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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直冲医院。
医院离他的单位很近,她是疯跑着去的。
这一刻,她确实是有些精神失常了。
撞开“517”病房的门,她倏地站住。她看到了他,他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安详平静。
他的父母坐在旁边
她扑向他,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静如木头。
“他不能答应你了,他的双腿已经截肢,成了植物人。。”他的母亲满眼泪水,哽咽着。
她的头脑突地一颤,一片空白,她在电影、小说中见到情节闯进了她的生活,她是如此的难以置信!她把手伸向他的腿部,只有冰凉的一种布质感觉。
“情人节了,他是去给你订花的,在路上出了车祸”
一种撕彻心尖的感觉瞬间吞噬了她的全身
她愕然无泪!
此刻她多想大哭一场,可是那种悲痛已经超出了嚎啕流泪的极限。
她一滴眼泪也没有。
就那样坐在那里浑身颤抖。
她真的开始怀疑命运了。
她看着他,病床上的他脸色苍白,那眼角好象还分明带着他个性中的桀骜不逊。
她想着他的种种的好处,他的幽默,他的风趣,他的多才,他的对她耍小脾气时的娇宠。
“为什么,为什么,”她喃喃自语。
“放弃吧!
你是个好女孩,我们知道你们的事情,即使他醒过来。他也给不了你未来和幸福,放弃吧!我们不会怪你的,有空来看看。”他的父亲语言恍惚迟钝。
她没有说话,没有摇头,也没点头。
她的心中空得难受。
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三)
爱情主角中途退场。
感情上她把自己已经嫁掉了。
她准备走了,她知道他不会怪她的。
她自己也清楚,放弃他不等于不爱他。
她爱他,深入骨髓。
她会常来看他的。
但她知道,她不能陪他天荒地老了。
他对她来说不再只是一个抽象的代码,她可以与电脑上一个抽象的代码谈恋爱,可现实中她需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她轻轻地走进病房,拉开他苍白的手,将一个本子塞在他的手里。这个本子,一页一页地粘着她们相互的往返车票,却没办法粘出一个美好的前程
她帮他缕了一下他额际的乱发,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背过脸,轻轻抹掉眼角冰凉的液体。
她向他表白:我会好好爱自己,买花给自己。
纵然爱像呼吸不可缺少,但有时必须屏息,以期待生命再次通畅。
她走时不让他的父母送她。
一个年轻的女孩,手持一把火红的玫瑰,孤独在一个人的车站。
她回到自己城市的时候,天正下着大雨。
她的心,也一样。
[二三年二月二十四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