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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情况如何?”
“回殿下,他们是在积蓄力量。”
君清氿手一紧:“本宫知道了,让你们的人盯紧了。”
“是。”
等暗探走了,君清氿沉思,如果有起义军的话,还是这种声势浩大的,大盛危啊。
是危机也是时机。
不过这样的话,崖州的发展得加快速度了。
于是,崖州府的一干人和君清氿身边的人,都发现君清氿变了。
她比之前更加废寝忘食,朝乾夕惕。
谁来劝都不行。
流安急得没办法,只能每天不断地替君清氿按摩舒缓,流翠每天做好药膳,两人一起照顾好君清氿的起居生活。
在君清氿的施压下,现在所有人全都可以高效完成工作。
弦绷紧了会断,人也一样。
君清氿每晚都会失眠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崖州以后的发展计划。
她必须要保崖州万无一失!
崖州是她的根本。
在这样极端的高压下,君清氿终究还是没扛住。
她病了。
脑子发热,烧糊涂了,躺在床上连续不断地叫“母后”。
不过她嗓子干哑,声音很浅,没人能听清。
流安心疼地直流眼泪,流云也放下手中的工作,和流安他们一起衣不解带地照料床前,哽咽难言。
“葛大夫,殿下怎么样了?”
葛洪替君清氿诊了脉,半晌后叹息一声:“殿下这是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哪。”
他是亲眼见证崖州的巨大变化的,他很清楚君清氿在其中灌注了多少心血。
正因如此,葛洪才格外心疼她。
这明明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
流安带着哭腔说:“那怎么办?”
“你们不必忧心,殿下没有大碍,老朽开张方子,等热退了,再用些静气凝神的药。”
“好,多谢葛大夫。”
葛洪摆摆手:“姑娘折煞老朽了,老朽为殿下诊治是应该的,殿下是咱崖州的主心骨,大家都盼着她好呢。”
谢绥正在野外训练骑兵,不在城中,得知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
他立刻策马飞驰,直奔公主府。
君清氿已经醒了,正靠在床上喝药。
“殿下,谢统领在院外求见。”杂役来禀。
流安在一旁说:“殿下,如果驸马爷来找你商讨军务,你就拒绝了吧。”
在流安心里,君清氿的身体最为重要,其他事情都要靠边。
君清氿喝完药,将碗递到他手上,笑着道:“没事,让他进来。”
而且她相信谢绥是不会这种情况找她商量军务的。
也根本没有什么军务要商量啊。
平日也根本不是商量军务,只是流安不在,不知道而已。
很快,谢绥一身戎装踏进屋子。
一眼就看到床上面色憔悴的君清氿。
君清氿笑意浅浅,问:“你站那儿做什么?过来坐。”
谢绥沉默着在君清氿榻前坐下。
“来找我什么事?”
谢绥已经从葛洪口中知道了她的病因,自然不会真的说事儿,但又不能什么事都不说,便道:
“闻汐亲手做了几个纸鸢,她托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