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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禅大师”怒声道:“愿小施主三思而行!”
韩尚志毫不考虑的道:“在下毋三思四思!”
他对师父“魔中之魔”的为人:可以说十分了解,从师父自己的话和“不老先生”
的口气里,都表示出师父“魔中之魔”是个为所当为,不计毁誉,不求世俗谅解的怪杰,就以“恶鬼珠牌”所具的威力而论,他昔年与“鬼堡主”较技,如果使用珠牌,可能不会落败而致埋首土穴四十年,这证明了他的光明磊落。
再说,他身为一派掌门,何屑于上少林寺盗取武功秘发!
所以韩尚志肯定决非师父所为。
“魔中之魔”是天南“幻魔宫”上任帝君唐争,这秘密武林中只有一二人知道。
“了禅大师”双目如电炬,紧迫着韩尚志道:“小施主,如你能交出‘大般若神功秘录’,老纳不会为难你!”
“为难?哈哈哈哈!”
这一阵含有轻蔑的狂笑,使六个少和尚面色大变。
“了禅大师”向前欺了一个大步,沉声喝道:“小施主,如果你不说实施的话”
“怎么样?”
“老纳只好得罪!”
“大和尚,凭你还奈何不了在下,请问大师,为什么少林失窃,一口咬定是先师所为?”
“令师昔年得手离去之时,曾自报名号,同时了凡师弟功力并非泛泛,除了像令师那样身手,恐怕很难毫无声息的把他盗去!”
“单凭这就可以妄人人于罪?”
“了掸大师”一代高僧,心虽怒极,但未口出恶言。
“小施主认为这证据不足!”
“大师可曾考虑到不是旁人冒名嫁祸?”
“以令师的声名,没有这个可能!”
“大师不嫌这话太过武断?”
“小施主难道能提出反证?”
韩尚志不由一怔,他仅凭师父的为人而替他辩,但却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不是师父所为,也许其中另有蹊跷,可是师父业已作古,徒从可求证呢?
心念—转之后,道:“也许有一天会的!”
“哈哈哈哈,也许有一天,四十多年的前的旧案”
韩尚志傲性大发,冷声道:“大师准备怎么办?”
“请小施主交出这秘录!”
“如果在下交不出来的呢?”
“那就请小施主说出令师生前的栖身之所和埋骨之处。”
“如果在下也不应承呢?”
了禅身后的五个少林僧,同时怒哼出声,一付跃跃欲式之“了掸大师”修养再深也感到忍无可忍,面孔一沉,道:“这恐怕由不得小施主。”
崆峒归元子这时突地跨前两步,插口道:“本门血案,施主如何交代?”
韩尚志冷眼这一扫六个道士,冷峻至极的道:“贵派有一种独门邪功,叫‘慑魂大法’,道长不会否认吧?”
这邪功两个字,说得六个崆峒道士面上勃然变色,目射怒焰”
归元子脸一寒道:“施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长只需回答在下有没有?”
“武林人所共知,贫道用不着否认!”
“如此请道长注意听着,这就是贵派第十九代掌门‘清虚迈’人和手下三十五个门人丧命之由!”
归元子身后的五个老道,齐齐怒哼一声,刷地散开,各据了一个方位,半月形围住了韩尚志,看样子,他们要准备出手了。
场中空气,更加紧张,顿呈剑拔弩张之势。
四围的黑白道高手,起了一阵骚动。
归元子身躯微见颤抖,厉声道:“施主说说看?”
韩尚志故意提高了声音,目的在使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修练慑魂大法,须以一百童男童女,作为炉鼎,对不对?”
归元子骇然退了一个大步,道:“不错,但这是本派禁功之一,不许后辈弟子修练!”
“那在下无妨告诉道长,贵派第十九代掌门‘清虚道人’率同门下三十五人,潜匿邓来后山,修练这‘慑魂大法’,残害了百多童男童女,被先师发现”
崆峒六道,惨然色变。
少林了禅一行,也为之动容。
四围的高手群中,发出一阵嗡嗡之声。
照此说来,崆峒第十九代掌门既三十五名弟子,确实死有余辜。
归元子身后五名老道之一,突地厉声喝道:“冷面人,你在信口雌黄!”
韩尚志冷峻的目光,射向那发话的老道,冷叟叟的道:“何以见得?”
“你根据什么造这谣言,以为如此,就可以掩饰‘魔中之魔’的罪行?”
“不错,先师杀人无数,才会有‘魔中之魔’的称号,但所杀的俱为可杀之徒,这一点,在下郑重声明!”
“冷面人,血债只有血偿!”
随着如雷暴喝,八条人影,越众而出,涌向场中。
赫然是八个身着蓝衫的中年人,各个倒提长剑,杀机罩脸。
韩尚志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中州八剑”
“中州八剑”成一字式排在少林诸僧之后,怒目瞪视着韩尚志。
一个是赤发赤须的独眼老者。
一个是鸥眼鹰鼻,面透阴残的中年,身穿白袍,襟前绣着七只黑色燕子。
另一个却是鹤发鸡皮,身着一件大红袄的老太婆,手中执着一根粗逾儿臂的藤杖。
韩尚志一个也不认识。但毫无疑问,今天在场的全是师父生前所结的仇家。最使他感到辣手的是少林派的问题,因为“魔魔尊者恩仇录”之中,没有记载,而对方认定是师父所为
面透阴残的中年人,干咳了一声,阴侧侧的道:“冷面人,七燕帮的一段血债,如何交代?”
“阁下是七燕帮的什么人?”
“七燕帮主‘白衣过客孔仲民’!”
“贵帮主是为了上代帮主在开封道上伏尸这一过节而来?”
“一点不错!”
“贵帮上代帮主楚羽,为了一点意气之争,率领十余高手,血洗阮家庄,神拳阮士豪一家不留半个活口,这种豺狼其心的人,该不该死?”
七燕帮主孔仲民,鸥眼一翻,阴森森地一笑道:“冷面人,就凭你一阵信口开河,所有在场的同道们,就会把血债勾销不成?”
韩尚志冷笑数声道:“在下就事言事,如果各位不分黑白是非,强要出手的话,在下不负后果之责!”
说着,不理“七燕帮主”转向那赤发赤须的独眼老者道:“阁下何方高人?”
独眼老者狞声道:“荆山三残之末赤发魁星!”
韩尚志不由怦然心惊“荆山三残”功力超绝,当年师父“魔中之魔”与三残搏战千招,毁了两残,而被三残之末的“赤发魁星”逃脱,事隔四十年“赤发魁星”寻了前来,必有所恃,但师父遗录上指示“荆山三残”凶残暴庚,有机会时,应除去这最后一残!
心念几转之后,道:“赤发魁星,当年被你漏网。今天在下遵先师遗命,要”
“赤发魁星”不等韩尚志说完,杰杰一阵怪笑道:“冷面人,老夫今天先毙了你再找到老魔埋骨之所,把他挫骨扬灰,方消我心头之恨!”
韩尚志俊面一沉杀机罩脸,冰寒至极的道:“你死定了!”
了字方落,数缕指风,电射而出。
“洞金指”无坚不摧,而且双方近在咫尺!
一声狂啤起处,血光进现,荆山三残之末“赤发魁星”栽倒血泊之中。
韩尚志举手之间,毁了“赤发魁星”使所有的在场的高手,胆战心惊,骇凛不已。
“中州八剑”首先扬腕举剑
崆峒六道,也蓄劲待发。
七燕帮主面含阴笑,反面退后五尺。
少林“了禅大师”身后的五个老和尚,紧靠在一起,伺机出手!
场面,紧张到了极点。
毫无疑问,他们已有联手毁去韩尚志的打算。
韩尚志冷漠的一扫现场,心中暗讨,难道今天要大开杀戒?
身穿大红袄的白发者太太婆射去,这时突地一顿手中藤仗,声如果啼也似的道:
“冷面人;你与‘阴煞莫秀英’是一路?”
所有的目光,不由向这怪老婆射去,各个暗地一惊,这老怪物怎的也与“魔中之魔”
结下隙怨?
韩尚志见对方的怪样,几乎忍俊不住,道:“请教在下?”
“你连我老太婆都不认识,还出来闯个屁!”
韩尚志不屑的一哼道:“在下也不必要知道你的名号,请说来意吧?”
“小子,你少狂,听说过‘红娘子东方菱’否?”
韩尚志不禁为之芜尔,想不到她又自报名号,顺口道:“久仰!久仰!”
“我老太婆无须你拍马屁,你与‘阴煞莫秀英’那贱人是否一路?”
“不是!”“放屁,分明是你放她走脱的?”
韩尚志怒气又升,冷冷的道:“是又怎样?”
“那好,你带我去找她!”
“为什么?”
“她杀了我两个徒弟!”
“你不会自己去找?”
“小子,我红娘子说一不二,要你带路带定了!”
“凭你办得到吗?”
“你无妨试试看!”
“红娘子东方菱”手中那根粗逾儿臂的乌藤杖一摆,就要韩尚志一摆手道:“且慢!”
“你答应带路找‘阴煞’?”
“这事慢谈,在下先交代在场各同道的事!”
说着,转向崆峒归元子一行道:“各位对在下的交代有何意见?”
归元子铁青面孔道:“施主片面之言,无凭无据,难以置信!”
“现场有一百个童男童女的尸骸,难道不足为凭?”
归元子不由语塞,尴尬非常,这件公案的揭开,对该派的名声,影响极大,但对方言之确凿,不承认不是,承认更不是
七燕帮主孔仲民阴阴的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口舌之利何足逞,照此一说‘魔中之魔’倒成了侠中之侠了,嘿嘿嘿哩!”
归元子身后的五老道,登时咐和着怒哼了一声,向前逼进一步。
场中空气紧张得令人窒息。
韩尚志带煞的目光朝七燕帮主一扫道:“阁下是准备不分皂白、不问是非的了?”
七燕帮主孔仲民阴侧侧的道:“好说!好说!令师的作为,武林尽知,强辩无益,今天在场同道,乃是清结血债而来!”
孔仲民这带着挑拔意味的话锋,痒博得全场响应。
韩尚志暗自寻思道:“今天之势,决无法善了,自己已经解说清楚,一切后果,自无须负责,由此证明,江湖中根本没有是非黑白可言,如不当场了断,势将扰让不休,而且自己身为一派掌门,自不能一走了之!”
心念之中,转向中州八剑道:“八位也是不问前因,只求结果的了?”
“中州八剑”同时冷哼一‘声,为首的“无影剑赵子彬”声色俱厉的道:“冷面人,血债血偿,用不着费话了,任你舌烁莲花,也不能抹煞既成的事实!”
韩尚再度转向少林“了掸大师”道:“大师之意如何?”
“老纳对施主的解说不满意!”
“以大师之见呢?”
“施主交出本门昔年所失秘录,老纳本出家人慈悲为怀之旨,退出这场纷争,师弟了凡丧命一节,也不再追究!”
“在下郑重向大师保证,此事决非先师所为!”
“施主以什么作保证?”
韩尚志略一思付之后,道:“一年之内,在下尽力查访此案元凶,如何?”
“如果查不到呢?”
“一年之期,在下亲赴少林贵寺交代!”
五个老僧心虽怒极,但敢于辈份,不敢出声,这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来。
“了禅大师”用目一扫四周,沉声道:“本门失物,誓须追回,施主这一年之约”
“怎么样?”
“老纳唯恐施主无法失约!”
“在下不明白大师的意思?”
“事实非常明显,在场武林同道,恐怕不达目的不休。”
韩尚志这才会过意来,冷笑一声道:“大师的意思是怕在下今天难逃劫数?”
“阿弥陀佛,这非常可能!”
“大概还不至于!”
“好老纳暂且答应你!”
“暂且?什么意思?”
“老纳待此间事了,再离开!”
说完,向五老僧一挥手,当先退出圈外,五老憎恨恨地瞪了韩尚志一眼,万分不情愿的退了开去。如非碍于“了禅大师”的辈份,他们早已出手了。
就在少林僧人退开之际一一
中州八剑,迅快的填上那空隙。
韩尚志目光扫遍场中各人一眼之后,道:“在下请各位三思而行!”
七燕帮主“白衣过客孔仲民”立即接口道:“师债徒还,冷面人,你认命吧!”
中州八剑,早已不耐,互相一施眼色,八只长剑,卷起一片森森剑气,向韩尚志罩身击去。
剑刃破风,发出刺耳锐啸。
崆峒六道,齐齐暴喝一声,各攻出一掌。
出手的双方,都是一时之选,十四联手合攻,其势相当骇人。
韩尚志身形如魅,一闪脱出了剑光掌影之外。
中州八剑之中,为首的“无影剑赵子彬”大喝一声:“冷面人,今天你插翅难飞!”
身形一划,长剑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劈出了一十二剑,十二剑快得有如一剑,而且是攻向不同的十二个部位,真不愧“无影剑”的名号。
韩尚志双掌疾振,层层劲波,阻住了对方的剑势。
“无影剑赵子彬”一招方完。另两只长剑,一左一右,疾攻而上。
韩尚志心知恶斗在所难免,对方不见真章,决不会甘休。
双掌向左右一挥,两道如山劲气,迎面卷向左右两人。
“轰!轰!”两声,左右夹击而上的“中州八剑”之二,被震得踉跄而退。
同一时间“无影剑赵子彬”剑气撕风,踏中宫走洪门,迎面击到。
韩尚志双掌未撤,剑风已告击体,谅凛之余,疾向后飘五尺。
“无影剑赵子彬”为八剑之首,功力也较其他七剑为高,一击无功之下,如影附形跟踪进击
五只长剑,在韩尚志闪退之际,同时迎着后闪的身形击出。
左右两剑、也在此时攻到。
韩尚志一闪之问,已缓过了势,单掌微扬,五缕指风,迎着“无影剑赵子彬”进逼的身形射出。
“无影剑赵子彬”剑术造诣极高,见对方扬手,立即改攻这守,剑芒划起一道晶墙,护在前面。
变势之速,令人目眩神迷。
“锵!锵!”连声,长剑被指风击断为五截,散落地上。登时亡魂皆冒,忙不迭的向旁侧闪了开去。
韩尚志出指飘身,前后只有一瞬。
七剑落空,未及变势撤招
韩尚志霍地回身,双掌交叉,猛挥而出,这一掌他用了十成功劲,势如鲸波怒涛,砂尘如幕之中,七剑被卷得向四外散射开去。
崆峒六道,这时恰好站在韩尚志身后,各劈出一道如山劲气。
六道联手一击,其势足可撼山栗岳。
韩尚志在淬然无备之中,被震得向前路路冲出八尺之多,一阵血翻气涌。
躺下!
随着声暴喝,韩尚志只觉身上同时有十余处,被蜂蛰般的一痛,一麻。
心知已中了极为歹毒的暗器。
身形连晃之中,目光转处,发现发暗器的乃是“七燕帮主”
“七燕帮主”见对方身中自己十数只“七煞神芒”居然没有应声躺下,登时寒气大冒、阴残的面孔,也为之变色。
“七煞神芒”细如牛毛,发时无声,上淬剧毒,任你功力有多深厚,如果中上了,无不应手而倒,当场毙命。
韩尚志中了十数只“七煞神芒”居然仅晃了两晃身,确属匪夷所思的事。
场中各高手,全为之一窒。
韩尚志面上突地罩起一层恐怖杀机,双跟煞光不炽,迫视着“七燕帮主”
“七燕帮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退了三个大步。
韩尚志曾经“地脉灵泉”脱抬换骨,本身已具有抗毒的能力、但被这剧毒之物射中,仍有麻痒难当,头脑晕眩之感。
外围的人圈,在此时又向内缩紧了数丈。
突地—一一
站在圈外的“红娘子东方菱”—顿手中乌藤杖,厉声道:“孔仲民。你身为一帮之主,竟然以这种手段暗箭伤人?”
“七燕帮主”—楞之后,堆起一脸奸笑道:“东方前辈,对付这种魔崽子,难道还要讲究武林道德?”
由于“红娘子东方萎”突然替韩尚志说话,所有的目光、不期然的转向这怪物。
“红娘子”怪笑一声道:“孔仲民,你别装你的臭美,别人在以命相搏,你却龟缩在一旁放冷箭!”
“七燕帮主”登时面红过耳,这话确使他尴尬至极,但他本是明势成性的人,脸色一变之后,又恢复原来阴沉之色,冷冷地道:“东方前辈的用意何在?”
“我问你他会不会死?”
“这个”
“说,别掉花枪?”
“七煞神芒,中者立毙!”
“可是他却没有立毙!”
“东方前辈难道想救”
“不错,目前我老太婆有用他之处!”
“七燕帮主”阴阴的—笑道:“在场的同道恐怕不会放过。”
韩尚志突然厉声喝道:“孔仲民,你自己找死!”
死字出口,十缕指风,挟丝丝破空之声,身向“七燕帮主”
暴喝声中,崆峒六道再度发掌攻向韩尚志。
寒芒耀眼,剑气森森,中州八剑中的七剑、也同时出手。
“七燕帮主”见指风袭来,亡魂皆冒,身形倏地巧燕般掠空而起。但要害虽也避过,下盘却无法脱离电射而来的指风、双腿各被洞穿—孔,痛澈心脾、狂嚎—声,摔下地来。
韩尚志身形半侧,左掌划出,封住七剑,左掌全力迎合六道的掌风。
轰然巨响声中。韩尚志身形—个踉跄;几乎被剑扫上身来,六道在同一时间,各被震退了一个大步。
数个胸绣七燕的“七燕”高手、飞身人场,扑向他们的帮主”
韩尚志杀机难战、一晃身、前飘数尺。双掌挥处。闷哼立傅,数个企图抢救帮主的“七燕帮”高手,被震得尺泻而回。
韩尚志恨火填胸、就收掌之势,劈向地上受伤不起的“七燕帮主”
一声惨啤,划空而起“七燕帮主”脑血飞溅,陈尸当场。
韩尚志虽说身具抗毒之力,但十数只毒芒插在身上,那毒一时间、怎能散去、在连番出手之间,真气连行,多少带动了些毒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躯连摇了几摇,差一点立脚不牢。
明眼人一眼即可看出,这小煞星毒势已在发作。
崆峒六道互视一眼之后,半声不吭的各劈出一掌!
六道掌风,汇成一股骇人的劲流,势如裂岸涛,朝韩尚志卷去。
韩尚志此刻晕目眩,眼前金花乱冒,在本能的反应下,回身击掌,但发出的掌力,仅及平时的一半。
隆然暴响声中,挟以一声闷哼。
韩尚志跌跌撞撞的退出八尺之外,两缕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经这一震击,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中州八剑”岂肯放过这千载一时之机,七只长剑,一双肉掌,分从三个方向疾攻而上。
韩尚志深知目前处境,除了场中的十几个高手之外,场外还有近百人虎视耽耽,他们的目标一致,要毁去自己。
他的初衷本来根据“魔魔尊者恩仇录”所载的事实,向对方消弥嫌怨,但江湖中是非很难分明,为了名声,不惜抹煞事实,武力既公理更是武林人的通病,现实迫使他不得不放弃原有的打算。
就在中州人剑出手之际一一
韩尚志摹一咬牙,一招“魔火撩原”挟以毕身功劲,全力旋出,以攻应攻。
如山掌影,夹着排山倒海的劲气,漫卷而出,势道之强猛,令人咋舌。
劲风激荡如涛之中,中州八剑被迫得四散而开。
所有在场的高手,不由为之头炸,他分明已中了“七煞帮主”的“七煞神芒”剧毒,又挨了崆峒六道联手的一击,功力似乎毫无不减弱!
韩尚志目赤似火,面上杀机更浓,一扫全场之后,沉声道:“在下重申前言,昔年先师所杀的人,都有取死之道,望各位三思,如果再不分皂白,在下不负一切后果的责任!”
蓦在此刻一一
一阵刺耳的厉啸声,破空而至。
全场立时起了一阵骚动,一个个面现惊悸之色。
韩尚志不由一皱眉,不知这发厉啸声的,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使在场的各派高手,闻声变色。
啸声歇处,一团五彩斑澜的怪影、划空泻落。
赫然是一个身着五彩长袍,五官不辩的怪人,说他是人,不如说是鬼怪还来得恰当些,只见他唇瓣翻转,露出森森白齿,鼻孔处,只有两个黑洞,额角一个大疤,连到左边面颊,左眼一个凹洞,连眼珠都已失去,满头白发,虬结如—堆乱草。
单只那付狰狞如鬼的面目,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怪人独目凶光闪闪、遍扫全场。
场中除了“红娘子东方菱”之外,其余的缓缓退了开去。
“红娘子东方菱”声如枭啼般怪笑数声道:“江东拔,你还没有死?”
韩尚志不由心头一震。据“魔魔尊者恩仇录”所载“鬼面狼人江东拔”有一爱人叫“黑心罗刹关四姑”生性奇淫,心黑手辣,难以计数的少壮男子被她采花之后杀害,致被师父“魔中之魔”追踪毁去“鬼面狼人江东拔”曾找上师父讨这笔帐,双方恶斗终宵“鬼面狼人”不敌败退
“鬼面狼人江东拔”独目一瞪“红娘子东方菱”杰杰一笑道:“红娘子,你与这小兔鬼子也有过节?”
“过节谈不上,小事一件!”
“那好,省得你们争执,他命只有一条!”
韩尚志冷哼了一声道:“鬼面狼人,道出你的来意?”
“鬼面狼人”杰杰一阵怪笑之后,独目朝韩尚志一连几扫,声如鬼嚎也似的,道:
“‘魔中之魔’居然收了你这么个传人,嘿嘿嘿嘿!我鬼面狼人生平第一次发了善心,小子,嘿嘿嘿嘿
韩尚志冷冷的道:“你发什么善心?”
“这个”
“鬼面狼人”话锋一顿,转面向中州八剑等人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与我滚远些!”
中州八剑和崆峒六道闻言之下,现出一付敢怒而不敢言之色,终于乖乖地退到人圈之中“鬼面狼人”这才接着道:“小子,我忽然不想杀你了!”
韩尚志嗤之以鼻道:“杀我?就凭你?”
“鬼面狼人”又是一阵怪嚎,道:“小子,老夫本来是为取你小命而来,可是现在老夫却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想收你做个传人!”
“哈哈哈哈”韩尚志闻言之下,不由仰天哈哈狂笑起来,笑声有如裂帛断金,激荡排空,震得所有在场的黑白道高手耳膜如割。
“鬼面狼人”暴喝一声道:“小子,你鬼叫些什么?”
韩尚志一敛笑声,道:“鬼面狼人,你这叫异想天开!”
“鬼面狠人”独目凶光暴射,怪声喝道:“小子.你不愿意?”
“我说你大白天说梦话!”
“那今天你死定了?”
“未见得!”
“那你就试试看!”
看字出口,双掌候扬
“且慢!”
“小子,你改变心意了?”
“我来问你,你今天的来意是否为了四十年前‘黑心罗刹关四姑’被杀的那一段陈帐?”
“鬼面狼人”独目之内倏现杀光,恨声道:“不错,小子,四十年来,老夫寝寐难志,可惜找不到‘魔中之魔’龟缩之处,现在他死了,这笔帐就算在你头上!”
“当然,在下一力接着就是,你阁下可知道‘黑心罗刹’为什么会死?”
“小子,少废话,今天先宰了你再找到老狗的尸体,把他挫骨扬灰,方消老夫之心头之恨!”
提到掘墓毁尸,韩尚志登时杀机大炽.料想对方定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之决不为过,心念之中,冰寒至极的道:“鬼面狼人,你在自掘坟墓!”
“就凭你,小子?”
话声中,双掌曲指如钩,电疾抓向韩尚志。
这一抓之势,既快且狠,令人怵目惊心。
场中空气在“鬼面狼人”出手之间,顿呈紧张。
韩尚志身形一划,以快得不能再快速度,避过这一抓,一招“灵龟一式”反攻回去,奇诡厉辣,不输对方一抓。
“鬼面狼人”似乎不料韩尚志有这样的高身手,禁不住惊“噫!”出声,左掌连划,消卸了对方的攻势,右掌疾劈而出。
韩尚志招出无功,对方右掌,已然当胸印到,急收掌硬封“砰!”双掌接实,彼此均感全身一震。
韩尚志骤运“魔魔掌法”中的吸字诀,劲贯掌心,把对方手掌吸牢,右掌猛然劈对方前胸。
“鬼面狼人”一收右掌,竞然不回来,对方掌势已到,大惊之下,运掌疾封“砰!”双方四掌心相对。
韩尚志劲力吐吐,打算以震子决击倒对方。
岂知“鬼面狼人”也是同一心思,想以劲解脱吸力。
双方同时吐劲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处,双方身形同时向后挫,蹬蹬蹬各退了一丈之多。
韩尚志因先前曾被崆峒六道,乘他中毒晕眩之际击伤。此刻又经这一巨震,一口鲜血,飞进出口,身形摇摇欲倒。
场外群雄,一陈哗然。
“鬼面狼人”已然觉出对方的功力竟然比当年的“魔中之魔”只高不低、把乍见面时想收对方为传人的念头,抛在九霄云外。
心念一转,凶念立炽,口中发出一声厉啸,身形前闪丈余,双掌挟以毕生功力,淬然劈出,势道之强,骇人听闻。
“红娘子东方菱”大叫一声:
“不许你杀他!”举掌朝“鬼面狼人”的掌风撞去,但,迟了半步
惨哼声中,韩尚志口血狂喷,砰然栽倒。
接着又是一声惨哼“鬼面狼人”抚胸倒退,一屁股跌坐地上,鲜血,从指缝泪泪外流,登时染红了整幅衣襟。
原来韩尚志在对方掌力攻到之际,施出了“洞金指”幸而他是在重伤之后“洞金指”威力大减,只把“鬼面狼人”的前胸穿了数孔,但未洞穿,否则“鬼面狼人”那里还有命在。
这一下,已使“鬼面狼人”心胆俱寒。
全场高手,骇然色变。
“红娘子”的一掌,却劈向了空处。
这一个回合,两败俱伤,但韩尚志伤势较重而已。
崆峒六道,首先欺身入场。接着是中州八剑“七燕帮主”四大堂主,另外还有十几个高手,纷纷抢步而出。
场中空气紧张到无以复加。
“鬼面狼人”突地站起身来,独目一转,暴喝道:“你们准备做什么?”
入场的高手,陡然止住前欺之势。。
中州八剑之首的“无影剑赵子彬”沉声道:“在场的同道,都欲得,‘冷面人’而后甘心!”
“谁敢碰他一碰,老夫要他惨死当场!”
这话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齐齐感到—愕
“鬼面犯人”接着又道:“他的小命,注定要由老夫亲自处置!”
“江东拔,今天恐怕你办不到了!”
发话的是“红娘子东方菱”她已举步向韩尚志身前走去。
“红娘子,你敢与老夫作对?”
“这有什么不敢?”
“红娘子东方菱”冷笑一声,止步面对“鬼面狼人”
韩尚志曾经“地脉灵泉”脱胎换骨,同时两度奇缘,使他身怀近二百年的内力,所以伤势虽重,却未损及心脉,这时,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形。
在场的黑白两道高手,心里雪亮,如果今天不能毁掉“冷面人”的话,以他这身不可测的功力而言,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但又碍于两个久未现踪江湖的怪物在场,不敢妄动。
韩尚志心念一转道:“眼前之局,还是以离开为妙,久持不去,必无幸理。”更使他心焦的是五长老去收拾牟三酉一行的尸体,何以这久不见回头,莫不是又发生了意外?
于是一一
他掉转身形,正待
“无影剑赵子彬”劈手夺过身边八剑之一的一只长剑,弹身扑向韩尚志。
崆峒六道中的两个道士,报仇心切,唯恐八剑得手,失去了手刃仇人的机会,双双疾扑而出。
“你们找死!”
暴喝声中“红娘子东方菱”乌藤杖一抢,迎着崆峒二道劈去。
为一劈之势,有若骇电奔雷。
“鬼面狼人”却扑向了“无影剑赵子彬”
崆峒二道,一见“红娘子东方菱”出手,岂敢接架,忙不迭的退了开去。
“无影剑赵子彬”长剑刚刺到韩尚志身上“鬼面狼人”已电扑而到,忙不迭的撤剑反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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