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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对着屏幕懊恼的时候,阿随回复了,怎么会想我。男人都是活了千年的狐狸,我的心思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
求你别自做多情了好不好,我不过是在思念一位男性朋友。
男,性朋友?他故意扭曲我的意思,这是他一贯的做法了,逗我激我,然后再看着我跳脚地在电脑彼端狠狠地砸着字,忽忽地笑着,怪异的声音里甚至还包含着几分得意。
我无可否认的是每每和阿随聊天的时候我都会很开心,会对着电脑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一点一点地习惯并接受了他那略带点色迷迷的语言。阿随没有说错,我是一个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女子,就算有着火山般的热情也不愿让人知晓。我苦着脸说我不喜欢让人洞析我的心事,那样会让我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有如赤裸着身子一样地难为情。阿随笑,诡异地忽忽地笑,他让我一点点地放松自己试着去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而不是编假话,或许放纵在某个时候比封闭更能让人觉得开心快乐。我抿然,说我会尽力因为我听话。阿随发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你听话?那亲亲先!这不摆明着是性骚扰吗!不过我早已习惯了他那“食色,性也”的理论,于是反击,我并不介意你抱着电脑垂涎三尺。互联网就是有这个好处,阿随永远也看不见我红着脸打出这话时的表情。
一天阿随突然很正经地说我有的时候很了解他,能比别人都清楚他的意图。我在电脑彼端学着中海他的样子忽忽地笑,并为自己点燃一支烟,在微熏中泪水盈眶。
我开始告诫自己阿随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开始努力地控制自己迫切地想上网的愿望,开始翻看聊天记录傻呵呵地笑着呆坐着走神。那一天我兀自喝了大半瓶白兰地后,我发现我的脑子里竟会不自主地浮现出那个我素未谋面的阿随的名字,我这才清楚原来他早就介入到我的生活里了。
对文字极为敏感的阿随很快就发觉了我话里的抵触。我应该如何待你?头像闪烁,阿随的话映入眼帘。如果牵扯不到个人的利害,你何苦如此在意?我的话里暗藏幽怨。但是我知道我一直在意你。如果做不了你的红颜,那就让我进你的黑名单吧!那一刻我的话说得飞快,像是对自己许愿一般。于是他开始笑,又是那个诡异的表情忽忽地笑着。我开始说他狡诈,用笑脸敷衍了事。
我想我还是没能做成阿随的红颜的。那种微妙的感觉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让我心想拒绝却不时接纳,有意忘却反而倒记得深刻。阿随是一个温柔的诱惑,在我内心最为空虚寂寞动荡无奈的时候满是柔情地向我敞开了胸怀,让我像是一只有理智的飞蛾一样明知道扑火会引来痛苦的自焚却还是忍不住飞向那个璀丽的灿烂。是他看出了我心中的寂寞不甘与挣扎,于是才有了那一份柔软的情愫,惺性相惜。我说是他在一点点地引诱迷惑我,而阿随则笑,一脸的狡诈的模样,说那不过是我选择了他,他是在按我希望的样子发展着事情罢了。
我顿时哑然。没错,是我选择了他。我以为他会明白我的内心世界所以愿意倾诉,我以为他能帮我排忧解难所以会说自己内心真实情感,我一直在找寻一个栖脚的港口所以想靠一下岸,我迷恋上了阿随的文字阿随的狡诈所以心甘情愿地让他介入我的生活。现实生活里,我深藏起了自己封锁了自己不去沟通交流反而埋怨没有人了解我,所以阿随的关怀成了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成了口渴时的一杯甘洌。
我突然没有了和阿随调情的心情了,开始痛恨自己。望着屏幕上闪烁的那冷冷的字,我顿时有种撕裂般的痛楚。我,不过是装点他荒芜生命中的一抹颜色,是他蠢蠢不安的心中那份猎奇的目标罢了!
于是逃也似的冲下网,一个人躲在墙角的地毯上蜷着吸烟。一生之中,有风人能真真切切地介入我们的情感生涯?一世光阴,有几人能让我们心甘情愿地沦陷于万劫不复?狡诈的阿随,你是我那一个美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