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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的道理,我喜欢水,江水、河水、海水、自来水喜欢。读了点书后,才知道水是生命的故乡,生命从水中来,我们身体的90%是水,由此论,亲近水也许是人与生俱来的禀性。
我的老家就在江边,我的童年在一条叫敖江的边上展开,那座繁华的码头,潮起潮落的江水,万帆群集的热闹场面,已经成为风力水运时代记忆。近些年来回老家,虽说旧屋已搬迁,但新房仍在江边,所以,我仍可以在江边走走,看看水、溜溜风。可惜,再也找不回往昔那种情境。看着两岸临江矗立起来的栉比楼房,和压抑在高坝下狭而污秽的敖江,除了失望就是惋惜。而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春夏秋冬,这里是们人们洗衣、打水的处所;特别是夏季,整条江水几乎成了凤城人民的天然乐园,嬉闹、游泳、划船、撑篙、摸蚬子、打水战,它更是孩子们游戏的天堂。而今,这一切一去不复返,公路代替了水运,码头早已废弃,新的混凝土堤坝下,到处是垃圾,原本开阔的沙滩,被开发商占用来建设“标准化鸟笼”上游的工厂、医院、以及沿江的房屋和城市的下水道,不分昼夜地往里边倾倒垃圾,敖江干净的中粗沙已尽掩埋在厚厚的淤泥层下。夏季,江中稀有游泳的人影,因为垃圾薰臭的缘故,我也缺少靠近它的心情,更别说徜徉于它的怀抱了。敖江,除了上空宁静的明月能让我感知少许过去的温馨以外,面目全非;爱,譬如母校那棵百年老榕,禁不住岁月摧残,枯萎了好多;而那座正对着文山路塔门塔下有钱人新建起来的巨大坟墓,便是这个时代抛弃自然和审美意识转而追逐铜臭的典型象征。不知道这种纯粹物化的时代还要持续多久,让人们仿佛滋生于天堂穹门里的白蚁,毫无目标地正在做惹怒上帝的愚事。
以后,我到了福州读书,也在福州找到了工作。福州也有一条江叫闽江,比敖江宽得多,她无私地哺育着福州人民,福州人民一个样、把吃喝拉撒后的废弃物排泄进江里。近些年,福州市政建设飞快,城市公园也上了层楼,南北江滨路和江滨公园的建设虽然也是标准化的抄袭,但局部风情特色的修饰,也算有些杰作。使得我少不了每星期都要去那里溜达,寻找一些感情的栖息,说白了是透一口浊气,并期望这口气里负氧离子含量相对高些。可是很遗憾,我竟然在江中心找到蚊子,非常多的蚊子。北江滨有许多丁坝,一直延伸进江中,按道理,流动的江水是不适合孑孓的生长的,但的确,成群结队的蚊子比轰炸机还急切地寻找前来游览的人做目标。闽江水质的污染,不止一天两天,终于在今年夏季,上游从南平到闽清,出现了严重的水葫芦灾海,政府采取的方法是责令打捞,但这种治标方法能维持多久呢?
与江水等同的另一个污染是公路建设。要治富先修路,是近些年来火热的口号,在这扇情的口号动员之下,公路建设蓬勃发展,等级也一天比一天高,先是改建扩建,再是石油沥青、混凝土路面,接着是大干快上建设高速公路,提出的口号一天比一天激进,也不管地方政府是否有足够财力和必要,一门心思,多快好省地向上求立项,没钱就找世行贷款。
那么,建了路就能治富么?我想,倒是要分门别类地分析了。比如福厦高速公路,从车流、货载能力考察,的确是卓有效益的。而另一些地方,则是灾难,甚至是劫掠。我就亲自考察过一些村镇,修通了公路,木材、珍贵植物和土特产被劫掠一空后,留下的是更加空白和荒芜的生存环境。目前有些村镇已开始自发抵制高速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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