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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罢了。既然上述的问题你都答不出。我也不为难你。我再问些简单的好了。”

    薛衍说完这句话,又沉思一回,肃容问道:“郎君可知,我泱泱大褚方圆几里?共有黎民百姓多少人?耄耋老者占据天下百姓的几成?青壮年占据几成?襁褓少年占据几成?我大褚每年共有多少名婴儿出生,这当中又有多少人能健康长大?我大褚共有良田几何?每亩田地能收粮食多少?去岁一年大褚共收获粮食多少石?这当中有多少石朝廷收取的赋税,刨除赋税后,所剩粮食除百姓留待第二年播种的粮种之外,余者可否支撑百姓无饥无荒的度过一年?”

    王士泽和另外几位太学学生被薛衍这一系列民生问题砸的头重脚轻,根本无暇反应。薛衍早已又问道:“敢问郎君可知,我大褚建朝十年有余,这十年间天下旱涝霜灾皆不定,我大褚每年又拨了多少钱帛粮药赈济灾民?君可知朝廷每年给国子监和各州府县学所拨的供给,倘若这些钱汇总了,究竟能养活多少平民百姓?”

    那王士泽不过是一太学学生,况且出身寒门并无背景,平日里又只知埋头读书,或于教舍师生酒肆歌馆内夸夸其谈,只说世家勋贵如何如何仗势欺人,其子弟如何蠢钝不堪,以致把光阴虚度,岁月空添。不但此时荒废了学业,即便是来日入朝为官,也不过是一个尸位素餐的昏官。因而王士泽于世情上有诸多不满之处,却碍于眼界所限,究竟只是一番空谈,虽空有一腔抱负,此时却连薛衍问出的这些最浅显的问题都答不出来。

    此时此刻,王士泽等诸位太学学生皆被薛衍质问的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薛衍并不理会王士泽等人的尴尬境况,,继续追问道:“俗话说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诸君寒窗苦读十余载,想必也是想学好这儒家经典,子集学问,来日也好忠君报国的。在下设此一问——敢问郎君,倘若你现在身为一县之令,该县地处黄河下游,时常遭遇洪灾,你到任之后该如何治理河道,保境安民?”

    那王士泽刚要开口,薛衍又继续问道:“倘若洪灾过后,当地疫病泛滥,死伤无数,你作为一县主、政、官员,除了向朝廷发驰报请求赈灾钱款之外,又该如何组织防疫治疫?”

    “倘若你身为此县县令,洪灾过后,朝廷赈灾钱粮未拨下之前,你又该做什么才能最快的恢复此县的民生经济?”

    “倘若当地地质贫匮,又因灾荒导致颗粒无收,你该怎么改善土质,该怎么劝课农桑,才能确保百姓不至于易子而食,安康度日?”

    这些都是稼轩之事,圣人书本里自然没有专门写这些个的。因而不独王士泽,亦且连王士泽身旁的那几个太学学生也都是满面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薛衍看着众人皆答不出来,因笑说道:“看来君等饱读诗书,却也不是事事尽知。甚至于某些俗务上,倒不如我这个不通诗书的了。可见老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也不是全无道理。须知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所谓读书进学,为的却是明理知义。读书好的人,就更应该明白什么叫学海无涯,学无止境。因而我所见过的饱读之士,愈是大儒,行事愈是谦和稳重。正如瓶中灌水,倘或那瓶中的水是满的,其身自坚自稳。只有半瓶水才会人拨一下,就晃动不止。如今便有一些人,自以为读了基本书,便无所不知,继而瞧不起旁人,乃至狂三作四,以为世上除己外再无旁人,便是错了。比如孔圣人亦曾拜老子为师,更有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之语。连圣人都如此谦逊,你又如何敢夸下海口,只说我所问这尔必能答出?”

    薛衍这一篇话落,那王士泽为首的几个太学学生早已是满面紫涨,再无应对之词。

    王士泽身后的一位学生徐徐上前,作揖的道:“学生张子游,现在太学读书,今日同窗口出妄言,倒是叫兄台见笑了。我等自愧才学不精,再不敢留在此地徒惹笑柄,只是临走之前,仍有一事不明。敢问郎君尊姓大名?”

    薛衍摆了摆手,笑眯眯回礼道:“不敢不敢,在下薛衍。”

    自永安元年平阳长公主和卫国公从幽州接回了被拐子拐走多年的儿子之后,薛衍这个名字便传遍了长安。其后薛衍种种举止,更是不断刷新众人对他的影响。因而王士泽、张子游等太学学生,虽然未曾入仕,亦且对薛衍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张子游更是一愣,旋即苦笑道:“原来是薛世子当面。薛世子惊才绝艳,早知道是您在这里,我们又何必自取其辱!”

    那王士泽闻听薛衍之名,脑中亦不断回想着薛衍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愈发羞煞难言。

    薛衍见状,亦笑回道:“张世兄客气了。薛衍才疏学浅,当真是不懂得圣人之言。所以陛下才叫我到国子监读书,好通一通学问。方才那一篇话,倒是与经史子集无关,且当中有许多事,在下亦是不知其所以然。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心中气愤,故意为难诸君罢了。”

    言下之意,这些事我也未必都知道答案。只是看你们态度狂傲,又想踩我立威,所以故意提出来敲打敲打。那张子游等人原本内心就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薛衍的身份名声,不好当面说出来罢了。更有两个心里盘算着,想要等回去后好生研究一番,设或至业师跟前告状,以期来日再讨回场子来。却不想薛衍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说明告诉,其态度魏然,反倒衬得他们小人之心,器小量窄。

    张子游闻言,更是苦笑不已。众人亦没有颜面再留下来,只好抱拳告辞。薛衍见到诸人这般羞愧,倒是不好再落井下石的,因开口邀请道:“学海无涯,进学时有疑难不明,拿出来讨论一番实在平常。诸君若是不弃,便留下罢。你我共把盏问醉,一笑泯恩仇如何?”

    第54章魏子期的头遭平康坊之行

    问题薛衍这一番话,王士泽、张子游等太学学生面面相觑。能凭借一己之力考上太学院的学子大都出身自寒门或五品以下官员之子。但就算是所谓寒门,在大褚这个选官制度以孝廉推举大过科举制度的时代,能供得起子孙念书并期望着子孙以此为官报效朝廷的,也绝非是寻常意义上的小民小户——至少也得是家有良田多少亩或者商铺多少间的乡绅富户之家花了大笔银两请业师调、教出来的。

    这些人同薛衍这等仰仗出身便能得到最好教育的国子学的学生不同,因从小耳濡目染,背负着家中光耀门楣的职责,大多心性成熟,目标明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努力将来要争取什么。也更加珍惜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机会和资源。

    因为他们知道,同隔壁那些含着金印出生的国子学学生相比,他们不论从家世还是从人脉上,注定会输。唯一能拼的,只有自身才学这一项。

    所以在经年苦读且考核成绩日益优秀的基础上,这些学生大多自以为才情不俗,且心高气傲。如今却被一个自称没读过四书五经的世家子为难的哑口无言。纵然此人乃长安赫赫有名的薛家世子,众人仍旧觉得面上无光。所以才起了离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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