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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妖而深邃的男人。
“你憔悴了。”佛说。
“恩”我说。
“你本该和我一样忘记所有的红尘琐事”佛很慈祥的说。
“没什么,没有了俗世,佛也就不是佛了;没有了痛苦,谁又知道什么是快乐呢?”我说。
“呵呵!多年的修为都没有参透世界。”佛说。
“看透了,爱情和成佛一样不含一丝渣滓。”我说。
“是么?那爱情是什么呢?”佛笑着说。
“是岩石”我说。
“你想过还有时间吗?它是海水。”佛说。
“是的,最终我那颗红宝石似的心就出现在世人面前,一切都冲刷尽了,只留下灵魂;一切都幻化成虚无,只留下纯真;一切都走失,只有爱徘徊在仅余的沙砾上。
佛无语,他只在想,希望一切都如你所愿,我的孩子,你的执着会有善报的。
我在佛走后凝视着夜空,星星真的很美,每一寸光亮都浮动着她的笑脸,每一寸的空气都余留着她的残香,你还记得我吗?那个孤寂的少年。你还留下我的回忆吗?我善良的女神,你总是轻易相信他人,是夜,佛的撮合下,我不担心你的拒绝,反而担心你的单纯,无暇,在一个迷乱的城市中你没有一丝抵抗病毒的能力,我担心你会因纯洁和美丽而早凋,会因不懂世事而枯朽会因笑容而悲伤,会因灵动而停顿。
莲花,你像一朵开在淤泥中的莲花,当我离开后,那满叶的水痕不是露珠,而是你伤悲的泪,真不应该为自己的爱而伤害到你,爱之前只有一个人伤悲,之后,就是两个人心痛。爱,真正的爱不是抢夺或占有,真正的爱是献出,将自己的所有献出。爱人的无能,是不知你最终还需要什么。
那一夜,他突然的离去,我并没有惊讶,因为他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他的眼神中除了灼热没有一丝肮脏。那是天使的眼神,是对爱的诠释。等待,他并没有夺走什么。等待,他却给我带来了希望。等待,那是同样的人,我与他。等待,让我破灭了永生的怀疑。
我该用一生的时间为一个结局,因为那一夜的狂热带来的全部都是生命,让所有陌生的一切变得触摸得到,让所有的杂念通通去除,只剩下自己,一个真正的自己。
女孩搬家了,一座水边的房子,江南的。房子不算阔气,但很淡雅,青色的,一切饰物都是青色的,房子和人都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似的,没有浓彩只有淡饰。
那个男孩会记得我吗?他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孤独地流浪吗?如果记得我,那么思念会使他清瘦的。
忘记吧!
我跟随那个女孩到了这满是水气的地方,夜晚,我独自坐在空舟上望着对面房子的灯火,周围死一般的沉寂,只余下清冽的水声,在黑暗中的我掌控着世界,她却掌控着我的世界。每一次心灵的起伏都在她一颦一笑中。夜深了,她俯望了一下身边的黑暗,隐去在房中。漆黑,她独自睡去了。
我也隐退在周围的黑际中,血液中鼓动着透明的伤。
十年后。
女孩嫁人了,不久孩子出生,周围一片喜气。
女孩轻拥着丈夫说:“这孩子像极了我一位故人。”
丈夫回答说:“当然你不是说我也像极了你那位故人吗?”
丈夫看着孩子,两对火焰般的眼球无声的对视。
小城中一个游方老僧低喃道:“终生处于黑暗中的灵,别在回去了。”
周围突兀地响起了歌声:
留不住的是水,抹不掉的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