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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岁月中我们低头沉默,只为世间那一场寂寞邂逅。
再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后了,他变得更加的成熟和稳重,在和我交谈的时候,多了商场谈话的味道,而我也不再是刚来深圳的单纯男子,总是能一次又一次回绝他的问题和神态。或者生活改变了彼此,时间遗忘了彼此。
在海边见到清池,时隔两个月,远远还是认出了他的背影。他转身向我微笑,犹如以前一样。然后叫我槟子。我正想说什么?却看见他伸出右手,示意我们应该握手。我停顿很长时间,然后把手伸出去说:清池好长时间不见,一切安好!他开始停顿,然后指着大海说:水,真好看,可惜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可以看到了,内心只有怀念,我想到多年以后自己也就忘记了。
俩个人走了很长时间的路,然后在门口说再见。我头也不回地走向公交站台,当时吹着风,像电视里面的情节一样。当我要上车的时候,清池在后面叫我,然后说:“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记得善待自己”眼睛觉得酸酸的,可是还是坚决地回头说:“好的,谢谢,你好好过吧!”
车子开动,我看着烈日下的清池,他一个劲地张望车内的我,我擦了擦眼睛,然后扶着车窗说:“清池再见,万千山河,有缘再聚”
2
烈日下我们继续欢呼,只为内心的那一场苍凉的盛大。
三个人,三种风格,但是依然微笑地在一起玩耍。可以随意地说自己心中的困惑和内疚。我们三个人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在深圳这座陌生的城市,我们相遇,然后艰难行走。每个人都有进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开心和难过。但是我们知道深圳这座城市里面,是容不下眼泪和沉默的。因此我们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其中一个朋友说:如果在过两年,自己还在深圳没有任何发展的话,自己会选择离开的。我沉默不说,其实我何尝不是呢?可是我喜欢深圳的霓虹灯的,我不知道,离开这个地方后,自己还能不能在夜晚的时候看着霓虹灯欢笑。
是的,很多人从遥远的地方,来到深圳这座城市里面,难过过,开心过。对深圳失望过,对深圳包容过。但是依然没有归属感,于是都会在某年某月选择离开的。或者很多年后,我会跟他们一样,带着满身的伤离开,带着疑问和失望离开。但是我会在走的那天对深圳说:深圳再见,再见深圳。
3
姐姐再次回到深圳,早上和某人逛街的时候,她打来电话告知我自己已经到了。我在这边冷静回答,其实内心有说不出的滋味。有一个人在身边,你会觉得无比的塌实和安稳的,你可以放肆的做很多事情,因为你知道,有个人在你身边,会无私地帮助你,在你悲伤的时候,她会对你说:孩子,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的。就如去世的奶奶那样。
晚上和她在一起聊天,我问她来深圳,应该要很长时间不会在回去了。她说不知道。
是的,深圳这座城市,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在变,什么时候会给自己带来伤害,你只有像在河流里面趟一样,趟过生活的河流,你才知道人生的深与浅,悲伤和快乐。其实在这条河流里面,我们没有变高,也没有变矮,变化的只是生活的本质。
我想我和姐姐一样,会坚韧的生活,不轻易对这个地方说再见。
4
我想我会好好地爱这个人吧,一直爱到不能在爱了。
很多年前,我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到深圳,因为我相信,在深圳这个地方我能找到自己满意的爱情和事业。
后面很多人否定了我这个观点,他们说,你真是个傻孩子,事业你会有的,爱情你就别提。但是我还是固执地等待,选择和寻找。谁叫我顽固呢,谁叫我任性呢?
爱的时间有多久,一直算,就像孩子一样。
我们认识有二十三天了,在过几天就是一个月了。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五天了,在过几天或者就可以算一周了。我们躺在一起说话,三天了。在过几天,是未知数?这个数字能代表什么呢?或者只能代表我开始新的生活,开始知道怎么去努力爱一个人了。
以前把很多人弄丢了,但是我没有后悔,我想这次丢了,自己或者会后悔的。向来就是一个冷暖自知的男子,对于这样的人性变迁,反而开始迷茫。
一辈子太过长久,谁也无法保证的,并且自己依然无法确定对方对自己的忠诚度,不知道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在某天,某个地方,大家握手说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开始自己新的寻找和守望。
我累了,也倦了。
5
早上和叔叔聊天,又是一次长话。他在电话那边说我是乖宝宝。很难相信一位老者,能如此开朗地和你对话,让你安稳和平静。
我说:我有两个爸爸,你算是一个。他断然拒绝,说不是我爸爸,是朋友。我点头,然后又摇头,我承受不起的,我累了。
晚上送一个人上车,然后看着车子在我眼前消失,然后一个人在雨里面走了很长时间,很多东西索然无味,害怕再次回味。或者某一天,我该对自己说槟子再见,再见槟子。
七月的深圳,炎热的日子。我在夜晚写下这些文字,然后躺下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