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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扰人家的催收排序就合法了？”
“这是云服务商邀请的白帽黑客在进行测试途中的偶然行为嘛！有没有非法获利或者利益交换。”
能硬坳成这样，这死AI也是大律师的料子，指鹿为马数黄论黑是把好手。
停止了脑海里的争辩，他对秦胖子开口：“秦大班，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真的不是我希望的结果，说到底，还是王导看错了人。”
平心而论，王山的手段真的不差，一开始的诱之以利，换了个爱慕虚荣，光是两部手机直接跪下来喊爸爸了。
接着又是一轮除了敲山震虎，空口鬼话，想骗人换合同。如果对象头脑简单，这里就会GG。
两招不灵，跟着还用虚张声势用退场来进行了威吓。
但是这些把戏，怎么瞒得了拆过VIE的中年高管呢？
管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咬你的死穴就可以了。
被敲打的秦胖子终于收起了那副笑脸：“胡老板，我跟老魏，魏歩峥也是蛮惯熟的，老朋友了，去年国庆还凑在魔都搞了个音乐节……”
“是啊，做这行，今天当红的，明天潦倒，谁说得定呢，说起来，我能买下致远，还是托了王导的福呢！”
这话刚说完，秦胖子兜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接吧，应该是你的熟人！”
“你是，老魏……”
“是我是我，老秦，秦大哥，秦大爷要是真的，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对面的声音几乎是吼叫，不开免提都能听得出一二。
胡籌儿不认识他的便宜老板也没兴趣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人间惨事。
无论电话里面的声音多么可怜，是打动不了他的。
如今能打动他的，只有一件事而已。
“刚才打给王山的也是你？！”随着这话脱口而出，秦胖子的神色煞白。
这是肯定的，本想着过来是场郊游一样轻松的围猎，没想到瞬间变成了绝望的的逃亡。
不知道对方底细，自家内幕却被查个底掉，要命的把柄还被抓住了。不马上想想办法，就是真是坐以待毙了。
一提到这里，对面的就成低三下四变成了怒火冲天。口里骂骂咧咧，花了好一阵才说清楚了刚才要求求情，又被冷酷拒绝的事情。
没理会这些互扯猫尾，胡籌儿自顾自的开始点起歌来。
过了十二点，又是新的一天，继续唱歌训练既是摆谱，也是高效利用时间的好习惯呢。
秦胖子对着手机的脸色越来越沉重，从朱砂渐渐变成了锅灰。最后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连八面玲珑的架子都维持不住了，就要跑去查询，AI的教导，勉强及格把。
只不过秦胖子今天注定了运气不好，他查还不如不查。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面哼完好几首歌都没有等到秦胖子回来，倒是王山和模特在跟班簇拥下着又进来了。
选角导演的笑容就像绽开的菊花一样。他一进房间六举手鼓掌。几个跟班马上各自拿起铃鼓沙锤塑料巴掌在搞起气氛来。
一曲终了，众人齐声叫好，各种彩虹屁不断，将没有歌词的唱段夸得天上又地下无，跪舔姿势堪称华丽。
对着哼哼哈兮都能做这种这种姿势的吹捧，不愧是在几家公司混得如鱼得水的人。
这份镇定让胡籌儿不禁动容。
如果王山只是厚着脸皮回来，那只算情商够用；但是被打脸之后，居然能没事人一样，甚至马上放下架子转换姿势过来跪舔，就不是一个三集就死的反派的做法了。
这样的人，胡籌儿只见过三个，全都是大厂的高管。
左右横跳这种事对于高级管理者来说经常有。高层的情况讯息万变，如果不能迅速狠心根据情况调整策略，在高位上一天都待不下去。
更别说歧视这个歧视那个，挑衅这个挑衅那个，满世界开怪。
权势抢不抢了？马屁拍不拍了，秘书干不干了，黑钱捞不捞了？
做出错误决策的情况也在所难免，开怪开错，打不过反被操谁没碰到过？
低段的骂声“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高段的躺好了，高声叫爸爸的同时自己动，好让对方节省体力。
只有这样做，才会有化敌为友和扭转乾坤的机会。
大部分没有挨个社会毒打的年轻人，口里“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说得顺溜。能真正做到王山几个姿势转换无碍，还不容易让人反感的。一千个里面都没有一个。
众人起哄完毕，“胡老板唱得真不错。小霞，赶紧给胡老板倒酒！”
这个态度是还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