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案』再读随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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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源郎中，初以吉州太和簿摄吉水令。他日令始至，猾吏诱民数百讼庭下，设变诈以动令。如此数日，令厌事，即事常在吏矣。

    源至，立讼者两庑下，取其状视，有如吏作为者，使自书所诉；不能书者吏受之。往往不能如状，穷辄曰；“我不知为此，乃某吏教我所为也。”悉捕劾致之法，讼以故少，吏亦终不得遂其意。选自拆狱龟鉴

    自译；葛源郎中起先以吉州太和主簿的官职去代理吉水县令。在他以前，凡到此上任的县令，必遭到县内狡猾胥吏们唆使的数百个老百姓到县衙门集中告状，并按他们所设置的圈套跟新县令刁难。就这样一闹几天，待把新县令闹得头昏脑胀不耐烦了。新县令就把这些纠纷案件交给猾吏们去办。

    葛源到任后，立即命令那些告状的人站在厅堂两边的走廊下，拿过他们的诉状仔细观看，发现其中有的像是胥吏们替他们写的，于是叫他们自己再写一张；不能写得叫胥吏们代写。这样一来，往往发现老百姓口里说得给诉状上面写得不一样。经过追问，老百姓答不上来只好说；“我本来不知道是这样的，是某某胥吏教我这样做的。”接着就把所有的这些捣鬼的胥吏都抓起来追查究问，并依法给予处理。因此告状的就少了，这些狡猾的胥吏们终于不能施其伎俩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了。

    自言；葛源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些猾吏们放到火上烧烤一下，然后再把那些捣鬼的胥吏们统统炒了鱿鱼。至此，我们不仅怀疑，他是否违背了；依靠旧班底的势力来维护和巩固自己权力的官道常理？他是否忘记了打击一大片会让自己变成失去左膀右臂的孤家寡人？他是否忘记了一任七品官，十万雪花银这个永恒的经官之道。

    错！大错！葛源不光没忘，并且还时时牢记着唐初掌朝大臣魏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千年警世谏言。

    自语；官僚黑心，胥吏的心更黑。当官的好见，衙役难缠是民间百姓们永恒的话题。当官的有权可以随心所欲，胥吏们无权，他们就换着法子揽权，以达到他们作威作福鱼肉人民的目的。葛源是个封建社会主簿出身的“工农干部”他深知个中底细，所以他敢做敢为，不为那些复杂的现象迷惑和困扰，用铁的事实对其揭发，然后进行依法处置，把那些本不是案件的案件自然迎刃而解。这难道不是我们现今的当权者们值得好好借鉴的吗？

    我的这种看法，您还别不信？贵州瓮安县628事件的发生不正说明这一点吗？

    二〇〇八年七月八日草于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