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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胆结石手术在医学上只是一个小手术,不过就是在肚皮上划一道口子,取出石头,缝好就行了,和做阑尾差不多。我想这探囊取物之事,也复杂不到那去。哪知道什么事到了自己头上,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
出了手术室后,人不仅脱了形,而且脱了神。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神智不清。仍然吊着液体自不必说,可恼的是6小时之内必须要小便,否则就要插管导尿,又不允许人家喝水,光靠那几瓶液体滴着,蒸都蒸干了,哪里分泌得出尿液?五六个小时过去了,我一点尿意也没有。护士来催过了,再尿不出来,就要导尿了。导尿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男人的尊严将一扫无遗。越催越尿不出来,我直说再等一下。到了晚上8点过,终于完成了这项难堪的任务,免去了插管之苦。第二项任务就是等肠子“复活”简单的识别方法是打屁。打屁之后才能吃东西,包括饮水。肚子倒是不饿,就是口渴,渴得发苦,渴得烟都冒不出来了。嘴唇结上了一层干壳,就是用唇膏也无法湿润。棉签润一下唇和舌,就像一滴水滴到了烧红的铁板上“哧”的一声就干了。就这样不知尽头地等待,到了第二天晚上,我的肠子终于开始活动了。我喝了几口水,才发觉水是这样的甘甜。2月1日早晨,我吃了一杯白稀饭。这是四天来吃的第一顿饭。能吃饭多好啊!
手术后第二天,我背睡痛了,半躺在床上,看书。怎么啦,字是重影的。我揉眼睛,还是双影!妻去找了医生,解释说,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过了两天,好了,一场虚惊。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最后一项担心的就是这腰上的袋子了。这是我没有思想准备的。为了导出体内的积液,医生在我的腰上打了一个孔,插了一根橡胶管,下面连着一个口袋,口袋里是渗出的血水。听说这管子插得很深,直达肝区,如果里面的液体一直有的话,可能要插两三个月。如果是这样,下学期的课就不好上了。我的心里掠过一丝阴影。好在第二天,腹腔里没再冒什么液体了。又过了两天,医生拆了管子,我一下子觉得轻松多了。我不再觉得寸步难移,我甚至能够自己试着侧动一下身体。又过了一天,我试着下地走动了。捂着肚子,一小步一小步,在过道上来回。后来的几天,输液明显少了一些,一般下午四五点就滴完了,我可以到外面去透一下气。妻陪我到了医院东面的湖边,看柳树已有了绿意,看铁角海棠含苞待放——问时间,2月5日,已过立春。难怪到处都蓬勃着生命。
我满怀着喜悦,等待着走出医院。
2月8日,我出院了。我虽不能昂首阔步,但也精神焕发。我以为从此不再回头。但才过了两天,我就注定了还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离不开医院。
2月10日,星期六,我去住院部换药。出院时,我预付了两次换药的费用。我估计换两次也就差不多了。但这天的住院部没有材料,我的主治医生颜老师叫我去门诊换。我想就这么一次了,就送给他们吧。
门诊上有专门的换药室,换药的是一个姓罗的老医生。罗医生叫我躺在病床上,看了我的伤口,说口子长了。又按了按肚皮,说你这伤口有点麻烦。她叫助手找来一个盘子,垫在我的腰下,又叫我把身子向右边侧点,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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