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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怎么?有些气馁了?”趁人不在意,他轻轻捏了捏那面纱下挺翘的鼻尖,不问可知面纱下的脸已经皱的象苦瓜一般。
“十几日蒙着这面纱,实在气闷得紧。也不知那韩嘉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再不行动,连我都要失去耐心了。”她恹恹地倒在飘云肩头喃喃道。
飘云抚了抚她的发丝道:“莫急,我们左右回不去,多耗些日子也无妨。”
“会不会是月宗根本什么也没有留下,我们这些天岂非白白受罪?”秦霜说道,又摇了摇头“不太可能,若是什么也不留下,太引人疑窦,反不像是突逢巨变的模样了。”
“你既然自己也清楚这点,怎么还是沉不住性子?”飘云笑道。
秦霜思索了一会笑道:“是我着相了。世事难料,岂能件件如人意。我们想宝库中找找典籍,从中看看月宗的由来,本也是尽人事,求个问心无愧而已。自我上路往月岛而来,心魔都已经渐去,也可略窥一二。若实在不能得,不强求就是了。”说话间神态已经轻松了不少。
飘云赞许地点头,抬头望了望忽然道:“看来又快要到满月时分了呢,你幼时顽皮之时可曾指月嬉戏结果被割伤耳朵没有?月华是我们灵兽的性命一般,相传指月嬉戏是不敬之举,会受到惩罚的。”
秦霜认真地思索了一会,终于颓然摇头道:“似乎没有。幼时跟着爷爷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温饱都不能保全,哪里有时间嬉戏?就是在岳麓书院安定下来的时候,白天读书砍柴,夜间疲倦得倒头就睡,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及至到了王府,晚间多要去书房给白起磨墨添茶,更是分身无暇。之后爷爷去世,学会了修炼,玩心更淡了。不过类似的传说爷爷倒是说给我听过。”
说起白起和爷爷之时,她语气平淡,似是不在意了的样子。一个是已经相忘于江湖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唯一真正给过她温暖,抚养她长大,更要以生命换来她平安岁月的亲人,究竟如何,也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只是,她已经渐渐长大,终不能象小时候一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月色渐浓,散发着一圈红色的光晕,看来颇有几分凄美。
两人嘴角含笑地看着那月色,忽然同时面色一变,惊诧地互望着。
月圆之夜,常常被赋予很多含义,如今掐指算来,韩嘉元的义弟义妹两人赶到月岛之时,应当正是月圆时分。
两人面上的惊疑之色退去,默契地相视一笑。
韩嘉元赶回聚集地时,是最后一人,月已经挂上中天,看起来对于搜寻极是尽心尽力的样子。
待他疲倦地坐下,酝酿了一会方才开口道:“这么久了,我依然寻找不到我义弟义妹的踪影,想必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不知各位可寻到什么线索没有?”
后一个问题,几乎每天都问,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今日自然也不会例外,没有任何人找到什么线索。
韩嘉元皱紧了眉头,良久方叹道:“重宝有缘者得之,看来我们却不是那有缘人。”
李泽李楷两兄弟修为不如人,只能随大流,贾宗是一问三摇头,什么意见都不肯发表,是以他征询的目光自然都集中在秦霜和飘云身上。
飘云似笑非笑道:“那韩道友预备如何?立刻打道回府吗?”
韩嘉元长叹一声:“其实是否真有宝库不过是个传言,今日又走了不少人,也没有人赶来了,看来此次寻宝就要告一段落了。虽则如此,我义弟义妹的下落依然让我挂心不已。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实在不忍就此离去的。不知各位都有什么意见?”
“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韩道友与你的义弟义妹没有通讯玉符供联络用吗?”飘云懒懒地又开口道。
韩嘉元表情一沉,摇了摇头:“自然是有的,只是前一阵子忽然失去联络,渺无音信。”
“那我没有意见了。”飘云淡淡地笑了笑。
韩嘉元沉吟一会道:“秦道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为你的义弟义妹甘陷险地,义感动天,若不帮你寻觅,岂非真要人神共弃了?”这回连其他几人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之意了。义感动天?虽然几人之前素不相识,但是以韩嘉元之前毫不犹豫抛弃李家二兄弟的表现来看,和这几个字怎么也沾不上边的。(,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