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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陌生，整个人是浑浑噩噩的……喜悦过后迎来的巨大不安，让他心里瞬间空了一大块。
庆功宴上要他唱歌也心不在焉，眼神总是止不住地投向喻宁，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模糊，他隔得太远了有些看不清。
谢亦清为首的众人都在起哄要喻宁上去，谷见成也发话拉了一把，喻宁才站到了他的右手边。他想要向喻宁解释，“我……”
“……亲一个！”话还未出口，不知台下是谁喊了一句，有人跟着起哄有人拍手叫好，气氛浓稠又热烈，逼得温陵有些呼吸困难。
身旁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微微颔首便将唇贴了上来，和当初第一次见面亲他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干脆又熟练的表演，仿佛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啊啊啊——”
他不知道是观众疯了，还是演员疯了。
结束这个吻时喻宁还在他的嘴边抹了一把，底下的人笑得花枝乱颤，谢亦清举着手机捂着嘴，眼睛里还有泪花：“温陵你最棒！爱你一辈子！”
酒精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所有人脸上精致面具的锁，释放出压抑、禁锢在心底最深处许久的真实自我。每个人都在笑，每个人都在哭，抛却了顾虑彼此拥抱，痛骂生活的市侩和丑陋……只有温陵和喻宁之间沉默不语。
结束以后两个人坐在车里，喻宁的情绪似乎没什么起伏，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淡，他知道对方又在演——演大度或者坦然或者更复杂的心情。温陵下意识排斥这样的感觉，他伸出手去拉喻宁的手，整个人贴近呼吸温热而缠绵，讨好意味十足。
对方回握他的手，他受到鼓励凑近却被阻止，“……别闹。”
喻宁从来不会这么冷落他。
回到酒店房间温陵还是胡闹了，他把人压在门上接吻，第一次强势而急促，仿佛一定要得到一个回答。对方看起来却意兴阑珊，这让他既是难过又是沮丧，“喻宁……喻先生……”
喻宁的姿态高高在上，眉眼之间的傲气表露无遗，“想补偿吗。”
眼神里好歹有了些熟悉的情绪，温陵终于缓过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说好……输的人可以讨价还价的。”
“我喜欢你，所以没关系。但要你……”喻宁咬着他的耳垂，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一字一句说起了条件，“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刚刚的吻过于冰凉，让他误以为是夜风的温度，喻宁把手覆在他的额上，温陵才发现对方全身都带着微凉。
“不许喊疼，不许叫停……允许哭。”
……？？？
温陵直接动手解他的西装纽扣，双眸水雾迷蒙嘴里还在埋怨他，“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能不能不要仗着我喜欢你欺负我……”
现在说欺负还早，但喻宁没有把这句话告诉他。
·
喻宁的吻从胸口到小腹，带着情.欲一路蔓延开来，温陵整个人像被点燃，身体开始发热、发麻，极度渴望被触碰。接吻的时候吮着唇缱绻缠绵，搅着舌如胶似漆，黏腻的银丝和感情拉扯不断，最后融在了一起。
然后他开始亲温陵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