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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道德与价值体系的塑造者,于是设法把皇帝引进他们所崇奉的规范里。文官们让他从小接受翰林的教育,注意他的家庭生活和私人活动,尤其防止他接受有乖于传统道德体系的不良影响。即便在后来的立储问题,其实也是把他纳入了一种规范的节目而已,其目的在于使他懂得皇位的继承乃是国本,必须取得众人的公认而不能凭一己的好恶作出不合传统的决定。在这样一种氛围中成长的万历,从小没有一天体会到自由的意义,也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而获得臣下的尊敬因而也不能向臣下提出明确的主张了。他深知文臣集团只要意见一致,就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
制度本身就是一种力量,即在决策系统中内阁是法定的必不可少的一环,这样,内阁既可在方案上影响皇帝也可以对于皇帝的藐视内阁职权的行为通过这种制度表示抗争。同时,内阁还是儒生官僚集团的最高代表,内阁的行为受到士大夫的集团意识的影响。因此,内阁的意见往往不只是内阁某一个人的意识,而是代表了一定的政治势力,这样皇帝忽视内阁实际上也是对士大夫集团的忽视,而这必然导致严重的政治危机,如果皇帝要保持政权的稳定,那就必须尊重内阁的意见。内阁还有一种破釜沉舟式的制约皇权的方式是辞职,一旦人们对名利与权力两者皆可抛的时候,皇帝想留住阁臣也不可能,而这将使自己无形中置于一种十分难堪的境地。
“多少年来,文官已经形成了一种强大的力量,强迫坐在宝座上的皇帝在处理政务时摈斥他个人的意志。”皇帝没有办法抵御这种力量,因为他的权威产生于百官的俯伏跪拜之中,他实际上所能控制的则至为微薄。名义上他是天子,实际上他受制于廷臣。“身为天子的万历,在另一种意义上讲,他不过是紫禁城中的一名囚徒。”他的权力带有很大被动性。原因是开国之君主创建了一个朝代,同时也设立了作为行政工具的制度,但到了万历一朝文官制度早已成熟,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个性平淡的君主来作为天命的代表,其任务就是在他们的争端无法解决时作出强制性的仲裁。制度要求君主与日常的生活隔绝,在仲裁争端中不挟带个人的嗜好和偏爱以引起更多的纠纷。坦率地说,就是皇帝最好毫无主见,如同一个被设计好程序的机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此更足以代表天命。作为皇帝他几乎连走也紫禁城的行为也是受到严格限制的。当皇帝在历次的失败中终于心灰意冷的时候,他所能做的就是消极怠工,这是经常有的事,但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位皇帝做到了像万历那么坚忍不拔,更多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不善而终的,但万历却做到了,一方面固然是由于他作为传统道德以及文官制度的产物,而后来发生的种种又与他所信奉的价值标准产生了无可弥补的裂痕,但另一方面,也是制度发展造成的结果。“皇帝的放弃职责并没有使政府陷于瘫痪。文官集团有它多年来形成的自动控制程序。”一切该做的事情还是照样在做着,而皇帝所做的,有许多也是可以由司礼监秉笔太监代作朱批的。文官们大多出身于士大夫阶层,基于一样的社会背景,文官们自应形成一个具有共同思想的集团,因之对一切事物的看法,趋向于一致。这种同盟又由于封建伦理道德纲常早已在他们的心目中奠定了牢不可破的地位而变得很难动摇。基于上述的种种,万历皇帝在与文官的斗争失败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明史赞曰;“宗冲龄践阼,江陵秉政,综核名实,国势几于富强。继乃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权趋利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立。驯至悊、愍,邪党滋蔓。在廷正类无深识远虑以折其机牙,而不胜忿激,交相攻讦。以致人主蓄疑,贤奸杂用,溃败决裂,不可振救。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所以万历的悲剧也并非他一人之过责,但在整个中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上像万历这样的皇帝是少之又少的,因而皇权依然是非常强大的。
皇权是两千多年中国封建中央集权政治的轴心,它对于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巩固,对于共同地域、语言文字心理状况形成的促进,对于统一封建大帝国的绵亘不断地发展,对于发展封建经济文化,对于抵御外来侵略等方面确曾起过不容置疑的积极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作用。但他的绝对性使得对之产生的任何怀疑,都将造成随意的杀戮,骇人听闻的独断专行和暴戾残虐也随之而生,更重要的一点是,在任何一个封建统治阶级内部都不可能产生真正有效的办法来防范和限制皇权的滥用和作恶,这是由其特定的政治体制本身所决定的!真正在封建社会中对皇权构成抗衡与制约的还有那些同封建主们处于对立地位的广大劳动人民,荀子王制说:“传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此之谓也。”任何一个封建王朝,虽然他们相对于被压迫的平民百姓处于优势的地位,但很少有帝王不会意识到民众力量的可怕,大秦二世而亡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典故都时刻提醒着和潜在地约束着皇权使之不能过于膨胀。尤其是那些从亲历过农民起义的封建帝王们,如刘邦刘秀李世民和朱元璋辈。
皇权的约束是一个在历史发展的进程当中逐渐呈现的过程,随着社会历史与文明的进程,其所受的约束必然是倾向于增强之势,其中一个恒久不移的就是天道的约束,这是由皇权的属性所决定的,皇帝曰“真命天子”皇诏曰“奉天承运”天道自不会说,则必假借与人口出,其人言行则为皇权之束也。当然,这种约束更多地是通过一定的利益政治集团之口说出来的,虽则皇帝可以完全置之不顾,但这种一意孤行更有可能引起整个集团的抵抗,无论是消极的抑或积极的,这都是皇帝所不愿看到的,皇权虽重,但在与整个官僚集团的对抗中也不可避免地会选择倾向于妥协,万事必不能由皇帝亲为,否则再勤再勉也徒劳无功,力不从心啊!
高度发达的官僚体制也对皇权的运作是构成实质性的危胁,我们可以说,皇帝是绝对的权威,是整个体制的制高点,但也可以认为皇帝不过是体制运转中的一个环节,一种职位,其中需要有多少的个人意志那是并不值得过多考虑的,所假借的不过是其名份而已——天道之子。
当一种制度发展到完善之时,也是他走向衰落和灭亡的时候了,万事万物发生、发展、衰落、灭亡是世之亘古不变的定理,当皇权发展到了极致时,也是他最可悲哀的时候了,许许多多不期然的因素却成了颠覆皇权的致命符。官僚制度的完善正是皇权衰落的表现,皇帝并不需要有突出的能力,只要不是白痴,稍有能力者,加上良好的社会历史条件就能安安稳稳地做一个守成之君,官僚体制高度完整而有效的行政能力使得皇权的搁置与皇帝的摆设成为可能,而许多的守成无志之君也乐得如此!也许这就是为何近代君主立宪制能够产生并存在的一个因素吧!
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编者按中国民主化进程举步维艰,源于皇权及皇权意识痼疾难消。此文梳理皇权历史,如一份诊断书,重点落在万历皇帝上,可与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对照来读。