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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江
北京--九江,1449公里,一夜火车。
窗外漆黑一片,不见星星也不见月亮。还是第一次只身坐火车,心在摇晃的车厢中愈发不定。下铺是两岁的小女孩沉梦乍醒后的啼哭,后来又在婆婆的轻哄声中渐渐睡去了,我却再难入梦。直到此刻,依然感觉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未免有些疯狂,虽有好友相伴,仍心存忐忑。许是因为积累了一秋的醺浓情怀想找个宣泄的出口,许是出于对庐山美丽诗章的悠然神往,许是仅仅在为自己找着种种借口总之终于义无返顾地穿过拥挤的火车站,踏上了开往南方的车。
悄然间,天色渐亮,火车缓缓驶进这个只停两分钟的清静小站--九江。而我,将在这里作三日游。
走出车站,抬头望见天空被灰蒙蒙的雾霭笼着,心里也布上一抹阴霾,秋风习习,有种身处异乡的茫然。直到转过身,人群外见他坏坏地冲着我笑,心中的阴霾才烟消云散,心情如秋水般澄澈而轻快。之后先找了家小小的早点铺坐下,喝一碗热腾腾的粥,吃一盘香喷喷的炒河粉,粗茶淡饭却吃得齿颊留香,顿时满腹的旅游热情高涨,驱车直上庐山。曾引得江州司马湿青衫的浔阳古城就这样近了又远。
(二)庐山
三叠泉
三叠泉是隐匿在幽深山谷之中的一川百丈瀑布,瀑布分三阶而落,故得名三叠泉,被称作“庐山第一奇观”更有谚云“未到三叠泉,不算庐山客”可见其风景之独特之秀美。不过呢,这些都是从旁人的文字中读到的盛誉,三叠泉到底会以怎样的姿态呈现眼前在心中还是个大大的问号,所以我们上庐山的第一站便直奔这里了。
一路沿山谷石级而下,身边始终蜿蜒迂回着一条清可见底的溪涧,缓缓淌过玉般颜色的大小山石,似是在为远方的游客洗去一路的风尘。淙淙的流水声更是滴进了心里,说不出的温润。在这样山峦叠嶂的幽谷中兜兜转转,竟一点不觉得累,路越走越开阔,瀑布声越听越真切,直到那一刻峰回路转豁然开朗,飞流直下的瀑布陡然间跃入眼帘,有种让人窒息的壮美。心中的问号变成了惊叹号!
两注瀑布如玉带般自崖顶倾泻而下,宛如一幅水帘悬挂长空,大有碎玉摧冰,抛雪拖练之势,水流滚滚而落,碎了一潭池水。站在远处眺望,黛色的悬崖,白色的瀑布,氤氲的水雾,飘渺的腾云,清冽的潭水,多象是一幅出自大师手笔的水墨画,让人忍不住想拓印一份带回家去,倦时默立静观,于熙攘纷扰的尘世间偷得片刻悠闲。
五老峰
从三叠泉往上走台阶无数,坐一段索道,再开一段车,辗转来到五老峰大门口。往里望去,静幽幽的不见一个人影,只有看门人正襟危坐在一张桌子旁拦住我们要我们留下所有易燃物品以防山林起火,这里久晴无雨,防火指数为五级。上交了打火机,登记了证件号,终于被放行走进了这片神秘的山林。
这里比三叠泉的游客少了许多,甚至有些冷清,走在窄窄的石径小路上,很难看见过往的游客,只有午后的阳光透过树顶洒在身上,风声萧萧,偶有鸟儿在山林深处啾啾地欢叫。迂回的小道盘旋在奇石峻崖古木之中,望不到头,不知要把我们指引向何处,会不会不经意间误入仙家呢?据说当年李白就曾以云松为巢,隐逸于此,有望庐山五老峰为证:“庐山东南五老峰,青天削出金芙蓉。九江秀色可揽结,吾将此地巢云松。”原来这山这树这峰已在这里静默了千年,被吟哦了千年,原来千年都如是。
胡思乱想间,已登上了第一峰。站在观景台上遥望群山,山的轮廓被沉沉的雾霭笼着,看不真切,影影幢幢的样子,让人有片刻的晕眩,片刻的恍惚,片刻的错觉,一时间不知道身处何时,身处何地。千年的时光仿佛在此刻凝住,又仿佛一座即将喷薄的火山,呼之欲出。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可惜,走到这里我们就要返回了,前面的三叠泉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再登上第一峰更是筋疲力竭,对于前面的四座山峰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在“五老峰摩崖石刻”的石碑前雄赳赳气昂昂地留了影,也算是到此一游了。或许二上庐山的时候可以把它走完,看完。就留一点遗憾吧,人生原本就是一段遗憾的旅程。
含鄱口
走到含鄱口的时候暮色已悄然而至,晚霞映上了天边,还是因为浓雾的缘故看不到本应看见的鄱阳湖。此刻山风渐紧,寒意渐重,所以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在含鄱亭前匆匆拍照留影便驱车返回了。
牯岭镇
离开已近一周了,闭上眼,仍感觉满眼是牯岭镇的灯火,在雾色中一闪一闪。
牯岭是半山腰上的一个小镇,镇子与其他地方的小镇几乎没有太大区别,一样的饭馆,旅店,歌厅,酒吧,书店,商店,一样浮世间的生活。只是因了庐山这个独特的位置,让它变成了旅途中一个灯火阑珊的场景,一段最不愿忘却的记忆。
石牛酒家里的对酌,记得是南昌和雪津吧,淡淡的不会醉人,但是两颊却已绯红。还有一盘石耳炖仔鸡的满足,街心花园里的流光溢彩,一切皆是造化,哪怕只是片刻的幸福。
如琴湖/花径/锦绣谷/仙人洞
如琴湖、花径、锦绣谷和仙人洞是庐山南线的旅游景区,距离牯岭镇只有不到两公里的路程,也是庐山客的必游之处。驱车前往,阳光在窗外懒懒地摇曳,车窗外的空气甜润清香。
如琴湖,单是听名字已经满是诗意了,而当一面清澈如玉波光粼粼的湖水呈现眼前的时候,我仍不禁意外地为之讶异且倾倒了。翠色欲滴的湖水宛如一面神话中的魔镜,轻而易举地将湖畔葱郁翠秀的山川树木敛入倒影中,幻化出深深浅浅的稠绿,淡绿,新绿,黄绿,光影浸染,油画般明媚娇艳的颜色。风呢喃地拂过水面,掠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不徐不疾地荡漾着,仿佛要将红尘中凝重的心事也随波荡去。
沿如琴湖前行,抬头看见“花开山寺,咏留诗人”的楹联,便是花径了。这里有间白居易草堂,这里有句流传千年的诗“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一句诗吟过沧桑变换,吟过沧海桑田,一座小小的庭院,却见证了千年的荣辱兴衰。我想千年前那个不得志的白司马大概是不会想到,今天会有如织的游人来寻觅先人留下的脚印,去体会亘古悠长的诗意。而我也不会想到,诗中美丽的花朵早已不再,早已被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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