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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三煞在崖边略一商量,便由黑心道士吴行扬手向炎水左岸打出一粒火母,无肠公子胡非向右岸打出一粒火母。
两粒火母炸开,炎水两岸百丈之内,凡是身中附身毒火之人,身上毒火必定会被引发。
而片刻之间,阴魂不散阴不放身法再快,也逃不出百丈之外,所以太行三煞打出火母之后,认为阴魂不散阴不放一定会被逼出来。
哪知,火母炸开后,竟是毫无反应。
太行三煞微微一愕,黑心道士吴行道:“莫非阴不放那东西,看出我们在天魔宝录到手后,仍然放不过他,所以f狠心投入炎水之中去了?”
无肠公子胡非道:“我不相信阴魂不散阴不放会有自投炎水的勇气,大哥,你在这里等着,待我和二哥下崖去搜寻一遍再说。
“好,三弟,你搜右岸,我搜左岸。”
言罢,纵落左岸而去。无肠公子胡非也纵身向右岸搜去。
二人身形都快,不久便见他们搜出百数十丈外,却都未发现阴魂不散阴不放何在,眼看再搜索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二人隔岸打了一个招呼,同时回到崖上,只好认定阴魂不散阴不放是畏怯附身毒火炼魂之苦,自投炎水而死了。
三煞惋惜了一阵,相与败兴而去。
就在三煞走后不久,从崖边一棵矮树后面,钻出了阴魂原来,那矮树后面有一个仅可容易的曲折小洞,洞口正好被矮树遮住,所以,如非预知此洞之人,万难发现。
同时,又由于洞内颇多曲折,三煞打出的火母,与阴魂不散阴不放身上毒火的气机,被洞壁隔断,失了引发作用,阴魂不散阴不放因而得以安然无恙。
阴魂不散阴不放为恶一生,几时吃过这种大亏,对太行三煞的怨恨,自是不言可知。只见他望着太行三煞离去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顿脚骂道;“太行三煞,我阴视放总有一天
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忽然,背后骤起一阵衣袂飘风之声,阴魂不散阴不放以为是太行三煞又回来了,只被惊得全身一阵抖惊,本能地向前飘出一丈,苍白着脸,旋转身形,举目望去。
只见来人原来是一个宽袍老叟和一位红衣女郎,这才暗中吁了一口大气。并马上变了一付凶霸霸的面孔,指着红衣罗刹殷如云,冷声道:“你可是不服气,又找别人来送死们红衣罗刹殷如云理都不理他,只向飞云云李守义道:”李伯伯,就是这人抢去了天魔宝录!”
阴魂不散阴不放不等飞云叟李守义开口,先自放声狞笑道:“是老夫又怎样?”他受了太行三煞一肚子怨气,很想在这一老一少身上发泄一下,所以一开口就是硬崩崩的。
飞云叟李守义长眉一轩,道:“请你将天魔宝录交还老夫。”
阴魂不散阴不放眼睛一翻道:“你是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向我阴魂不散要东西。”
飞云叟李守义道:“老夫李守义,替盟侄骆人龙讨还天魔宝录,许不算是巧取豪夺吧!”
阴魂不散阴不放不禁一愕,真没想到当面这个老人,就是威震武林,名列中原四皓之一的飞云叟。
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阴魂不散阴不放在黑道中虽然说得上是一位极有份量的人物,可是一旦要和中原四皓一比,无论武功身份,都差得太远了。
阴魂不散阴不放可不敢和中原四皓之一的飞云叟硬碰,眉头一动,换上了一付笑脸道:
“原来是李大侠,在下阴不放久闻大名,今日有缘相遇,真是快慰平生,在下尚有一件事要
向李大侠陈明哩!”
谁也想不到,阴魂不散阴不放会有什么话要说,飞云叟李守义闻言一怔,道:“阴大侠有何见教?”
阴魂不散阴不放故意吊起眉毛,做出一脸悲戚之色,久久不发-言。
红衣罗刹殷如云冷哼一声道:“姓阴的,你有话就爽爽快快的说,用不着故作姿态!”
阴魂不散阴不放长声一叹,道:“只可惜二位来迟了一步!”
红衣刹罗殷如云道:“你是说天魔宝录被别人抢去了?鬼才相信呢!”
阴魂不散阴不放昂然道:“到了老夫手中的东西,谁能抢得去?”
红衣罗刹殷如云笑道:“天魔宝录既然还在你身上,你拿出来交给我们李伯伯不就得了,谁耐烦和你瞎三话四的胡扯。”
阴魂不散阴不放面色一正,道:“在下已将天魔宝录还给骆少侠了。”
飞云叟李守义惑然道:“真的,你”他原本不相信阴魂不散阴不放的话,正要加以询问,却忽又有所感地倏而一顿,干咳了一声。
,正好,这时红衣罗刹殷如云截口道:“李伯伯,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除非有骆少侠出来证明,否则非叫他交出天魔宝录不可。”
飞云叟李守义微微一笑,目注阴魂不散阴不放脸上,好象是说:“老夫确是相信不过你。”
阴魂不放阴不放成竹在胸,镇定地道:“老夫当然不是自愿将天魔宝录交还骆少侠的”说着忽见红衣罗刹殷如云又有插嘴的意思,却被李守义用眼色止住了。
阴魂不散阴不放不禁暗笑。接着说道:“老夫在此地被骆少侠和一个瞎子赶上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嗤笑道:“有瞎子在一起?你这无懒明明:说假话么!”她这话里,包含着两点意思,其一,骆人龙根本没有与甚么瞎子同路走在一起,其二,既是瞎子,能在这险
峻的山地行动自如么?
飞云叟李守义的脸色也是一怔,道:“什么样的瞎子?”他显然知道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
阴魂不散阴不放随即将瞽目空空的形像和打扮说了一遍,因为这瞎子久已不在江湖,可是经他自己如此一形容起来,;卜由心中一动,立即想起了那瞎子是谁,当时脸上就变了
神色,偷偷伸手向怀中一摸。
天呀!那里还有什么天魔宝录!
阴魂不散阴不放这时可真把瞽目空空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
飞云叟李守义一脸疑容,自言自语道:“人龙怎样和他走在一起的呢?”
皆因飞云叟李守义暗中得到消息,三堡四派为了要消灭天魔宝录,曾托了极大的人情,并用了一些手腕,请出了瞽目空空罗集,用以对付骆人龙,照说,瞽目空空罗集和骆人
龙本是处在敌对的立场,所以,飞云叟李守义有所疑惑。
阴魂不散阴不放何等阴险之人,一眼看出瞽目空空罗集和对方不是同路人,立即就用起心机来,冷笑道:“骆少侠是被瞽目空空罗集制住了穴道的。”
飞云叟李守义点头道:“这就是了,人龙江湖经验不足,自然要上那老狐狸的当了。”
红衣罗刹殷如云揄揶道:“这就是了,你倒成了好人了,竟舍得将天魔宝录还给骆少
侠!”
阴魂不散阴不放深沉得很,知道把话说得太痛快,而不转一点弯子,人家绝不会相信,于是吞吞吐吐地道:“老夫自认不是正人君子,岂会轻轻易易把天魔宝录交出去。”
红衣罗刹殷如云不屑地笑道:“你前言不对后语,我看你怎样自圆其说?”
阴魂不散阴不放道:“正当老夫要和瞽目空空动手时,忽然又来了三人。”又故意住嘴不说了。
飞云叟李守义道:“来的三人想必是太行三煞了。”
阴魂不散阴不放道头道:“不错,正是太行三煞,他们一来便出手引发骆少侠和在下身上预放附身毒火,威胁在下天魔宝录交出。”
红衣罗刹殷如云冷笑道:“原来你是要借刀杀人,才把天魔宝录还给骆少的。”
阴魂不散阴不放神色如常地笑道:“老夫为人,一向如此我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红衣罗刹殷如云低声骂道:“恬不知耻。”
阴魂不散阴不放苦笑了一笑,道:“当老夫将天魔宝录还给骆少侠时,不料那瞽目空空罗集突然出手,抢了天魔宝录,飘身逸去。”
红衣罗刹殷如云道:“太行三煞可是追赶瞽目空空去了。”
阴魂不散阴不放道:“凭瞽目空空罗集的轻身功夫,太三煞有自知之明,倒是没有去追他,却反怒到骆少侠身上引发了骆少侠身上的毒火,骆少侠被烧得跳入炎水而亡。”
飞云叟李守义闻言身形一幌,出手扣住了阴魂不散阴不放的腕脉,颤声道:“真的?”
阴魂不散阴不放想不到飞云叟李守义会大违侠道常规不声不响地出手偷袭,所以连闪避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转,被飞云叟李守义制住了。他但觉全身一麻,惊呼出声道:“大侠,你”飞云叟李守义目中精光逼射地道:“我只问你骆人龙死的话,可是真的?”
阴魂不散阴不放点了一点头,他实在已痛得说不出话飞云叟李守义大叫一声,头脑一阵昏眩,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
人昏了过去,当然,手上便没有了力气,阴魂不散阴不放象惊弓之鸟,那敢再讨便宜,身形一起,便逃得不见人影。
红衣罗刹殷如云一把抓住飞云叟李守义肩头,摇了半天,李守义才回过一口气来,只见他神色惨淡,仰天长号道:“大哥,小弟,小弟百死也赎不了这身罪孽了!”身子摇摇幌
幌,已是立脚不住,突然,双膝一软,轰然一声,跌坐地上。
红衣罗刹殷如云急得大骂阴魂不散阴不放道:“该死的东西,乱造谣言,他自己中了附身毒火,为什么没有被烧死?”
飞云叟李守义忽然一跳而起道:“贤侄女的话有道理,人龙要做的事正多,上天也不忍让他死的!”
红衣罗刹殷如云搀住飞云叟李守义道:“李伯伯,我们回去等我爸爸去吧!”二人的身形,蠕蠕地消失在云雾之中。
骆人龙被太行三煞的火母,引发了身上所中的附身毒火,那毒火真是厉害得很,任由他在地上滚来滚去,任由瞽目空空罗集一旁用泥土扑打,也莫想使之熄灭。
骆人龙只被烧得痛苦难当,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跃身炎水之内,以求解脱。
其实,这时骆人龙的神智已经昏迷,完全是一种潜在的总念,使他跃入崖下炎水中。
轰然一声,骆人龙但觉全身一震,人便昏死过去。
真是一物克一物,那样厉害的毒火,别的水浇不熄,但与滚烫的炎水一接触,不但火焰立灭,而且也中和了炎水和毒火两者的高温,这种从未被人发现的神秘物性,竟保全了骆人
龙一条小命。
骆人龙便这样糊里糊涂被炎水冲流下去二十几里路。
前面,是一道浅滩,滩宽水浅,骆人龙便被搁在了滩上二十几里路下来,炎水已是水温大减,使骆人龙感到;一点温温的舒服之感,而苏醒了过来。
这时,骆人龙不但衣服已被烧得精光,就是一身紫色的皮肤,也被烧得遍体鳞伤,不成了人形。
骆人龙神智一复,由于他已习得三绝先生医理绝学真传当时便明白了自己得以不死的缘由。暗中叫了一声:“好险一寸一移地慢慢爬上了河岸。
然后,又费了极大的力气,找了一些专治火伤的草药捣烂,将全身包了起来。
这时,他顾不得去找东西吃,其实,也没有力量去找西吃,一直饿了三天三夜,等到身上的火伤都结了疤,才勉强站起来走动。
现在的骆人龙要是被人看见了,不被人家当做鬼怪才哩?
因为他全身就没有广处好地方,草药和伤疤结在一起那里还有个人样子,他要不是直着腰干走路,以及还有一骨碌碌黑白分明的星眸,人家把他当作鬼怪,已是高抬了的身份了。
骆人龙不敢接近有人的地方,爬出绝谷,向深山之内去。他这时,任何目的也没有,只是逃避,逃避这个现实人世。
他盲目地,不知不觉在山中转来转去游荡了十来天。
身上的伤疤,有些地方,开始脱落了。落疤后的皮肤竟是晶莹如玉,这使骆人龙脸上现出了一丝喜色。
又是十几天过去,骆人龙全身伤疤都脱落了。
骆人龙除了不知脸上的情形外,对于脱疤后的全身,却是非常地满意。
不过,有一点使他非常难过,就是他发现头上没有长出头发,眼毛和眉毛也不见再生。
一个人没有头发,眼毛,眉毛,就是长得再英俊,也显不出气概来,骆人龙有自知之明,他得想办法找药,医好这个毛病。
好在骆人龙已是医中圣手,自然知道找什么药,只是这种药一时找寻不到,必须要他伤一番脑筋罢了。
现在,骆人龙又恢复了兽皮围腰的原始生活。
这一天,骆人龙无意间找到了一株颜色漆黑的九真藤,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原来,这种九真藤即是何首乌的藤茎,原分赤白二种,为山野自生的蔓草,处处有之,并不可贵。
只有这当藤变成漆黑色的九真藤之后,才是难得一见之物,因其年岁,至少也在千年以上了。
世人只知千年成形何首乌,服之可以驻颜不老,却不知这九真藤另有生发长毛之功效。
骆人龙解下腰中流霞宝剑,先不损伤九真藤蔓,挖开泥土,寻出一枚色白成形的何首乌。
单就这枚何首乌来说,已是不世的奇宝了。
可是,骆人龙志不在何首乌,他的目的是在恢复象征庄严的眼毛、眉毛和头发。所以他并不大重视这别人眼中的奇宝。
他握起何首乌后,也不切下来,就连着蔓藤,把那何首乌倒挂在一株大树之上。然后,找出蔓藤的尾端,一剑削开,便见蔓藤尾端流出一滴一滴的黑水,只要黑水流尽,颜色
转白如乳状,骆人龙用那乳汁搽在头上和眼眉之处,便可达到他的目的了。
哪知,就在这要紧关头,忽然山脊上传来一声虎吼,方向正是迎着骆人龙这边而来,骆人龙剑眉连皱,只好将蔓藤尾端向上提起,绑在一株小树上,人便挡在蔓藤前面,他绝不能
让猛虎冲断了蔓藤,否则,他将会前功尽弃。
一阵腥风,拥着一只跛脚黑色大虎,扑奔而来。.那黑色大虎,虽是后脚不便,但那威猛之,势,却不稍减,两三个飞跃,便到了骆人龙面前。
那黑色大虎,原是猛扑之势,不知怎的,忽然发出一声啸声,身子一侧,向斜里冲了出去,一个转身,又回到骆人龙面前。
但这次,它却是前脚并伏,对着骆人龙不住地轻啸。”骆人龙既惊于这黑色大虎扑击之势,颇合武学原理,又莫明这黑色大虎伏地轻啸的用意,不禁微微一楞。
那黑色大虎见骆人龙一脸茫然之色,就不住地用又长又粗的尾巴向左胯上敲出,好像要引起骆人龙的注意。
骆人龙恍然一笑,道:“畜生,你也看中了我的九真藤,是不是?”
那黑色大虎似是已通灵性,懂得人意,又是一声轻啸,转过了身子,抬起左胯,竟似要请骆人龙察看。
区区一只老虎,原就不在骆人龙眼中;再加上这只老虎态度非常温顺,骆人龙抱着有医无类的仁心,更不能袖手不顾,
于是拨开那黑虎左胯皮毛,只见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已经变成了黑色。
从那伤口推断,显然是被人用淬毒兵器所伤,如果不及早医治,这只黑虎,必将全身溃烂而死。
骆人龙笑道:“你倒是识货,知道千年以上的九真藤,另有解毒之功;真是难为你了。’’这原是骆人龙自言自语的话,谁知,那黑色大虎竟是完全懂得,不住地把虎头乱
点,而且,又发出了有似哀告的轻啸。
骆人龙现在已可确定这只黑色大虎是具有灵性的了,于是,又道:“我治好了你的毒伤,你以后可不准伤人!”
那黑虎又是一阵乱点头,竟是答应了。
这时,山风又带来了一阵人语之声。
骆人龙在那大黑虎身上拍了一掌,道:“有人来了!你先避开!”
那只黑虎对着来人方向怒视了几眼,才发出-声轻啸,朝另一个方向,飞奔而逸。骆人龙也将长剑收起,压在兽皮之下。
人声更近了,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道:“大哥,我刚才似是听见那黑虎的啸声,我们快赶过去。”
“飒!飒!”两声,纵来两条人影,落在骆人龙面前,却是一男一女,两人都是二十岁左右
年纪。
那男的一身劲装,紫黑脸膛,宽眉巨口,体形精壮,颇有几分豪壮的气概。
女的,则长发细眉,长圆脸,桃花面,红白相映,长得极为标致,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短装。
二人肩头,都插着一柄宝剑,那男的手中,还握着一张乌黑的铁胎硬弓,胯侧一囊飞羽长箭。
那女的神情原是极为高傲,但见了骆人龙之后,先是一惊,继之一愕,最后“噗嗤!”
捂嘴一笑,道:“大哥,这是个怪物!”天真里含有娇憨,弄得骆人龙啼笑皆非。
她的大哥面色一正,道:“小妹,不可胡言乱语!江湖奇人,岂是普通常人长相。”他怕无故得罪了人,不得不作这违心之语,其实他自己还不是也想笑。
那少女却不管这些,柳眉一挑,皱起瑶鼻,嗤声道:“奇人?我看只怕是一个怪人。”
骆人龙也是天生的傲骨,人家看不起他,比杀了他还要叫他难过,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一昂,眼睛从他们头顶上望了过去。
这意思是表示,他眼睛里也没有他们。
那女子,柳眉一扬,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眼看樱唇掀动了,不知她又要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她那大哥一看情形不对,忙打岔道:“玉妹,别忘了,我们还有事。”下面的话,当然含有莫惹麻烦的意思,只是不便当着骆人龙的面说罢了。”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大哥既然不要我说话,为什么不问问这眼睛朝天的怪人。”她自己先看不起人家,现在却怪人家眼睛看着天上。
那大哥苦笑着抱拳一揖道:“请问”他一看骆人龙一身细皮嫩肉,腰间仅围了一块兽皮,既不像读书人,又不像江湖中好汉,甚至,连打猎的猎户,打柴的樵夫都谈不上话到
口边,一时又不知该称呼什么好?不由顿了一顿,想换一种方式问话。
那知那少女终于忍不住,望着他那大哥一笑道:“大哥你真不行,还是由我来问他吧!”仰头向骆人龙一“喂”道:“你看见一只黑虎打这里经过没有?”
骆人龙见她这样不礼貌,原不想答理她,继之一想,自自己乃是男子汉大丈夫,和一个女子生这闲气,实在不值得,同时,又想到自己已答应为那黑虎医病,当然不能再让别人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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