连连后退。
王鬼道:“掌门人,老赵怎么会一动手就倒下去了。”
阎王道:“这中间的玄妙,就在她手中的金铃之内了,铃声扰乱了人的心神,然后,喷洒出迷药,赵鬼就倒了下去。”
王鬼道:“哦!原来如此。”
阎王道:“说穿了,还不是和我中原武林道上,下五门的宵小一样,用的是迷魂药物。”
王鬼道:“抢上风,闭住呼吸,他们就无机可乘了。”
阎王哈哈一笑,道:“对!拆穿了魔教手段,就不难想像他们会轻诺寡信。”铁牌一紧,攻势更见凌厉。
飞铃使者被迫得连连后退。
飞铃使者突然娇叱一声,手中飞铃,突然脱手飞出。
一阵铃声,凌空飞舞,盘旋在头顶之上。
可惜的是,这是仓库,上有屋顶,金铃受形势限制,无法飞旋自如,撞在了横梁之上。
但那金铃上奇妙的回旋力道,并未使金铃跌落实地,铃声大震中,金铃偏过一侧,仍然在头上盘旋。
阎王背上微微一疼,紧接着开始麻木。
很显然的是中了毒药暗器。
一种很快发作的毒药。阎王立刻倒了下去。
飞铃使者右手一伸。抓住了回转到身前的金铃,淡淡一笑道:“你们四个鬼想想看,应该有个决定了?”
王鬼冷冷说道:“你那金铃之中,是毒药,还是暗器。”
飞铃使者道:“不管我这里面是什么药物,但很容易把你们都制服了。”
王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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