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情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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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办公室的爱情是忧郁的，就像那阴雨天，压抑了太多的心情。个性化的语言叙述和细腻的心理呈现，使人物的性格和思想立体鲜活。文末一句，点亮了主题。  眼看人快到齐了，似乎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她是不存奢望的。他出差未归，有人用手机联系他，当然都是“全球通”就算出了国也能联系到。她随着众人先行到了照相馆。这个照相馆在当地颇有名气，只是破旧了些，先过一个狭长的过道，过道里还停放着骑来的自行车，因为外面正下着细雨，她轻巧的穿过障碍物，进了照相的房间，在等某个迟到的同事的时间里，女士们纷纷对了镜子稍微修饰了一下，她只涂了口红。她们挤坐在一张床上，聊着天消磨时间。她的心情好多了，来之前并不知要照相，正巧刚买了新衣第一次上身，涂口红时对了镜子审视自己全身，还算好。

    据某个记忆力好的同事说这是人最齐的一次，尽管只缺他，现在只等一个重要人物出场了，大家聚在一起都是为了欢送这个重要人物的荣调。企业往事业单位调，在现在的形式下，可以说难于上青天。可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此时这个“幸运儿”迟迟未来，让这么多不幸的人恭候多时，真是残忍。那边站着的男士们已想好了怎么惩罚，譬如等会儿吃饭让他买单啦，罚酒啦，请卡拉ok啦。正在热闹间，本来算好了一定缺席的他却突然出现了，尽管他不是那个“幸运儿”却让大家喜出望外。他被围在中央，回答大家七嘴八舌的疑问，其实最关键是他怎么会从天而降的。她坐在原处，她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回来，只要看到他在这里就好了。他边说边往里走，她仍坐着，感觉他的目光像一道闪电划过她，她尽量不看他，然而毕竟好久未见了，她看他仍是老样子一身休闲打扮，英姿飒爽，眉飞色舞。

    主角终于出现，然而大家的热情刚才已迸发完了，主角的到来只是换来了摄影师的兴奋，他等的太久了，好在没有别的顾客，先是一阵忙乱像水浒好汉排座次一般，其实大家都很明白自己的位置，谦让了一番突然各就各位了，很快拍完。

    接下来的会餐，很明白大家为什么如此欢迎他的出现，他是开心果，从一落座就使得笑声不断。她和大家一起笑着，看着他的表演，她从最初的笑渐渐的变作了担忧。他一直很反常的劝着同事们喝白酒，尤其是挨着她的一个美丽的女同事一直被他紧追着，他甚至变了脸隔着桌子把酒泼到了这个女同事的衣服上。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起身去卫生间，从卫生间回来，他和那个女同事站在过道仍是纠缠着，她皱着眉过去，心下想：闹得太过了。他们真要有什么，也绝不会这样子闹，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回座后，干脆侧过脸看窗子外。雨下了几天了仍在飘着，天始终不情愿的阴沉着脸，刚才的雨像是伤春的泪，若有若无，此时渐渐下的有了更伤心的理由，做了重重的雨帘。一辆车在水洼里熄了火，几个人脱了鞋袜光着脚把车从水洼里推出来。看了更觉着心。，那边桌的男士轮番过来敬酒，她始终是一杯绿雪碧，举起来抿一口，落座，没有人劝她喝酒。她就是这种人，让人觉得不能开玩笑，跟她一起再随便的男人都端正了面孔，谈谈前途理想之类。她倒是喜欢这样，让人太随便了的女人同时也失去了男人的尊重，她的宗旨没错，永远不会有人纠缠她，虽然做为女人，未始没有一些落寞。

    如他，最爱开玩笑的人却在她面前一本正经，除了工作的话多余一句也没有，工作的话也尽量压缩，简到无法再简，到现在成了做选择题或是非题“这个资料需要存档。”他说，目光在文件上“嗯”她接过文件时头也不抬。“这个是放在这儿还是那儿？她问“给我吧！”他答。在办公室里，他们的话是最少的，如能假他人之手的他们绝不亲自面对面，最为难的是接电话，办公室的电话离她最近，她接的最多的偏偏是他爱人打来的，她对电话那头那个纯纯的声音很有好感，所以她的应答也很温柔“他出去了，一会儿再打来，要不我让他回来给你回个电话，”诸如此类的话，她们彼此熟悉了声音，有时一接同时听出了对方的声音，熟悉了后还在电话里聊一些题外话，她很奇怪，照理她应该讨厌或是嫉妒，然而她自己也想不出，她很怜惜那个长不大的女孩子。为难的是他在，她告诉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叫他接电话，她为什么不亲自叫呢，好象谁也不曾多想，所幸现在他有了手机，这种苦差不会有了，她也好久未听到那个纯纯的声音，他的爱人是他大学同学，她的样子和电话里的声音一样，纯纯的，站在高大的他身边如小鸟依人，结婚这么多年仍被人看成上大学的女生，显然是幸运的，只有一层，她不能生育，他的焦躁、苦闷似乎缘于此，虽然没有孩子是家庭一个严重的缺陷，然而真到了影响夫妻感情的地步了吗？真让他反常至此了吗？他的长不大的不会生育的妻子果真让他如此烦恼吗？

    她想起他们最初的相识，她比他来的晚，工作分工不同，她曾相信他是留意过她的，有时她晚上加班他会出现，和她不说话，只是和带她的老师说话，她在一边做事一边听着他说话却从未参于，有时老师叫她过来说会儿话，她也总延宕着不过去，她知道他有女朋友的，只是离的较远，周末是他看女朋友的日子，在同事们善意的玩笑中他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走了，她默默的看着他的人走远，心中总是怅然。然而逢到她加班时他照例来，有一次她顺口提了一下，又加班，太晚了路上害怕，其实只有十分钟的路，果然那晚他来了，平时他总是先走，那天却等到她们做完了，她心里快乐着。地上间隔着路灯的影子，是初秋的夜，他和老师骑在前面，她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他的背影，心中平和的暖暖的。到了和老师分手的路口了，他和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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