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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心急如焚又想不出办法。
她终于意识到,她能在后宫屹立不倒,是因为皇帝在背后撑腰。
最近皇帝隐隐有厌弃她的意思,后宫这些女人立刻就明白,连请安都不来了。
“步德,我的未来全都赌在你的身上,你可别让我失望。”练依柔苦口婆心地劝道:“季青河翻不起什么风浪,他最多就只是一个大皇子,就算萧家翻案了,你也要稳住脾气,别让你父皇发现你想做太子。”
季步德不以为然,“我想做太子怎么了?明明是父皇跟母妃你们说我一定是太子的。”
这话从季步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听了。
小时候父皇总会哄着他说,将来给他做太子。
母妃也会高高兴兴地说等着那一日的到来。
所以在季步德的观念里面,他做太子就是铁板钉钉的事。
至于季青河,不过是占了个嫡长子的名义霸占了属于他的一切。
现在把本该属于他还回来,有什么问题?
练依柔有些后悔没有好好教育季步德,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期盼着,皇帝会真的把太子之位传给季步德,否则……
就别怪她真的心狠手辣。
“行了,你回去吧,别去你父皇那里告状,免得他一生气,又要过一段时间才封你做太子。”练依柔好声好气哄道。
季步德撇了撇嘴,“孩儿知道了,孩儿告退。”
“去吧,去吧。”练依柔头疼地把人赶走了。
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会被儿子气死的。
“绿箩,”
“奴婢在。”
“惠妃既然怀孕了,以后给皇上炖汤的事情就延迟一些。”
“是,娘娘。”
练依柔垂眸,看了一下自己新做的指甲,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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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季肆正在批奏折,恰好看到一张奏折跟季青河有关系的。
他粗略地扫了几眼冷哼,“朕不过是解除禁足罢了,这些人就迫不及待踩上一脚了?”
卢公公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皇帝就是如此。
自己可以折辱任何人,但不允许别人跟着他一块去踩。
季青河怎么说都是他的嫡长子。
季肆想怎么找罪名来教训儿子都可以,但别人不行!
他气愤地把奏折丢在地上,“说青河跟一个男子举止亲密,影响国统?”
季青河再不济只是一个有皇家血脉的庶人,影响什么国统?
卢公公:“陛下,息怒。”
季肆又翻开几份奏折,发现里面好多都是弹劾季青河跟一个男子当街牵手,龙阳之癖,断袖分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