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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后悔过，后悔认识你……”
突然想起醉酒后的卫凛最后说的话，卫雨宫一怔，低下了头，水珠顺着他的刘海滑落，滴落在水面。
“你后悔过吗？”他低声问，尽管它是疑问句，却低到仿佛不愿意让人听到。
“嗯？后悔什么？”墨言疑惑。
“后悔和我扯上关系。如果不是我，你的人生应该是完全不同……”卫雨宫扯了扯嘴角，但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悲哀。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早就死了，死在贫民窟哪个角落里，然后成为野狗嘴里的食物也说不定了。”墨言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卫雨宫变成这副样子。
实在是有些狼狈，也有些可怜，可怜到无法就这样放下他。
可是这个不把帝王放在眼里的男人也会可怜吗？甚至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要把整个大陆搅得天翻地覆的他，居然也会露出这幅样子吗？
果然酒精的力量是无比强大的。
“虽然说你很多时候都让我很火大，但是……也谈不上后悔吧？起码我活下来了嘛？也过着以前完全无法想象的生活，虽然说满足是有些过了，但是……”墨言脸色有些不自然，移开目光。
“我觉得能够遇到你，其实挺好的。”
卫雨宫没有接话，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墨言疑惑不已，心想果然搞不懂醉鬼到底在想什么。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警报声，蓝色的光屏出现在墨言身边，13号的主控电脑警告下面厨房出现了危险状况。
“糟了！”墨言猛地站起身，双手自然而然地从卫雨宫手上挣脱出来。
“我在厨房还煮着东西呢！糟了……”墨言冲出浴室，两秒钟后又折回来，对卫雨宫道：“换洗衣服我放在门口了，就这样！”
发着愣看着墨言风风火火地冲出去，卫雨宫忍不住笑了出声，后面甚至笑得肩膀都抖了起来。
“不后悔啊……墨言你竟然说出这种话，我不是更加……”卫雨宫抿起唇，低声道：“啊，真是糟透了。”
深夜，睡熟的墨言突然意识到身边有人，突然睁开双眼，伸手去摸枕头下的枪，却摸了个空。
“不要在枕头下放这么危险的东西。”卫雨宫玩着手中的枪，带着近乎虚无的笑容看着墨言，“在13号，没有这个必要。”
“大叔？你酒醒了？”墨言舒了一口气，撑起身体揉了揉眼睛。
“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醉，不过算了，我问你一件事……”卫雨宫把枪放在床头柜上，直直望着墨言，道：“今天你带着索拉，到之前我带你去的那家店去了对吗？”
“嗯？是啊，那家的华夫饼真的挺好吃的……”
“下次不允许了。”
“诶？”
“下次不允许了。”卫雨宫逼近墨言，一下子就变成了鼻尖蹭着鼻尖的暧昧距离，能够清晰感受到了墨言突然加速的呼吸。
“凡是我带你去的地方，不允许你带其他的人去。这是命令，所以你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