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班情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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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跑过来拿了一个苹果咬一口，对我说：“遥，再给我削一个吧，我拿去给熙。”我削了一个苹果，放在桌上一直等着他们把歌唱完。熙走了过来，对我说：“遥，你也去唱一首吧。我还没听过你唱歌呢。”我说好，就走过去唱了陈晓东的心有独钟：“真正为你心有独钟，因为有你世界便不同，笑我太傻太懵懂，或爱得太重，是为相信我自己能永远对你心独钟”可是有谁知道，就算我心有独钟，那个女孩也不会属于我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开车来接熙出院。熙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我侧过头问她：“熙，送你回家吧。”熙说：“我还不想回家。”“那去哪？要不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吧。在外面透透气也好。”熙没有答话，一直沉默。就在我发动汽车准备开动时，她突然说：“遥，我想去你家。去你家。”

    我把熙请进屋。我的客厅很大，加上这几天一直没时间收拾，显得很凌乱。我一脸不好意思对熙说：“我不知道你要来，没有打扫，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熙自己却走过去帮我收拾起来。还一边说：“遥，你一直就这样一个人生活吗？”我说是的。熙又说：“你也要找个女朋友了，要不就一直会是个小孩子长不大了。你看，自己的房子都不会收拾。”我呵呵地傻笑，看着熙低着头做事的样子发呆，熙侧脸的轮廓很柔美，长长的头发垂下来如瀑布一般。此刻的熙在我眼中就像圣洁的天使，让人怜爱，让人恻隐。

    熙问我晚餐吃什么，我说：“我经常不在家里吃饭。可能冰箱里还有些鸡蛋和面条。”熙说：“那么我给你煮鸡蛋面吃吧。”不一会，熙的晚餐做好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熙坐在我对面，自己端了一碗面尝了一下，笑着对我说：“遥，我煮的面还不错呢。你快吃吧。”我很高兴地吃起面来，这是熙专门给我煮的面啊。

    我和熙两个人都各自吃面，没有说话。熙突然停下来，伏在桌子上哭了。我也慌了，我怕她又出现昏阙的现象，慢慢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我知道熙又是在想炜杰了。熙的声音在哽咽：“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他说过会回来的，他说过是爱我的为什么他还要留在美国，为什么他还要和别人结婚”听着熙的申述，我的心也痛了。我走到她身后，迅速地伸出手抱住了她。我说：“熙，别傻了。别想他了。你还要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知道吗，我爱你，我一直是爱你的！熙，答应我好吗，我能够给你幸福。给你真正的幸福！熙，答应我，我不想再等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剧烈地跳动，我的呼吸都快不能控制了。这些表白我埋藏在心里很久了，如果不是炜杰出了问题，也许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它们将遥为永远的秘密。可是现在，我怎么还能装做什么事都没有。我不能看到熙还在回忆里痛苦，我做不到，我要给她最好的保护，开始她新的生活。我就这样抱着熙，任凭心跳加剧。我在等着熙的答案。

    熙轻轻地推开了我的手，平静地说：“遥，让我好好想想。”

    夜里，我走进自己的房间。我躺在那张偌大的双人床上。床软绵绵的，像是柔软的蜗牛。我想，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太冲动了，是不是吓着了熙？我随手拿过来放在床头的相框，那是炜杰、熙还有我三个人的合影，我们大学毕业时候照的。炜杰还是那样邪邪地笑着，熙还是很温柔地靠着炜杰，我站在他们旁边，表情傻傻的。这张相片我一直放在床头，我相信这是我们三个人友情与爱情的最好见证。熙现在在外面的客厅看电视，声音很模糊，不知是故事片还是广告我迷糊中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被子，熙坐在旁边的地毯上，她手中拿着那张我们三人的合影。我撑起身，我说：“熙，不好意思，刚才我可能是神志不大清醒了，你没有吓着吧其实，你也不用为难，就算现在炜杰他我和你仍然是好朋友啊，你有什么困难我不会不管的”我还想说什么，熙站起来看着我：“遥，刚才我煮的面好吃吗？”我说：“好吃，就怕以后难得吃到这样的面了。”熙说：“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煮这样的面。你也愿意？”我一跃而起，紧紧抱着熙，几乎是用最激动的声音说到：“熙，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谢谢你！熙，真的谢谢你！”

    那天我第一次闻到了熙头发的味道，干净，清香。

    从此我就一直开车送熙去上班，每天下午又等在她单位的门口接她。有一次我刚把车停好，就看到熙和她的同事们谈笑着走出来。我按了车笛叫熙，她的同事也都跑了过来。熙笑着向她们介绍我。熙说：“这是我男朋友，遥。”我心里听了特别高兴。熙已经对外宣布我是她的男朋友了。当晚我和熙、还有她的同事们一起去富丽宫吃火锅。熙很开心，她终于从炜杰的事件中脱离出来了。那天在席间，熙的同事们很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摄影技术好的婚纱影楼，很实惠又很有档次的大酒店，还有珠宝店等等。在她们眼中我和熙是很幸福的一对。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春天来了。我和熙已经开始决定就在新年的春天举行婚礼。我们特意抽出一个周末去逛商场。熙买了很多衣服，我给熙买了一枚价值一万多的钻戒。准备在那个特别的日子里亲手给她戴上。我还开车带着熙去了郊区的森林公园，呼吸城市里吸不到的清新空气。我对熙说：“熙，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的！”熙甜蜜地依偎在我的怀里，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快到晚上了，我和熙意犹未尽地提着大包小包回她的家。熙兴奋地跑上前去开门，才走几步突然愣住了。我抬头，看见炜杰提着行李包正站在门口。

    “熙，我回来了。”炜杰说。熙低着头没说话。炜杰又说：“熙，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期望你能原谅我。可是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打断他的话：“炜杰，如果你还当我们是兄弟就不要说假话。你当时不是要和那个美国人结婚了吗？怎么说什么没有办法！”炜杰说：“熙，遥，是的。当时那个美国女孩，也就是我导师的女儿。他说喜欢上我了，一定要和我结婚，我不答应。她就用他父亲来威胁。如果我不答应，她父亲就不在我的学位论文上签字，如果没有导师的签字，我的论文就没法通过。我就得不到学位，我在美国的书就白读了。”我说：“那你就和她结婚了？”炜杰一脸坚决：“没有。在走进教堂的那一刻我跑了，去了附近的郊区躲了起来。你知道吗，因为在那一刻我心里想着的还是熙，我还是爱她的。我不能欺骗熙也不能欺骗自己！”熙听到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缓缓地对炜杰说：“那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想回来。你结婚的那个时候也是在去年的秋天，现在已经是另一年了。你会在那个郊区躲那么久？”炜杰用手揉了一下眼睛，擦掉了就要掉下来的泪水，说：“我逃走以后，老教授也气坏了，一怒之下撕毁了我的论文。那可是我在美国两年来的心血啊，没有了论文，我的学位也没了。我向法院起诉了他们父女，这一场官司就打了几个月。开始还有些留学生支持我，后来就没人问津了。我是只个外国留学生，又没有钱支付足够的律师费，最后我败诉了。我现在回来，钱也没有了，学位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想到你，熙，我就觉得还有希望。我回来了，熙，请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给你看。我会给你幸福的！”

    炜杰说着说着就哭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炜杰哭。熙转过脸来看着我，她也已经哭了。我知道熙现在是在请求我的决定。我看着熙，她的眼睛里写着忧伤和无奈，还有脆弱的期望。

    我站起身，走到炜杰身边。我问炜杰：“炜杰，看在这么多年你我兄弟一场的情份上，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实话？”炜杰抬起头看我，说到：“我保证！我也向你保证，我决不会让熙再受到伤害。”

    “那好！”我用力闭起眼睛让脸朝上仰着，我也快哭了。我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那个放着钻戒的锦盒，放在了炜杰面前。“这枚戒指本来是我准备给熙带上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算是我给你们的礼物吧。好好爱熙。祝你们幸福！”

    说完这句话后我夺门而出。我怕再不走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我更害怕熙看到我流泪会不能原谅炜杰。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汽车；而炜杰什么都没有了，他更需要熙的爱，熙的帮助和关怀

    我迅速地跑进自己的车里，我怕有其他的人看见，我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开着车，奔跑在夜色里，眼前的路在灯光下不断延长，音响中响起朴树的歌：

    像一阵风

    掠过我身边

    当你错身而过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