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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往事
君海澄还是镇定的,飞快地用神念观察了一遍,有点糟糕,内脏受损了。
泰蒙的体型有那个叫唐祈的娃娃脸两倍大,可是泰蒙是b级的战斗师,而唐祈是a级的战斗师,别看只有一个等级的差别,你只要亲身体会过,就会知道差一个级别在力量速度上会扯开多么大的距离了。
君海澄直接把手按在泰蒙乌黑发紫的腹部伤口处,然后屏气凝神,用灵气给泰蒙受损的经脉、内脏梳理温润了一遍,然后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子灵湖水来,递给情绪稳定下来的巴德兰“爸爸!”
巴德兰一看,乳白色的牛奶一样的液体,心中了然,赶紧捏开泰蒙的嘴巴,给他灌了进去,他灌得太猛了些,泰蒙被直接呛醒了过来“咳咳咳,老不死的,你想要我的命啊!”然后狠狠吁出一口气“娘咧,这么年轻的a级战斗师啊!差点打死老子了!”摸摸伤口,哎,好像不太痛了?
巴德兰脸色难看:“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他们,见一个我毒死一个。”
泰蒙握住他冰凉的手,逮着脸蛋亲了一口:“他是你小侄子,是吧?咱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泰蒙还看得挺清,别看巴德兰嘴上说得狠毒,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唐家的吧?毕竟他流着唐家的血,血脉的神秘联系,不是说斩断就可以斩断的。如果真正不在意了,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火气了,应该在大街上面对面地走过,却直接无视掉他们才对。
巴德兰觉得有些难堪:“你都猜到了?”
泰蒙臭屁状:“那是,说的那么明显了,以我聪明的智慧,怎么会猜不到。”
巴德兰手紧了紧:“那你也知道我是谁了?”
“当然,你是昔日的唐家二少爷唐冰兰,老将军唐莫的小儿子,你有一个大哥叫唐冰城,刚才那个打伤了老子的是你大哥的儿子唐祈,我还知道你自小就聪明智慧,在医学上很有天分,十六七岁时就获得了执业医生资格证,在老子还在军队里挨训的时候,你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医生了。”泰蒙一本正经地回答。
巴德兰蝴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没错。”
“后来,你卷入了一场臭名昭著的非法实验事件中去,那事闹得很大,你被捕了,证据确凿,罪名也成立了,被判了个终身,不过后来却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你被释放了,接着被唐家驱逐出家门,后来就从帝都消失了。”
巴德兰冷笑:“没错,那个实验就是我的老师主持的,我是他的得意门生,一对声名赫赫备受尊敬的白巫医师徒,一起狼狈为奸,暗地里害了不少人呢!就想着,一定要研究出个成果来,好震惊世人!你现在知道了,我可是个疯子!”
泰蒙一把将巴德兰扯到自己怀里,将这个高傲而脆弱的人紧紧抱住,嘿嘿的笑:“疯子好啊,你是疯子我也爱,嗯,你傻了我也爱。”
巴德兰心中一暖,嘴硬道:“你不怕我半夜起来把你切了做实验?”
“不怕,只要你不切我命根子,其他地方,随便你切。”泰蒙十分豪气。
巴德兰忍不住笑了:“胡扯什么,不知羞耻!”
泰蒙哼唧,捏巴德兰的手:“这有什么不知羞耻的,你都是我老婆了。”
巴德兰斜眼:“放屁,谁是你老婆?”
泰蒙大惊:“呵,老不死的,我们不是已经在血色森林里定情了吗?你想耍赖?我们都嘴对嘴亲过了!也摸过了!”
“闭嘴!你能不能更不要脸一点?”
“要脸干什么,装饰门面啊,要脸就不能占便宜了。”人们通常说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都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可是泰蒙却深信,最后能够吃到天鹅肉的都是那些不要脸的癞蛤蟆。因此他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而且言辞中还颇为自己是个不要脸的而得意洋洋,直把巴德兰脸红红的气得要死。
君海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揉了揉有点疼的小屁股,爸爸和干爹到底要打情骂俏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他啊?还有噢,得,两个人*的直接吻上了,捂住眼睛,君海澄觉得,他一定是有史以来最没有存在感的电灯泡了。
“干爹,爸爸要断气了。”君海澄好心提醒道。
泰蒙赶紧放开巴德兰红肿起来的唇,看着心头肉一副饱受蹂躏的娇艳模样,眼神一暗,猛吸溜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断气了?要不要我给你渡一口气?”
凑过去又要亲。
巴德兰已经清醒过来,瞄瞄乖乖地坐在旁边椅子上,正托着小下巴好奇地看现场版激吻的君海澄,惊觉刚才丢脸的事都被看去了,一时间真是羞愤欲死,一巴掌拍飞泰蒙的毛手,骂道:“混蛋,都是你,教坏我儿子!”
君海澄和泰蒙的额头同时滑下数道黑线,你也有份的好不好?
泰蒙还不知死活地道:“没事没事,澄澄还小,不懂呢!”
君海澄撇撇小嘴:“我懂,爸爸干爹你们在咬对方的舌头呢,好吃吗?”
泰蒙居然傻愣愣地回答:“好吃,太好吃了!”
巴德兰全身已经冒出蓝色火焰了,恨不得非人道毁灭了泰蒙,这头蠢货!
君海澄幽幽叹口气:“好了,爸爸,干爹,你们谁能够告诉我,什么叔叔侄子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都不知道。”
巴德兰忽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抱过君海澄:“澄澄,战琰那个家伙怎么会跑来我们家来?他有没有欺负你?”巴德兰还记着,战琰对自家儿子的态度有点古怪,澄澄对战琰的态度也不大正常,他不得不忧虑。
想起离去的战琰,君海澄不想多说什么“没什么,他受伤了,然后我救了他,爸爸放心吧,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的了。”
一个远在沙维沙维星,帝国的边缘,一个回到帝都星,在帝国的中央。他知道自己之前冷淡的态度一定伤了阿琰,想来以阿琰骄傲的性子,以后也绝对不愿意再见到他,两个注定不再相见的人,何必再想太多?
巴德兰一听,就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可复杂在哪里,他又想不出来,没有追问,只是叮嘱君海澄:“总而言之,离他远一点,他的身份太过特殊,也太过危险,洪水猛兽,不宜靠近。”
君海澄忍不住问:“爸爸,你很讨厌阿琰吗?”
阿琰?这个称呼,是不是太亲密了点?巴德兰心中瞬间划过这个想法,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日后等自家儿子被战琰拐走的时候,他才后悔莫及,战琰的狼子野心明明很早就有迹象露出来了,为什么他居然都忽略过去了?为什么他没有把苗头早早扼杀在篮子里呢?悔啊,恨啊!
听了君海澄的疑问,巴德兰轻笑:“不,我不讨厌战琰,相反,我还很欣赏他,不过,爸爸曾经做过一件错事,很对不起他。”至于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战琰的事情,巴德兰没有说“这件事都成了我们的心头之刺,只要这根刺存在一天,我们就无法像平常人一样相处,更别说和对方建立惺惺相惜的友谊了。”
君海澄扭扭手指:“是那件实验的事吗?”
巴德兰一愣,摸摸君海澄柔软的头发:“别多问。”
君海澄就没有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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