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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作孽啊。
柳茫吸吸鼻子，回过神来，对青月探究的目光，狠狠点头：“饿！”
他要化悲愤为食欲！
瞥了眼似乎还在交流中的“小白”跟玄魍，柳茫果断地站起身，跟着青月去了厨房。
坐在灶膛前，炉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暖融融地红色火光倒映着他的脸庞。
一抬头，就能看到青月忙碌的身影。
柳茫不期然地问道：“青月，你为何要做女子打扮？”
明明是男子，却梳着女子的简单发髻，穿着长裙，加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庞，任何人看了后，第一反应大概都会跟柳茫一样。
青月微微愣了下，旋即摇头道：“时间太久了，记不清了。”
柳茫：“……”
倒是一旁像俩跟屁虫的牛a和牛c立马来了精神。
“因为他是男儿身，女人心。”牛a举手抢答。
牛c装得比较老神在在：“因为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柳茫无语地瞥了眼径自得意的两只，不禁纳闷了：方才在厅堂的时候，俩字母君怎么没躲开玄魍呢？
察觉到他心底的疑问，牛c淡淡地解释道：“因为你的心境变了，所以我们对于玄魍的抵抗力也跟着增强了。”
“柳茫君是因为刚才玄魍帮忙打跑坏人，没有趁机捣乱，才对他有所改观的吧？”
柳茫挠挠头，一时间也答不上来，却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小白怎么会答应玄魍的要求的？”
俩字母君：“……”
说，还是不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双修吧？
青月的厨艺很不错，一碗简单的三鲜烩饭看着漂亮，香气诱人，直叫柳茫食欲大增。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的，就在两字母即将告诉他玄魍能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时，青月刚好把烩饭端了过来，然后——
牛a和牛c趁机跑了。
柳茫不必想，也猜得到，等那俩只回来的时候，铁定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亦或者找到一个足矣让他信服的借口。
炉火烧得正旺，倒映在脸上，红彤彤的一片。
柳茫转头看去的时候，恰好看到青月线条柔和的侧脸，肌肤白里透红，莫名地让人心动……
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心跳漏拍的迹象。
换言之，他可能中毒了，中了一种名为爱情的毒，唯一的解药却不在他手里。
很文艺的说法。
柳茫低头，自嘲地笑了笑。
活了两辈子，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偏偏一次又一次地栽在那个人手里……
真是太讽刺了。
“你有心事？”
难得地，青月竟然主动开口询问他。
柳茫回过神来，扒了口饭，酝酿着自己该如何开口。
对于青月，他有种莫名地信任感。
直觉告诉他：对方是好人。
虽然直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很不可信，但柳茫也想放任自己感性一回。
亦或许是因为，他憋了太久，始终没有一个可以让他敞开心扉倾诉的人……
“青月，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半晌，柳茫低声问道，米饭哽在喉间，有点难受。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柳茫曾一度引以为傲的。
就像他放弃柳君的时候，难过了，伤心了，哭过了，睡一觉，就忘了。
多潇洒。
就像他掩埋掉对他爹的情愫时……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
他以为他拿得起放得下，潇洒得很，但事实上，他就像是掉入了一座迷宫，出口虽然有三个，可等到出口的人，却是同一个人，无论他怎么选，结局都不会改变……
所以当最后的“救命稻草”现出真身时，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